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他全世界,尽自己所能的对那个人好,所以真正爱自己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哭泣的,因为会捨不得。」
所有人顿住,尤其婪燄,内心震盪,「月孃爱我,所以拼命为我打造一个家,哪怕是没有爸爸,她说她会给我她的全部,哭着拜託我不要因为没有爸爸而怨恨她,我可以感觉得到,她是真的在用她的生命爱我,不是只有嘴巴上说说。」小月看着草地,想起五岁那年的眼泪,「我也爱月孃,即使没有爸爸也无所谓,反正他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可是月孃不一样,我不能没有她,虽然我还小,能替她分担的不多,但我会长大,等我长大以后,换我给月孃一个家,很大很大的家,我们会永远住在里面,永远拥有彼此不分开,完成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
「那个……小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伽恩有些尷尬的想解释。
「我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小月握紧已经比五岁时更大的双手,抬头,火光在深褐色的双眸中炙热发烧,带出了绚丽的金光,「我会娶她。」
「等我长大,我要娶她作我的妻子。」
一句饱含佔有慾的宣示从稚童的口中而出,大人们想笑,却又因为在那隐隐浮现金漾的双眼中,见证了认真和执着,并非童语,小月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呵。」一声轻笑打破凝滞。
眾人把目光移去,一屈膝,一肘愜意所靠的婪燄勾起了微笑,所有人的寒毛瞬间起立致敬,流转金漩的黑瞳森冷骇人,与象徵友善的微笑共织成了诡异的画面,「她是我的。」优美的抑扬顿挫,醇酒般好听的声音,该是令人心旷神怡,却让人无一不打了个冷颤。
「这个眼神……」小月瞇了瞇眼睛,「是你。」那个从山上消失的泰山。
「想起来了?」婪燄微笑,「是我。」
「你既然都好了,为什么不走?」这一刻,小月的心怕得直打鼓,捏紧小手稳住心神。
「原因,难道你猜不到?」
小嘴一抿,想跳起扑过去攻击,一股随眼神散发而来的威压却把他制伏在地,「喂喂喂,你们怎么回事?」伽恩眼见情况不妙。
「是你先不要月孃的,你给我离她远一点!」牙齿打架,小月低吼。
「谁说是我不要她的?」婪燄收起微笑,不再掩饰冷漠,「是她把我丢掉了,如同垃圾一般。」冷冽的口气饱含恨意。
「哼,既然她不要你,表示她不爱你,她爱的是我!」
「爱?你不知道吗?」冷笑,「恨比爱更浓烈,多适合我和她的关係。」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魔蓓儿头疼,「你们确定这种对话该出现在你们之间吗?」好歹他们是父子,抢着同一个女人,太怪了吧?
「为何不?」婪燄冷酷的盯着小月。
「我们是情敌!」小月愤怒瞪着婪燄。
「闭嘴,太吵了。」米迦叶清冷一句话比魔蓓儿和伽恩的劝阻还有效。
「要不,你们去旁边打一架,顺便训练如何?」魔蓓儿不嫌事大。
好主意!雷同的面容浮现战意,各自无声起身走向不远处,没多久就对打了起来。
留下的三个安静了半晌,接连叹气,「你们说说,就算不看脸,这脾性谁认不出来是父子?」伽恩无奈。
「嘖,父子为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能看吗?」魔蓓儿撇嘴。
「到底,还是太像了些。」米迦叶意有所指。
我的眼帘稍稍睁开了缝隙,沉思。
上学的途中,小月牵着我,不满的看向婪燄,「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大路人人能走。」婪燄不以为然的答道。
我见小月脸色一憋,心知他说不赢这个傢伙,但说实在的,世上大概没人能辩得赢婪燄,除非他自己愿意,小月委屈的望向我,我摸摸他的头顶,扬起笑容,「到学校了,要好好认真上课。」
「我不想上课。」小月嘟嘴,他不想让这个男人和对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乖,今天上完明天就休假了。」
「好吧!」小月见我坚持,也不想忤逆我,仰起小脸,「月孃,亲我。」
婪燄一顿,我当然没忘记这个惯例,笑着弯下腰,他扯住我的手肘,我困惑的回头:「怎么了?」
「上学就上学,亲什么?」
「这可是月孃答应我的。」小月得意洋洋,「这是她当初要我来上学的交换条件。」
「是啊!」我点头附和,「而且我亲我儿子,你拉什么?放手。」想抽回手。
婪燄瞇了瞇眼睛,挣扎顿时停止,他把目光移到小月脸上,「进去上课。」语毕,直接把我拉走。
「你…你走慢点。」我被强制拉着走,右腿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差点跌倒,他才停下把我扶好,「没事吧?」
我收回被他捉在手中的手肘,「没事。」揉一揉手肘,「你跟个小孩子较真什么?真是的。」慢慢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