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恶心老子。”付沉没动,眉目却带着狠戾。
易应礼看他的脸,男人表情懒散,眉眼间带着惯常的温和。对上易应礼的目光,男人温和一笑,示意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这里法律方向的学校也有不少。”安浦年翻着抽屉,找出一沓宣传页。
“你他妈……神经病?你他妈……我他妈,你他妈是畜牲吗?你是人渣吗?我才多大?”付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整个人却凶得像兽似的冲着男人呲牙咧嘴。
付沉抖得厉害。
议论声渐渐远去,铃声响起。
付沉被黑帽子遮得头发都看不见。
遭不住啊遭不住。多看一眼就要心猿意马。
也不知道一个穷学生哪来那么大的架子。班上的富家子弟多少有点看不惯这人。
“安老师,或许您学过刑法吗?”
男人舔上付沉的脸,含混地说:“和我口味。”男人在付沉眼皮处停了停,轻咬一口。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人笑着和同学告别,他整理着教案。
“你给我带的饭呢?”付沉懒洋洋地打字。
“你他妈不是要当老师吗?你不是老师吗?!你……老师……”付沉哑着嗓子。
这所学校并不分科,文化课都是一个老师一起教,不是因为老师多全能,是因为学校里的学生没有需要学那些费脑子的部分。
男人平淡地看着付沉缓慢的动作,眸子里含上欲火,男人拉上付沉劲瘦的腰:“宝贝,你长得真好。”
指不住了……”
“把书翻到八十八页。”
怎么冒犯呢?
男人却温和回他:“易同学方便就好。辛苦你了。”
“你……我不想。你为什么?”付沉声音都在抖,他整个人想往后缩,可是付沉站在那里,目露凶光地盯着男人。
“要我过去请你?”男人轮廓及其俊美,温润的气质像泉间的玉。沉着脸的时候喜怒难测,那双风雅的眸子里隐含凉意。
“安老师布置作业用的心,和交了作业的数量匹配。”
“人渣。”
“嗯,填好就放那吧。”
“来办公室补作业。”
“慕恒举手了,那你替付沉回答吧。”
“不行。”付沉脸色不算好。
付沉踹开私人休息室的门:“你他妈有病?你他妈……”
大家都是学渣,靠着捐楼上大学。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文化课培养?学校里的资源几乎全砸在了学生们的课外培养上。
课毕,一群学生像被放了羊。这里的文化课不多,一周两天,一天一节。一节一个半小时。大家上完了课各回各家,要么是呼朋引伴去玩。
“沉哥我正等着给你拿汤呢,马上。”
“不行,你……”
易应礼抱起宣传页:“作业交齐了。”
付沉伸了个懒腰。“操。”
“老师很急着要吗?今天课不多,您多的是时间改。”易应礼语气平静,仿佛并不是在说冒犯的话。而是理所当然。易应礼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表情,确实很难让人觉得他会冒犯人。不是因为易应礼看着脾气好,是因为看到他的每个人都会觉得,他压根就没把你看在眼里。
“宝贝,敢吐出来。我不介意重新教你。”
付沉沉默地吃着男人桌上的饭。他也不抬头,忽得,筷子夹着的豌豆掉了。
长得又帅到炸裂,班里的女同学控制不住地星星眼。这个人怎么看了这么多天还是这么帅啊。这么帅啊。
坐在桌上吃着饭的男人看他一眼:“门关上。”
付沉忽然眉头一紧。
再看一眼就要丢盔卸甲。本就不坚固的道心完全遭不住这么折腾。
班里的女同学盯着讲台上男人的脸,一脸得不知所以。想要学点什么的赶紧看书。
付沉睡够了,教室里也空了。
“易同学,你应该带给我的作业呢?”讲台上的男人笑着问,语气温和。
安浦年看易应礼:“易同学有兴趣?”
“付沉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良久,男人披着外衣进来了。
易应礼把作业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办公室空无一人。易应礼坐在沙发上填文件。
好帅。
对面几乎是秒回。
“过来吃点。”
“交齐了?”安浦年翻着寥落的作业本。
男人止住付沉收拾的手:“舔干净。”
文化课一个老师,可是窗子外面的园林与禅的艺术,都要至少十八个老师起步。
宣传页摞在桌子上,声音清晰可闻。
他低笑。
教室里沉默了片刻。
“操过那么多次了。”男人看付沉。
作为一个老师,他实在没有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