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这幅表情看着我?”
三人各怀心思的别过头去,连忙挪开目光,萧奕白只觉得好笑,早就听说这姑娘不讲究世俗礼仪,像一只天性散漫的小鸟随心所欲,据说在昆仑之时,她就经常大半夜往弟弟的房间里钻,还总是装鬼想吓唬他,但那只是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倒也不为过,可这会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公然的把他拎着按到床上说出那样引人误会的话,难免还是让他有几分不适应,也难怪弟弟会栽在她手上,见惯了帝都城表面客气礼数繁杂的弟弟,怎么可能架得住这种如火如风一样的女人?
他这么想的时候,又不经意的望了一眼尴尬的三人,同为女人,龙吟一脸通红的背过身不敢看他,岑歌无可奈何的咬着嘴唇,毕竟是师父唯一的女儿,师父那样的女子,能教出来这样的女儿,好像也不是什么很离奇的事情,他也不好这时候冒出来说教,反倒是弟弟眼里颇为欣喜,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问道:“夜咒已经束缚大哥一年多了,不仅阻断本体和魂体之间的灵力回转,还阻断了长时间分离的反噬之力,要是真的能解除,他日对上夜王,就再无后顾之忧。”
云潇点点头,神色凛冽如冰雪,目光中有一丝难解的忧虑:“我只能试试,毕竟上天界的东西很特殊。”
萧奕白解下外衣,在他肩头的地方,夜咒是一个墨色倒立的五芒星,那样简单的线条好似能吸进周围所有的光晕,一下子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昏暗起来,云潇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将手指搭在夜咒束缚上,那样独特的神力运转,果真是她万年记忆里都不曾感受过的奇妙,继续沿着五角触摸到中心,云潇的手陡然停滞了一瞬,心中一惊,萧奕白看着她脸上的惊诧就知道情况并不好,赶紧笑呵呵安慰了几句。
云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自身也经历过分魂大法,在人类的身体还没有被毁去之前,她也曾感受过灵力中断带来的反噬之痛,但是这个人,这个人身上累积的反噬之力,已经远远不像是短短一年能够累积的!
在被束缚的这一年,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云潇用余光瞥过萧千夜,生怕他察觉到这丝反常,萧奕白沉默片刻,终于放下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认真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我怎么了?”
:凝时之术
云潇轻咬着唇,许久才正视对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是不?”
这话一出,满屋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萧奕白,他一只手按在肩头的夜咒上,另一只手已经无意识的开始用力握拳,果然是被她一语成谶,云潇摇了摇头,低声叹道:“你们是孪生兄弟,明明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你身体的实际年纪已经是他的几倍了,若是按照普通人的状态来看,你差不多已是个八九十的垂垂老者,这种古怪的术法,该不会也是白教的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求证一般将目光转向岑歌,果然岑歌的面容有一瞬的诧异,随后板起脸训道:“是白教的‘凝时之术’,可以通过透支生命力来快速提升自身的修为,但此术会导致早夭,几百年以前就失传了才对,教中也没有相关的书籍记载,你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萧奕白偷偷瞄了一眼弟弟,果然看见他眼里才燃起的那一抹期待迅速被阴霾取代,这才抓了抓脑袋不得不坦白:“这么重要的术法怎么会好好的失传呢?我查遍教中典籍和相关历史,发现最后一个学过凝时之法的教主名为星索,已经是三百多年前的人了,我估摸着那东西会不会被他带进了棺材,所以就……就在后山墓园挖了他的墓,果然就被我找到了。”
岑歌倒吸一口寒气,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飞垣的众生虽然并不相信轮回转世,对自己的身后事多半也是随意从简,但是挖人坟墓这种缺德的事还是极为忌讳的,这家伙是个疯子吧!他就真的凭借自己的猜测,跑到白教的后山墓园,挖了三百年前老教主的坟墓?
萧奕白尴尬的看着几人,没等岑歌整理好头绪劈头盖脸的骂过来,立马正襟危坐抢话说了下去:“那时候为了保住明溪,我不得不将自身近乎全部的灵力通过分魂大法转移到他手指的玉扳指里,谁知道遭遇夜王,来不及将力量回转就被夜咒彻底阻断,自那以后,我几乎无法感知那分离出去的魂魄,后来我几度尝试想要挣脱夜咒束缚,但都没有大用,反而适得其反,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那时候明溪可能以为我快要死了,他不得不想办法把我送出帝都,正巧你们来了,他就顺势把你们吸引到了天域城,想抓了弟妹换我出去。”萧奕白抱歉的抬眼冲着云潇笑了笑,又无奈的低下头,“至少在那个时间节点上,明溪对千夜始终是心存顾忌的,他不敢将手里的筹码全部还给他,这才想出来这种偷梁换柱之计,委屈你了。”
“那时候你的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了吧?”云潇早已不介意当时的阴谋,终于理解这背后如此复杂的苦心,萧奕白沉沉叹了口气,也没注意到弟弟脸上那抹不快,继续说道,“后来,夜咒虽然解除了一部分,但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因为我只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