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付少爷打我,或者捉弄我,或者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人微言轻,我也不要什么补偿。只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学业。”易应礼淡淡开口。
付沉大笑。
付言朗气得青筋直跳。“你的同学比你脑子好,比你上进,还比你懂事。你除了惹事你还能干什么?惹了事还不敢承担。付沉,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孬种?”
付沉被安浦年拦住,安浦年拖住付沉的腰:“坐下。”
付沉阴沉沉地扫了安浦年一眼,冷哼一声就要走。
易应礼冷眼旁观。
“你走,你每次惹了事都一走了之。付沉你除了逃避还会干什么?这个家里谁对你不好?你要这样报应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出要给付家带来多少损失?”
“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你的事又白了几根头发?”付言朗气得直喘气,好像要把这辈子所有的扎人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还想转学,想一出是一出?出国?你是国内混不下去想去国外躲着吧!”
安浦年看付沉,眸色意味深长。
“出国?”
付沉根本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他,他的脑子嗡嗡嗡的全是付言朗的话。
“你好样的。”付沉笑了。
“我确实……烂泥扶不上墙。我说真的,你求求你爸放过我吧。啊?我他妈不想当你们付家的儿子?”付沉笑。
“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啊。”付沉吊儿郎当地说。如果忽略他几近要攥出血的手心。
付言朗也突然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看着付沉。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初是我死在了被绑架的那一天,你没有救我。”
“我就可以没有你这个弟弟。”
付沉几乎要站不稳,但他倔强地看着付言朗。
良久,付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我也希望。”
是我死在那一天。
付言朗闭上眼睛,摆摆手:“算了。安老师,付沉毕竟是付家的孩子。这事就拜托您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您尽管开口。”
安浦年起身朝付言朗点了点头,就去追说完那句话就一言不发走掉的付沉了。
安浦年那一刻看到。
少年背景单薄地像纸,一个人走向沉沉昏色。
易应礼留在原地,他把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礼貌地放在桌子上:“言少爷,如果付少爷可以不在学校,这样对他也好受些。或许付少爷只是不愿意学习而已。”
“我没有父母”,易应礼说道,“我之前就是靠奖学金交学费和生活费。做手术的钱是安老师帮忙垫给我的。我的身体之后可能还需要一些花销。”
易应礼平淡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我有几个兼职需要身体好一些。您今天这样和付少爷起冲突。”
“我不想要补偿,我只希望我能上个大学。”
付言朗看着站得笔直的少年,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付沉这事做得太过。“抱歉,不管你想不想要,付家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你的提议……我会和父亲考虑的。”
安浦年扯住付沉的胳膊:“坐我的车。”
付沉把头靠在安浦年身上,少年身子颤抖,安浦年静静地抱着他。
安浦年轻声在付沉耳边说。
“我们不听他的。”
“安浦年……”
付沉是在安浦年的怀里睡的,他紧紧地抓着眼前人,就像抓着救命绳索。付沉梦到自己在一片水中,扯上一快浮木。付沉挣扎着喊:谁来救……我。
“安浦年……安浦年……”少年脸颊通红地在自己怀中低声叫着。像一只落水的小猫。安浦年给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宝贝儿。”
“我在呢。”
付沉抹了一把脸,他刷着牙。安浦年在浴室洗澡,他看一眼穿着自己睡衣的少年。
“我给你请了假。付家那边要给你办新闻发布会。我给你写了讲稿。背不会就念出来。”
“为什么背不会?”
安浦年没想到他说了那么多付沉竟然在听这句。
“因为发布会就在下午?”安浦年抹了一把头发上水。
付沉跨着水汽走了进去,付沉双手张开,抱住安浦年。
安浦年低头看一眼自己88万美元买的米色丝制刺绣睡衣。把花洒打开给自己冲洗头发。付沉呛了水越发往自己怀里扑腾。安浦年被他推在墙上。
少年长得高,年轻的肉体带着荷尔蒙的爆发力,两个人对视着。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
浴室里花洒开着。
付沉喘息:“我们……算是在接吻……吗?”
安浦年闻言停下动作。安浦年的动作慢了下来。安浦年低头看付沉。水雾迷蒙中那双眸子显得极为深切。
水声停了。
安浦年抚摸着付沉的脸,轻轻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