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建议……”
杨曜却听不下后面的话了,他一拍手,“太好了,太好了,医生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我就幻想过无数次他靠在我肩上,我低头吻他的情景。”
医生劝道:“可是……”
“没有问题的,”杨曜看着床上熟睡的脸,“他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矮,我出钱让他长高一点,他知好歹的话就不会不接受!”
齐青蹊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问了杨曜一句话:“你一直说喜欢我弟弟,但你这样对待他的家人,不怕我弟在天之灵对你恶心透顶吗?”
杨曜脸色森冷地摇摇头,“我是个无神论者。”
“那你也不会受良心的折磨吗?真好,没有善恶观的人活得就是轻松。”齐青蹊冷笑着斜睨他,被关在别墅里跟杨曜独对得多了,他的身上也慢慢多了一股Yin郁的气质,像一根生锈的针,生气慢慢被抽走,只剩下扎人的锋芒。
“随你好了,”他说,“我是不会配合的,如果你想你的另一个‘齐白岳’变成残疾人,那你就送我去做手术好了。”
杨曜气到极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怎么跟牛一样犟?我有钱有权,你乖乖当我的情人会死?非要惹怒我让我把你干得鲜血淋淋?只要你模仿他,我什么都会给你,你知道不知道?”
齐青蹊直直站起来,眼睛瞪圆了正视着他的双眼,朗声道:“我就是这样犟,我不但犟,我还特别韧,除非你他妈把我弄死,不然我永远永远不会因为你这种人而屈服!”
他人瘦得不像话,但拍案而起的时候,却仍然气势如虹,刚劲得不可折服。
杨曜盯着他炯炯发亮的眼睛愣了一下,忽然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还喜欢我,所以不愿意当你弟弟的替身?”
齐青蹊也盯着他愣了一下,他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管我喜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当任何人的替身。如果连我都不认同我自己,不留恋我自己的存在,那我就活不下去了。”
自从他们闹掰以来,杨曜第一次看见齐青蹊心平气和跟他说话的模样,那双一刻前还怒火连天的眼睛平静下来,细看似乎还有淡淡涟漪,在朦胧的雾色中水波暗涌,他的坚韧背后藏了很多柔软的秘密的往事。
杨曜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心里那座原本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忽然堵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应如何应对,连夜又离开了小岛。
但等他回去以后,他慢慢又对自己这种仿佛落荒而逃的行为感到不解且不满,为什么要走?他在同情齐青蹊吗?齐青蹊有什么好值得怜惜的?他由此至终都只爱齐白岳,为什么要怜悯其他人?有什么必要?
杨曜几乎有点恼羞成怒,将自己这种不明所以的行为全怪罪在齐青蹊身上——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可怜巴巴的,是想勾引自己吗?他也配?他也配?
于是他怒气冲冲地又驾到小岛别墅里,摇醒还在睡觉的人,近乎恶毒地凑到他耳边说:“你犟什么?你拽什么?你忘了你妈在谁的手上了?她一个女人,患了癌症,你知道化疗是很辛苦的吧,你乖乖地当我的齐白岳,你变成他,如果你做到了,我就让你们母子团圆,听见了吗?还倔吗?”
杨曜看着身下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的少年,很满意,他做得很好,从此他会拥有一个听话的齐青蹊,不久以后,他还会拥有一个以前的齐白岳。
齐青蹊确实不再倔了,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样,任由杨曜为所欲为。杨曜在进入时喊着学弟,在迸发时喊他白岳,他都一一地应了。
应就应了,有什么关系呢。从前他确实只有自己,所以只能自己认可自己,自己支撑自己。但现在他还有一个好不容易见面的妈妈。他骗她以前资助自己上学的人愿意借钱给她们治病,他骗她自己要回去上学,所以她还在满怀希望地等他回去。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面对可怕的病魔,面对痛苦的化疗,面对数不清的药物,他想要见她,想要抱抱她安慰她,想要逗她笑当她的后盾……什么尊严,什么自我的价值,这些有什么实在的意义呢,他亲人的生命才是实在的可贵的啊。
齐青蹊服软了,杨曜却总觉得心空落落的,是还缺少了什么吗?
可是,缺失了什么呢?
他在许多个晚上彻夜彻夜地想,缺少了什么呢,每次提起这个问题,杨曜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齐青蹊那晚上那双chao水暗涌的眼眸,藏着他咬牙独自走过的十九年……
不对!不对不对,缺少的怎么会是齐青蹊的东西,他只不过是他爱人的投映!
没错,杨曜醒悟了,齐青蹊虽然听话了,但还是不像他的一生所爱。举止不像,神态不像,说的话也不像。
幸好他迷恋齐白岳多年,一直偷偷拍摄着他的一举一动,杨曜将自己多年的映带全部带到小岛上,勒令齐青蹊每天要花六小时模仿齐白岳,六小时学习演奏齐白岳演奏过的古琴曲目。
他请了两个老师,一个是古琴老师,一个是表演老师,他要齐青蹊每天将那些录像翻来覆去地看,然后由表演老师带着他,在镜子前一遍一遍地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