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前的酒桌上。
江停舟牵着秦姿走上楼梯,还不忘回头嘱咐了一声:“别弄坏东西,最近生意不好做,没钱置办新的!”
朱厌闭眼低笑,他应该一早就猜到秦楼其实就是风魔的据点,也该知道萧千夜和那群家伙一定有着特殊的联系,他真的没走远,甚至就在最危险的地方,静静的等自己走上门自投罗网。
萧千夜轻抚着自己的剑灵,剑鞘里的一魂一魄已经濒临溃散,只要他拔出剑,就会彻底消失。
沉默许久,朱厌慢步走过去,就在他对面坐下,也伸手轻轻的摸着那柄白色剑灵,果然剑灵在察觉到他的气息之后开始微微颤动,他冷笑起来,直视着对方再度恢复的金银异瞳,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道:“萧阁主,你别找她了,她已经死了,你猜的没错,确实是我杀了她,她就死在我的身下,但是现在,你再怎么逼我也找不回她了,放弃吧。”
对面的人剑眉微扬,手中的黑金古刀一瞬间就横在他的脖子上,朱厌只是不慌不忙甚至期待的笑着,继续说道:“感情这种东西总还会有的……这话可是刚才三郡主说的,说的很对吧?”
萧千夜紧握着古尘,一直缠绕在刀身上以神力幻化的刀鞘终于彻底散去。
“哦?”朱厌欣喜的看着那柄刀的转变,盈盈笑道,“搞了半天,你到现在才真的对我动杀心吗?萧阁主,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你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软弱,但凡你有我一半心狠,眼下的飞垣根本没人能做你的对手!可你偏偏前瞻后顾,既要担心哥哥的生死,又不忍心伤了曾经的战友,你知不知道,真正杀死她的人不是我,就是你的退步和犹豫!”
古尘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肤,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只淡淡的幻化之手拦住,帝仲忍着溃散的意识强行现身,淡道:“别急,你现在杀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潇儿的下落。”
朱厌抿了抿嘴,终于现身了!上次他就在星罗湖上感受过这种惊人的神力,那个一直和萧千夜共存的上天界战神,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本尊!
:刻毒
帝仲看着这个人,就好像看着一口枯井,他的眼里没有担心害怕,也没有惶恐不安,就是一种死一般的平静,默默和他对视着。
“她在哪?”帝仲轻轻按住古尘的刀锋,似乎也知道威逼利诱对这种人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朱厌的语调不徐不缓,却毫无温度,丝毫也不在意对方的身份,淡淡回道:“您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我吗?”帝仲想了想,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和她确实有些渊源,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渊源……”朱厌歪着头,好奇的问道,“难道她也是您的意中人?哈……不至于吧,她弱的能被人一只手掐死,莫不是太没用,才吸引了您的注意?”
帝仲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依然平淡的问道:“朱厌,你为什么对她下手?”
“连上天界的战神也会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吗?”朱厌嘴角挂着一抹讥笑,手却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厌烦的回道,“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军阁主奉命行事的时候可曾考虑过对错?上天界征服天空的时候又可曾顾虑过苍生?现在问我为什么要杀她……我是没理由杀她,杀她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只会适得其反,可我根本忍不住,你要理由吗?那我可以随便编一个给你,你想听的理由我都可以说。”
他自言自语的笑起来,但眼里却出现了一抹罕见的哀伤,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喃喃:“早上你就可以动手杀我,偏偏大费周章的拖到晚上,还让三郡主把我骗到这里来,为什么呢?萧阁主,你是不是担心司天元帅呀?毕竟你也是军阁之主,军令如山的道理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想在内城公然杀人给他惹麻烦,所以才会做出退步是不是?”
萧千夜是被帝仲按着肩膀才没动手,朱厌笑嘻嘻看着他,嘲讽起来:“原来你也是个护短之人,就是你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之间相互勾结,才会让底层的百姓越来越艰难,你想找她?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未落,萧千夜终于挣脱帝仲一把扣住朱厌的喉咙重重将他按在墙壁上,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都在发出“咔嚓”的声响,朱厌不以为然的平视着他特殊的双瞳,完全不想抵抗,甚至是故意想要更加激怒他,慢声细语的接道:“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还是听懂了也不愿意相信?我已经说了,她死了,我亲手杀了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她!”
那只手在持续用力,忍着心头快要爆炸的愤怒,朱厌咽了口沫,即便呼吸已经有些困难,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我确实是路过西海岸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撞见你们的,哈哈……所以这是上天注定要她死在我的手上!她虽然是个受到血契束缚的混血,但毕竟也是昆仑出身,曾经一手犀利的剑法也让人倍感头疼,可这次我遇见她,她就像个废物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几个月而已,她竟然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真是可悲。”
萧千夜的手骤然一松,胸口也在剧烈的喘息,云潇的身体是在怀有身孕之后开始出现异常,在流产之后持续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