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你也会成长,成为新生的他们人生中的导师。
稻禾像是理解的睁圆了眼睛,「去吧!」她推推牠僵住不动的身子,「远离那两个人,只要他们学不会包容共存,迟早这个世界依旧会走向毁灭,但在这之前,你要好好活着,替我多看看这个世界。」这个由他们一手创造,后由我一手完整的世界,我深爱的世界。
她听见身后传来声响,稻禾立刻溜到原先躲藏的位置,她偏头看去,是一身血污,好不狼狈的两个男人,「你们,来了。」
日冕和月恩看见侧脸上嘴角的轻蔑,不由自主的眉头微扯,虽然感觉到从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怪异感觉,却是谁也没有开口,她也不在意,转正视线,盯着那张创世神的宝座,「创世神……」一想到这个被眾人冠上,充满崇拜敬仰的尊称是在自己头上,她就忍不住想笑,「我何德何能?」儘管她创造了万物,到头来,也不过是在他们计画中,替这两位真正的神祉佈置好比赛环境的棋子而已。
她放不下对他们的爱,彷彿与生俱来,好似她的存在就只是为了要爱上他们,然后任由他们抢夺一样,所以她不可能不爱他们,只因为这就是她之所以存在的意义,可她也不愿放下恨,恨为了一己私慾而创造出她这个生命体的他们,恨明知一切是场骗局,还无法阻止爱意的自己。
「我这一生,对你们问心无愧。」她像是呢喃的诉说,「我曾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关怀、柔情、依恋,甚至是……爱,没有参杂一点虚假。
「然而,却因为你们,我愧对了所有人。」愧对了所有真正给予我真心,对我敬仰爱戴的子民。
月恩和日冕不免震住,似乎突然明白过来,对方这阵子抑鬱消沉的原因。
「你们赐予了我爱情,也让我学会了仇恨。」本该身为万物母神,象徵大爱化身的她,终究被仇恨的黑暗浸染。
仇恨,两字不禁令他们感到一丝冷意,好似有种珍贵纯粹的东西即将从他们手中流逝。
「再见了…不,」她终于转过身,红肿,血丝佈满,却丝毫掩盖不了眼里的决绝,「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你……」日冕和月恩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
强风骤起,白光乍现,他们一顿,待刺眼过去后,首先看清的画面竟是纤细的身影翩然倒下,「阿克劳蒂亚!」
瞳孔瑟缩,月恩快一步地接住对方,点点萤光从她身上飘散,身体也开始渐渐变得透明,「你做了什么!」日冕大惊失色。
月恩查探对方的状态,剑眉靠拢,「神力本源在消散。」
日冕一怔,身为神祇的他们不像那些被创造出的妖族,虽然脆弱得不堪一击,生命也短暂得勘如螻蚁,而他们的寿命都是与力量本源连结在一起,所以才能拥有与天地同久的永恆生命,然而一旦力量丧失,弱小的妖族还能苟活,甚至拥有所谓的灵魂,即便死亡也有轮回,这是身为创造者的她赠与这些万物生灵的礼物,而他们,儘管被万物视为神祉,可一旦力量枯竭就只能消散于天地间,成为虚无,永不復在。
所谓的神,只有两种下场,永存或泯灭。
现在,这个被万物奉为创世神的她正走在泯灭的道路上,「愣着做什么?还不阻止她!」日冕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准备阻止。
「不行,她遣散的力量没有游离,反倒像是……」月恩说到一半,被察觉的事实惊得一顿,「她在匯聚生命体!」
「而且…数量非常庞大。」月恩阴沉下脸色,「她打算一口气復活在这个世界死去的每一个生灵。」
日冕呼吸一窒,瞪向他们怀中的女人,「你给我停下,阿克劳蒂亚,我叫你停下,你听见没有!」怒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月恩毫不怜惜的扣住那因消瘦下去而露出尖锐弧度的下頷,「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们吗!」一向温和的语气也透出刺骨的冰凉。
「就算是死,你也逃不过命运,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日冕恶狠狠的咆啸,「所以别再做什么愚蠢的行为,给我停下来!」
「即便逃得了一次,你认为你能逃过几次?」月恩残忍一笑,白皙的手腾空握住那点点飘散的萤光,「生生世世,你都只属于我。」他握紧,似乎想抓住,却直接在他手中泯灭光芒化为虚无,眼见如此,本就不悦的情绪更是奔向了愤怒。
一火一冰的语调,截然不同,却蕴含相同蛮横专制。
女人没有理会两个男人,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一点一点飘散的萤光,在她一片死灰绝望的眸中,倒映的微弱萤光就像是残弱的希望。
去吧!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希望能自由自在地活着,不受制约,不被影响的自由活下去。
明显看出女人一心赴死的决绝,男人心中炙烈的怒火也缓缓消停,逐渐锁上眉头,威胁与狰狞也被迟疑与不安取代,「阿…阿克劳蒂亚别闹了,你快停下来,否则你真的会死的。」日冕犹豫的劝说。
「别拿自己的性命与我们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