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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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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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也好,看起来也是读过书的,花季心想乔家果然不简单,连佣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花季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不久,乔语带着一名头发半白、身材微胖的老头出现,他叼着一支菸斗缓缓从楼梯走下来,想必他便是乔关。乔关身后跟着另一名年轻男子,他一头乱发随意扎成马尾,身上穿着沾染了五顏色六的休间服,一副没睡饱的懒散模样,尤其严重的驼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没精神。

    「花季小姐,请坐。」乔关招呼花季坐下,自己也坐上主位。

    「心儿,我要喝红茶。」邋遢男人似坐非坐、似躺非躺地靠在沙发上,没多久,心儿端来他要的红茶。

    「老爷,请用蔘茶。大少爷,您的奶茶。二少爷,您的红茶。」心儿伶俐,连其他人的饮品也一同备好送来。

    「嗯,谢啦。」他道了句谢,就一口喝光了那杯红茶,然后懒散地说:「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的。」他是乔关的次子乔致。

    花季看着乔语和乔致,觉得二人明明是兄弟,却完全不像,一个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一个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哈!你刚刚一定在想我跟乔语怎么差这么多对吧?」乔致从花季的表情读出她的心声。

    「本来就差很多啊。」乔致的直接虽然让花季有点羞愧,但也不否认自己的想法。

    「你还挺坦白,一般人早就急着否认了!」乔致笑说:「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听你说完想说的吧!」

    「花季小姐,你别理他,乔致他就喜欢作弄人。」乔语说。

    「你大老远从长沙来找我,可是受你爷爷所託?」乔关问。

    「爷爷已经不在了,日本人找上我们家,杀了爷爷、把地图抢走了。」花季眼中带着悲伤与愤恨。

    「什么地图?」乔致问。

    「当然是『玨安宫』的地图。」乔语回答。

    「『玨安宫』?……喔!我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爷爷去世前提过『玨安宫』的事情。」

    所谓「玨安宫」,相传是清朝贪官和珅所建,用以藏匿其毕生财富,后和珅遭清廷抄家并处以死刑,和珅家中虽藏宝无数,但与他一生所贪之数相比根本沧海一粟,因此眾人相信和珅必将多数宝物藏于「玨安宫」中。和珅一家伏法,他死前将开啟「玨安宫」之法一分为二、交予二位亲信,是谓「守门人」。「守门人」世世代代守护着「玨安宫」之秘,时至今日。

    「爷爷说过『守门人』就是花家和乔家,爷爷没能守住地图,所以特地叮嘱我一定要协助乔家守住最后的秘密。」

    「你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给我们听听吗?」乔关说。

    「好。」

    花季告诉他们,五天前,一群日本人带着武器闯进花家,胁迫花季的爷爷花小奇交出「玨安宫」的地图,花小奇不愿,日本人一气之下强取豪夺,花家满门除了花季,全都死于日本人枪口之下。

    花季当天因为前一晚和朋友玩疯了而彻夜未归,因此被花小奇扔到祖先祠堂罚跪,直到听见枪声大作,她才衝到前厅查看,但一切都已来不及,花家数十口人全都倒卧在血泊之中,日本人踩着他们的血肉从花家带走了「玨安宫」的地图。

    「等到日本人走了,我才敢出去,可是爷爷已经奄奄一息,他临终前要我来找你们,请你们千万藏好手中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让日本人抢走。」花季在诉说这段故事时,双拳始终紧握着,他无法原谅日本人残害她全家,更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

    「日本人怎么会知道『玨安宫』的事?还知道去找花家要地图呢?」乔关问。

    「是我三叔,他一直覬覦花家產业,可是爷爷早看出他贪得无厌、无法当家,所以迟迟不愿分田產给他。」

    「明白,他是想透过和日本人合作,从中得到花家财產。」乔语说。

    「他是自作聪明,日本人哪会真心和我们合作?他们拿到地图之后,一样朝他脑门上一枪,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还赔上了全家人的命。」花季咬着嘴唇、眼中闪着泪水。

    「死者已矣,花季小姐节哀。」乔关放下菸斗,喝了一口茶。

    「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乔致无视花季的情绪,翘着二郎腿、拿起桌上的苹果啃咬起来。

    「我没有说谎!我一个人大老远从长沙赶来,我连家里人的丧礼都没来得及参加,就为了给你们提个醒,你们却认为我在说谎!还有没有良心了?说我说谎,骗你们我能得到什么?『玨安宫』的宝藏吗?那种鬼东西谁要啊!就是因为它我连家都没了!」花季激动地对着乔家人一阵大骂,一肚委屈表露无遗,下一秒她便察觉自己的失态,只是这几天来压抑在心中的伤心、痛苦与仇恨让她无法喘息,也许藉着这个机会,她找到了宣洩情绪的出口。

    「花季小姐,乔致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乔家人被骂得呆若木鸡,乔语最先反应过来,出言缓颊。

    「我又没说你在说谎,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乔致觉得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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