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颢就这样被解开了挂在项圈上面的钢索,一丝不挂地被打发去准备吃食了。沈千石呢,在章诚的视线下,慢慢渡步到餐桌边上,拉开实木椅子,翘了个幅度不大的二郎腿,一幅好整以暇的样子:“章先生不来坐么?”
章诚哪里知道他在搞什么飞机,又不好怯场,只能强行收着不稳的步伐也走到桌边上坐下,双手撑在桌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沈千石,看上去像是无所畏惧,其实只是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罢了。
沈千石被他直勾勾的眼神逗笑了,摆了摆手:“章先生不必这么紧张。”他回头看一眼正在给自己系围裙——还是粉色的——的任颢,再把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我是想和你谈一谈我家那位的事情。”
章诚硬着脖子点点头。
“具体情况我想他应该已经说一些了,我想说的是,”沈千石左手撑着下巴,露出一截锐利结实的腕骨来,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着,“你可以Cao他,不过恋爱关系的话就不用考虑了。”
章诚在听到那个动词的时候眼神就开始飘忽了,他还是没有开放到能和自己的情敌(如果能这么说的话)面不改色地进行这种对话的功底,两只搭着的手微微捏起来,渗出些汗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千石的嘴角还是咧着,露出左边上下各一颗的虎牙,白森森的:“章先生大抵是懂得吧?”
“我说的不是我,我的意思是,你对他是什么意思?”脑门上也沁出一些密密的汗来,显然他无法适应这样话题有些怪异的严肃对话,但还是梗着脖子,盯着桌面发问。
“您这问题可问的真有意思。”对面左边的眉毛高高挑了起来,好奇地凑近了些,吓得章诚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往后躲,“我对他有什么意思,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若还是这样不好好珍惜他,我总可以把他抢走的!”章诚现在简直像只应激状态的猫头鹰,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有些拔尖了,惹得背对着他们用心切菜的任颢都忍不住担心,偷偷往后撇了一眼,所幸两人对峙着,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沈千石紧抿住的唇缝差点憋不住了,全身憋笑都憋得抖了起来:“嗤你倒是积极思维,不错,我很欣赏的。不过,你倒是想想看他愿不愿意被你抢走呢,”
“毕竟,就算是养狗,养九年也是会养出感情来的呢。”
沈千石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幅轻佻的样子,却是信誓旦旦的,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激怒了章诚。他怎么可以把他比作狗呢?那可是个活生生的人,谈起面前这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东西都会露出一副寂寞又温柔的表情的人,这个狗东西究竟明不明白那个人的心思?脑海当中乱糟糟地嗡鸣着,在他的脑袋里挣扎、喧闹,激荡得他流下泪来,落在他涨红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凉意。
他朦胧着泪眼,看见对面惊讶中带着玩味的俊脸,再看见裸着身子,仅仅被薄薄的粉色布料遮住重点部位,脸上却显露忧色的任颢,突然爆发出一股荒诞的、难以言喻的悲痛来。是要爱一个人到什么地步才会把自己摆到这样低的姿态呢?他是还没有喜欢过人的,不了解其中的奥妙,只觉得恐怖极了,哀伤极了,立起身子来,用袖子抹去泪,就冲到玄关里,匆匆忙忙地套上鞋,摔门走了。
剩下来两个人不明白在章诚脑子里发生了些什么,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也都不说话,表情却是大相径庭。沈千石原本还笑嘻嘻地,看见任颢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的动作,脸就冷下来了,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爬过来。
任颢手忙脚乱地关了刚开的火,摸上围裙背后的系绳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下来,就被另一个人出声制止:“不用脱下来了,挺适合的。”任颢便有些吃力的跪下来——他昨天被折腾了一整天——四肢着地,一步一步爬了过来。背上的肌rou一舒一卷地收缩着,即是臣服的意思,又带着野性。爬到他脚边抬起脸时,露出的眼睛居然带着几分愤恨,估计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沈千石突然也有些无名地恼怒起来,扯着他脑袋一侧的短发,一只脚滑到围裙底下,踩着他的大腿,让他跪立起来:“我把你放出去,可不是让你出去搞这些幺蛾子的。”
“这是我的过失,请主人惩罚。”头皮被紧紧地扯着,那双眼睛却低下去了,不肯对视。
原本放在结实的大腿上的脚移到了胯下,因为被围裙遮挡着,看的不真切,却是能通过脚底的触觉感受出来,软绵绵的,安静地潜伏着。用脚趾夹着套弄两下,就稍稍带了些硬度,照平时来讲,这家伙应该已经sao得跟条发情的母狗似的在自己的腿上蹭了,现在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愿和他对上眼。
沈千石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原本抚慰着的脚狠狠地往他的屌上碾压,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呵被外面的人cao几次就敢和我那乔了,骨头还给我硬上了!”
一句讨饶都没有,被任颢顺风顺水地伺候了好几年的沈千石怎么可能忍得了呢?他简直气疯了,一脚踹在他的腰腹上,顺势坐在他身上紧紧压迫过来:“他妈的,你别想着能和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