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对方今天主动约自己的目的?婪燄微抿嘴唇,「很抱歉,恕我无法答应。」冷漠的拒绝。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雷湛会放弃王位,待我们离开之后,没有人能再与你作对抗衡,以后的赢家,只会是你。」软声求道。
「赢家?你选择跟他走,这样的胜利也算是赢?」他也站直身体,身高与气势无一不比我强大,「而你,竟选择跟输家走。」
「谁赢谁输,从来不是我选择的标的。」我退后一步,给予自己一点缓和的空间,「我若爱他,凡夫俗子,市井小民,皆为我所爱。要是我不爱他,天造之才,帝王权冑,站得多高又和我有什么关係?」杏眼经过岁月的洗涤,没了当年的飞扬热情,尽是沉静泰然。
「婪燄我要的,你不会懂的,你也从没想过要去懂。对你而言,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个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现在的执着,只是因为以你围绕的宠物突然离开了,你不适应而已。」
那眼神中的了然深深刺痛他,婪燄莫名的想咆啸,「雷湛跟你不同,他愿意爱我,选择放下一切,如我曾经成就于他,他现在迁就于我,我们已经决定远走高飞,离开尘嚣去避世生活,所以我想请求你,放过我们,让我们可以平静过日子。」
「不可能!」他最终没忍住那咆啸,「你真相信他会为了你放弃一切?你真觉得你比得上那王位?」厉声质问。
「嗯,我相信他。」比起他的情绪高昂,我相较淡然许多,「我相信雷湛会如他所言放弃王位,放弃权力,决定好好跟我过生活。」坚信篤定。
他一咬牙,抓过我粗暴拥吻,尖锐的犬齿划破我的口腔,腥气的铁銹味流转在彼此之中,就如这个吻般,令人不适,我皱眉推他,他却执意加深,逼迫到我窒息,才松开我,「小梓你别那么愚蠢,雷湛不会放弃王位的,你比起他的国家,根本微不足道。」金瞳竖目,淡薄的血ye依旧燃起他沉寂已久的慾望。
「你对我说那么多,是以为我不跟雷湛走就会跟你在一起了?」我不再畏惧他如野兽般的模样,「你才别愚蠢了,婪燄,我这辈子就算原谅谁了,也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
他下意识的憋住呼吸,忽视胸腔传来的阵痛,「我恨你哪,婪燄。」那呼唤名字的声音依然与多年前同样温柔,笑容也还是记忆中温婉的模样。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放不放手?」
好不容易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从牙缝中奋力挤出,「不、放!」
我不意外地耸耸肩,像跳舞一般的绕出他的怀抱,「只可惜,这次由不得你了。」
听见这句话,婪燄下意识警戒起来,却突然发现身体异样,见他脸色变得古怪,我嘲讽的笑了笑,他注意到我的表情,「你对我做了什么?」
「扎哈科多魔兽。」我才说出名称,婪燄脸色骤变,看来他知道这种稀有魔兽,也是,婪燄一向博学多闻,「本体身躯微小细长,脆弱无比,就连人类都能轻易杀死,因此善于隐藏,并且寄生,后来被当作一种控制人的手段,传闻,被寄生的宿主若不能定时服用药物控制,久而久之身体会浮现它身躯的纹路,到最后就会破体而出,而那纹路就像是一朵花,当破体而出时会染满鲜血,如同一朵血红的蔷薇,故有蔷薇之毒的美名。」
「你不觉得,挺适合你的吗?」笑容不带恶意,友好的宛若是在询问朋友的意见。
婪燄震惊得失神,不晓得该惊讶自己是如何中招,还是讶异对方竟然会对他下毒,「不用自省,你很小心,酒和菜你都没碰多少。」
那就是茶了?婪燄想到一进门喝的那杯茶,那是唯一一个对方没跟自己一起食用的东西,「茶,菜,酒,都有,缺一不可。」我亲自解密,「还有最后一样,」我垂下眼帘,「我的血。」
婪燄一愣,随即大吼:「你竟敢把扎哈科多餵进自己体内!」
「只有凑齐这四样,才能让扎哈科多完整寄生于体内,而我没喝茶,所以不算寄生成功,估计身子不爽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了。」耸耸肩,毫不在意。
了解对方没有被寄生成功,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怨恨对方的狠心,为了害他,对方连命都豁出去了,「前面三样就算了,你怎么能确定最后我会吸你的血?」
茶,菜,酒,每一道都是一个门槛,只要婪燄愿意罢休,随时都可以停下来,「不都这样吗?」我难掩落寞的扯扯嘴角,「你总认为我是你的东西,所以我的血也是你的所有物,不管飢渴还是愤怒,随时想喝就喝。」可他却没想过,之所以会流血,是因为先有了伤口。
「你了解我。」说出这句话时,他真心笑得无奈,若非了解,怎么能把他算计到这步?
「会了解,是因为我曾用过心。」垂下眼帘,不用心,怎会了解?
他一顿,「小梓,你长大了。」笑容更加感慨,舔了舔下唇上的血跡,明知有毒,还是不捨得不喝,「懂得该如何利用条件,并且不择手段,时机掌握得很好。」他像个老师,欣慰的讚赏。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