不湿鞋,沈欲看了看自己新换的双星,今天终于轮到自己湿了。
他慢慢地转过来,无论是灰t恤还是牛仔裤,或是一双低帮鞋和毫无威慑力的嗓音,全部不匹配龙拳一哥的名号。“真下班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见没有?这个,你照片,你资料!”刺青男将手里一沓纸虚晃,“我弟说你骚扰他!不解释清楚,这些我顺着窗户扔下去,往后你们俱乐部别做生意!”
“要是我不解释呢?”沈欲问。纸上印着自己的照片和授课简历,和俱乐部门口的教练介绍一模一样。
“不解释?私了赔钱,5万!”
“行。”沈欲活动着脚腕,“哪个是你弟?”张晓正呼呼出击,被身后的动静吓一跳。“小马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从门口到你身后,8米的步行距离,你没听见?在拳台上你已经被ko了。”沈欲把他推到一侧,双腿自然分开呈一前一后,“你现在,打我。”
“什么?”张晓微慌,“我打你?我戴着拳套呢。”
沈欲动动手指。“打。”
“哦……那我先直拳了啊,对不起了小马哥。”张晓碾动脚跟快速位移,他看过小马哥的拳,知道他是左撇子,所以选择进攻右方。
谁料拳风还没打出来,小马哥的右拳已经破了他的防守,对准腕部打开了他的抱架姿势。不轻不重一拳击中下巴,既没有打脱臼,又让他永远记住了这个疼法。
“我靠……”张晓痛苦地捂住嘴。
“我今天教你两个道理。”沈欲收拳,“别搞我
安保极为无奈地指了指小马哥。“他就是马教练,不过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
“下班?”带头的男人脖子上有刺青,“我弟在这儿受欺负了,还想走?我看今天谁能走!”
声如洪钟,人来人往的俱乐部前台开始降气压,压到每个人喘不过气。沈欲反而像置身暴风眼,其他人都遭殃,他尚未波及。
干教练这一行,拳击也好、健身也好,最怕学员投诉性骚扰。教学期间有些姿势必须要矫正,确实会碰到身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欲看了看自己新换的双星,今天终于轮到自己湿了。
他慢慢地转过来,无论是灰t恤还是牛仔裤,或是一双低帮鞋和毫无威慑力的嗓音,全部不匹配龙拳一哥的名号。“真下班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见没有?这个,你照片,你资料!”刺青男将手里一沓纸虚晃,“我弟说你骚扰他!不解释清楚,这些我顺着窗户扔下去,往后你们俱乐部别做生意!”
“要是我不解释呢?”沈欲问。纸上印着自己的照片和授课简历,和俱乐部门口的教练介绍一模一样。
“不解释?私了赔钱,5万!”
“行。”沈欲活动着脚腕,“哪个是你弟?”
刺青推出来一个男孩。“你自己说!”
气压比方才还要低,已经下课的学员们看热闹似的退回来。在后场训练的小拳手们也跑了出来,可是没有小马哥的授意,谁也不敢出这个头。
进了龙拳,小马哥给他们订得唯一一条规矩,就是不能替他出头。
是一个很瘦的男孩,沈欲仔细辨认,面熟,买过自己柔术课程,但是也没怎么上过课。“叫什么?”
“我……”男孩往后看,“许益。”
“哦,对,是这个名字。”沈欲仍旧活动脚踝,“我怎么你了,你说。”
许益两股战战,咽了咽唾沫。“你……你骚扰我了。”
“我怎么骚扰你了,说详细点。”沈欲一身正气。
刺青男推着许益往前。“我弟说你……”
“你闭嘴,轮到你了么?”沈欲嗓子坏了但气势不减,软硬不吃,“许益,你把事说清楚,我怎么你了,什么时候,在拳场哪个地方。”
许益背过身去,看了一圈再转回来。“你在淋浴间里,那什么,硬邦邦地拿下边戳我腿。就……上个月,我有几节一对一的柔术课。”
淋浴间?沈欲用手背蹭蹭睫毛。回回出事都选淋浴间,这帮碰瓷的人算准了那里没有摄像头是不是?
“小马哥!”骨头跑过来,“怎么,谁找你麻烦?”
沈欲开始活动肩。“把后面的兄弟都叫出来,我给他们讲两个道理。”
不到两分钟,龙拳俱乐部所有拳手捏着一把汗站齐了,一横排气势汹汹。沈欲叼着皮筋,重新扎了一次苹果头。“我嗓子不好,长话短说。你跟不跟我走[]
是小乔。沈欲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上下齿列打起了颤,是真的在颤,像想说话。手腕上的脉搏在跳,一直跳到他掌心里,然后疯狂地出汗。
乔佚面如死灰,眼神像毒蛇把每个人咬了个遍,最后停在沈欲的背后。那艳丽夺目的颜色和花纹,羽毛快要盖到肩上,像背了一只振翅的凤凰,他想都不敢想扎了多少针。
“当年你说你怕疼。”乔佚迈步,皮鞋踩大理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