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的挥下。
稀疏的月光照在刀刃上,仍带出一抹皎洁,还记得,他确定成为真正狼族的那个夜晚,也是个皓月当空的夜晚……
瞬间,箝制的人影悬空飞起,空气快速重新流进我的鼻腔内,「咳咳!」我不适摸着脖子咳嗽。
「你没事吧?」对方关心的轻拍我的背。
我怔住,看向对方,那翡翠般的眼眸满满关怀,「稚森……」再一一看向周遭的背影,「梅姐姐、提安、孔令……」顿时鼻酸,「大家……大家都……」
「你流血了。」稚森眉眼不忍,温柔的将我扶起,手却不肯放开,只因为…他的思念倾巢而出,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稚森。」温醇的嗓音从黑暗中响起,听似温和,可熟知的人都清楚,饱含警告。
稚森似被浇醒般,手缓缓松开,与我一同转向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影。
没了囚徒的狼狈,凌乱,黑色挺拔的西服,铜线描绘出一朵带刺藤蔓缠绕的蔷薇,全数被固定在脑后的黑发,凸显出饱满的额头,还有那在黑暗中闪烁明亮的金瞳,他就如从前般,从容优雅,高贵得令人无法侵犯,「婪燄……。」
飞在空中的阿瑟音灵活翻身,俐落的站定,惊愣的瞪着眾人,「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接人的。」孔令笑。
「这里是狼国境内,恐怕不欢迎你们,请阁下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阿瑟音僵硬的说道。
「不客气?哈。」提安瞟了她一眼,「凭你能怎么不客气?别忘了,你可是老大的手下败将呢!」
阿瑟音脸色一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不讶异稚森他们还活着?甚至还说阿瑟音曾输给婪燄?我困惑地看着他们。
「小梓,别紧张,这是我和阿瑟音小姐的一项交易,一项给予战俘的有利交易。」在我身后的婪燄微笑解释。
『她曾经为我挡下一刀,代替我被敌方俘虏,她救过许多弟兄,救过我,现在她需要帮助,我不能不管她。』牙的声音响起。
俘虏?战俘?还有…交易?
「婪燄,你是什么意思?」我困惑的转向他。
「我没做什么,只是好心告诉她那场战争的真正意义,并给了她一个选择。」婪燄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
「真正意义?」我眉皱起,看向阴沉脸色不吭声的阿瑟音,心中燃起不妙的预感。
「这是一场,宣示主权的战役。」婪燄淡淡的解说。
心狠狠一震,曾经我不明白,为什么雷湛非打不可那场战役?而那场战争到底是什么改变了阿瑟音?「全都是……因为我?」脸色倏地惨白。
「去死!」阿瑟音怒吼,朝离自己最近的孔令飞扑过去。
「小心,刀子有毒!」我惊恐的尖叫。
本来打算接招的孔令听闻,立即改变动作的闪躲开来,「有毒?」梅皱眉。
「什么毒啊?感觉打起来会绑手绑脚的,真麻烦。」提安撇嘴。
「或许有解药,我们也不用太在意。」稚森轻松的提议道。
「不,那没有解药!」我紧张的说道,不想让他们大意。
「没有解药?」稚森偏头看来,寻求婪燄的主意。
婪燄思考不过几秒,随即吐出答案:「鳩兰。」
呼吸停顿,我难以继续吸吐,那日的疼痛,椎心刺骨,彷彿每一秒的垂死挣扎都还歷歷在目,忍不住倒退几步,远离他们,「小梓?」稚森和婪燄注意到我的后退,不解地开口。
「为什么……」小脸森白,双眼睁圆,煞是无神的望着婪燄,「为什么你会知道那是什么毒?」
婪燄一怔,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真皑说过,我中毒的事情早已被雷湛下令封锁,除了他们也只有兇手会知道。」我傻愣地唸出脑中所想,却不敢再往后细想,掌心渗出冷汗,「而你,却能从阿瑟音手中的毒直接联想到是什么毒,为什么……?」我不想相信,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湿润。
「你还看不出来?明明早就应该死的血族,全部都安然无恙,而他们的头领却成为战俘被带进格达密切,甚至能轻易猜到那极为少见的死毒,你觉得主谋是谁?」清脆的冷声响起,「诚如他所说,一切都是一场交易。」阿瑟音冷笑。
「不会的…不会的……。」我摇头不愿相信,泪珠违背意愿的逕自掉落。
「从一开始,他就製造随机俘虏的假象,可目标早就瞄准为我,在战场上,我救了牙,但也落入他的圈套,成了敌军的战俘,他没有伤害我,只是告诉我这场战争的真相。」阿瑟音娓娓道来。
「这是一场非必要的战争,可对阿湛和他而言,却是非战不可,仅因为透过这场战役,他们才能分出胜负,这场战役的意义一直都是你,谁赢了就能得到你,得到你,谁就赢了。」当初那双和善的双眼,如大地般朴实的眼色,沾满悲伤,眉眼间透出绝望,「有多少家庭盼不到自己的亲人,多少爱人等不回自己的挚爱,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