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心情。”陆恒启道。他的语气高高在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蔑视。
马栋踹了他一脚:“快点说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墨迹?”
他拽着柳智的头发把柳智压到简一面前。他还记得简一呢。本来该是他的囊中之物,却半路被谢兰截了胡。越得不到的他越想,越想越觉得柳智比起简一差太多了。
脑子再聪明有什么用?又没有简一长得带劲儿。而且他得跟柳智树立自己的权威,别妄想生了孩子之后骑到他头上来!
柳智被迫开口:“对,对不,起。”他声如蚊呐、细不可闻。
简一没有理他。
几人的动静不算小,传到陆绣琴那儿,她笑了着跟马新国说:“这孩子,真是被他爸惯坏了。”
马新国脸上带笑:“小孩嘛,玩闹起来就这样,不是大事。”
心里却腹诽:陆绣琴这儿子都快三十了,生的女儿也要十岁了,结果到她口中陆恒启还只是个被惯坏的小孩。
他知道陆绣琴表面是说孩子任性,实际是让他“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就算这事他有多不高兴,都得给陆绣琴一个面子,不计较。
但陆恒启也确实是太娇纵了。要不是他亲姐夭折的早,陆绣琴妻夫两个能跟看眼珠子似的看着他么?溺爱成这样。但凡他姐还活着,他这个oga都不会活得这么舒坦!
柳智最后没被赶出去,因为他道完歉后,陆恒启又善心大发让他留下来了。但柳智宁愿出去,同简一道歉于他而言是人生的耻辱!
好在慈善晚会总算开始了,没人关注他,他被马栋又警告了一次:“别他妈给我惹是生非,记住你的身份!”
柳智冷声道:“我是什么身份不用你说,倒是你,眼珠子黏人家身上的时候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柳智一想到现在给简一撑腰的是谢兰,就恨得牙痒。这跟他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他是要把简一送到马栋的床上被人玩死,而不是自己被送过来。
张全这个贱人!
简一也是贱!他最讨厌简一那张又漂亮又无辜的脸,即便愚蠢都有的是alpha趋之若鹜。
那时候他暗恋班上最帅的男孩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对方告白,结果人家拒绝他的理由是看上了简一。
从此之后,他就恨上了简一,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他要把简一摧毁,让那些爱慕他的肤浅alpha看清他的真面目——一个漂亮蠢货、美丽废物、空无一用的窝囊草包。
马栋被他戳心窝子的话气得要扇他。谢兰是跟他爸平起平坐甚至是隐压一头的身份,他甚至都没资格上前跟人说话。
可柳智说:“你与其打我出气,不如想想怎么把人弄到手。简一嘛,是我们那有名的蠢货,未成年oga生的,脑子有点问题,最好骗。”
马栋收了手,玩味地看着他:“谢兰可不好应付。”
柳智说:“她又不是收破烂的,玩脏玩坏了她肯定不要。是吧。”
慈善晚会的流程千篇一律,台上主持人照常说完欢迎词,介绍完领导,就邀请人发言。
上台是这次慈善晚宴的发起人,名叫简贵平。
这次的慈善晚宴主要是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进行捐款,主要方式为直接捐款和拍卖捐款。
为此,简贵平特意拿出了家里的古画古董等物什进行拍卖,并会在晚宴结束后把拍卖所得的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做慈善么,其中也大有门道。
一些企业想赚点名声,就会过来出一些不痛不痒的钱,再由媒体把早已写好的稿件第一时间发出去,电视台也邀约上,名气来了,民心也有了。
还有一些混黑的,手里不干不净,连带着手里的钱也脏得很,见不得光。于是去做慈善,捐钱,这钱也就跟着洗白了。哪怕五百万洗出三百万都算是赚了。
除了这些捐钱的企业,慈善的发起者本身也能够获利。五百万洗三百万,剩下的两百万至少有一百多万都落到他们口袋里,企业捐的钱也是实打实的,只是这笔钱有多少真正用于那些需要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慈善,也是一门生意,做生意的,哪有让自己亏钱。只是说这生意比较亏德,但祸害遗千年,有钱赚就行了。
简贵平上台讲话,讲他为慈善事业奉献的一生。他自己出身不好,所以创办福利院、成立基金会,为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搭建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他那嘴一张,阎王来了都迷糊,这鬼话说的,真是比唱得都好听。
正说着,忽然一声枪声,简贵平的胸口就破开了一个红色的大洞,洞口溢出的鲜血很快就浸湿了他白色的西装。
他并不是立刻就倒下的,而是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再望向人群,与凶手对视。
那是约摸四十、颇有风韵的女人。她的面色沉着冷静,一边往前走走一边开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里面的子弹全部射完,直到简贵平完全倒下。
会场响起尖叫,一片混乱,开枪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