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被克莱茵他们抓住询问状况,「性命暂时无虞,还好刀尖离心脏还有几公分才没致命。」帕金格简单说明,没说的是,虽然抢救的过程一度惊险,但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硬是稳住了病人的性命,否则依照那发现时的失血量,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
最慢走出房间的是米迦叶,疑似还驻足在床边好一会儿,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他一出来看见我们,立刻皱了眉,「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过来干什么?」一贯冷淡的口气有了点点训斥,又对魔蓓儿和小月说:「你们怎能由着她胡闹!」
「你管得住她你来啊!」魔蓓儿没好气地给米迦叶一记白眼。
「米迦叶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蓝眸锐利扫过我全身,除却泛青的脸色,乍看之下似乎没什么异状,「走,回去,我替你看看。」他才不会相信这女人口中的话,十之八九都是逞强。
米迦叶眼神示意,魔蓓儿和小月随之把我转向要带走,「我……」婪燄也想跟上。
「亲王大人请留步,夫人正性命垂危,你还是在此守着比较好。」米迦叶制止。
婪燄站住,我偏头看去,金瞳里是清醒与疯狂的拉扯,理智告诉他得留在这里,至少得等到伊莲妠状况完全稳定以后再走,可体内的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着,他想去陪在那个女人身边。
「婪燄,」完好的右脸是一抹温柔的笑,「照顾好伊莲妠,也算是照顾好我,不是吗?」
话无疑为理智助长,压过衝动的疯狂,「嗯。」抿下唇,拳握紧。
站在走廊上,他凝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使劲克制衝过去抱起对方回房的衝动,克制的胸口隐隐作痛,宛若还有隻隐形的扎哈科多在他心脏内作祟。
当身体躺下,头沾枕后,不再硬撑的马上睡去。
细针扎入,旋转渐渐深入,米迦叶时刻注意着我的反应,我却神色自若地与小月说着话,针刺到底,英眉皱起,看着不大的手背已是扎了好几针,不肯放弃,再拿针,执起对方的小指,对着指尖刺进,同样缓慢刺到底,对方仍像无所觉察的淡定如常。
瞥向他身边的魔蓓儿,魔蓓儿凝重脸色的微微摇头,米迦叶收回视线,低垂眉目的默默回收细针,「小月你陪着丹艷,我和米迦叶去弄药。」
「好。」小孩乖乖点头。
「别用太苦了。」我赶紧回头争取。
「再说吧!」魔蓓儿摆摆手。
走廊上,魔蓓儿主动解释,「宿主性命危及,重生蛊连结涅槃蛊一次大量掠夺生命力,我压制不住涅槃躁动,当时要是再强行压制,它便会自寻其他出路,为了不让脏器和下肢受到影响,我只能二选一,把欲往下行动的涅槃全逼到左手,自然左手便像你刚看到的,废了。」
米迦叶从看见直抵五指底端的红纹便有猜到几分,加上对方对左手毫无知觉,更是确认了他的想法,「现在重生蛊宿主最是虚弱,我们要想像之前一样,用毒压制涅槃是不可能了,最快也得等到重生蛊宿主完全健康,降低索取能量后,才有机会压制涅槃,你看伊莲妠伤势如何?」
「刀刃伤及心脏脏壁,即便以血族强韧的体魄来讲,伤及要害,足是重伤,按照伊莲妠本身孱弱的体质,至少需要一至两年才可达到完全恢復。」
闻言,魔蓓儿停下脚步,小小的拳头在身体两侧被握得死紧,米迦叶也停下看她,魔蓓儿颤巍巍地吸了口气,吐出,苦笑:「看来……这回连我们俩都束手无策了。」
米迦叶一怔,自是明白魔蓓儿话语的意思,手也同她,渐渐成拳,「是吗……。」
三日后晚上,总管来报,「伊莲妠醒了?还要见我?」我惊讶地重复。
副卧室门外走廊上,与办公途中,同样闻讯赶来的婪燄、稚森、梅三人遇上,「小梓大人,请。」总管准备替我开门。
「等等,」婪燄阻止,「我先进去。」他得先探探伊莲妠的意思,否则为何她醒来第一件事是要见这个女人?
我拉住婪燄的衣襬,「人家想见的是我,你急什么?」不是没看出婪燄眼底的担忧,我取笑道:「怎么,现在连稚森的杞人忧天也会传染吗?」
一旁的稚森躺着也中枪,喊冤:「我才没有杞人忧天。」
「婪燄,她是伊莲妠呀!被你保护好好的白莲花姐姐,不会吃了我的。」我笑道。
「可是……」她已经有下毒害过对方的纪录,儘管是伊莲妠,他同样不敢赌,就怕对方有个万一。
「别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囉嗦,我进去了。」
总管开门,我走进,待门关起,我收起脸上笑意,床上半卧的长发女人徐徐看来,一张倾城绝世的容顏毫无血色,很是脆弱引人怜惜,我自动坐上床边放置的椅子上,谁也没有先开口,就这么各怀心思的互望着。
本是和自己一般长发,在为了假扮婪燄诱敌时毫不犹豫剪断,成为男性的短发,容貌称不上娇美,五官组合最多只能勉强算是清秀,然而苍白透出淡青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