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甚至想不出这世上有什么理由,才能阻止自己把它登上《ventiones atheaticae》。
如果说,角谷猜想被叫做冰雹猜想,是因为在它的执行过程中,数字的起伏有如冰雹。那么,这个作者竟然把猜想延伸到一个如此庞大的数字,这期间涉及到的巨大数据量……这冰雹也必然是角谷猜想史上最大的一场。
主编注视着那篇稿子,眼前几乎浮现出了一场即将覆盖大半个数学界的夏日冰雹,淋漓而痛快的模样。
……
助理敲门进到办公室里,帮主编一起整理一个下午的成果。尽管已经审了一个下午的稿,然而那篇关于冰雹猜想的论文,依旧在主编心中留有一个极为特殊的印象。
他问助理:“这一期的定稿准备什么时候拿去印?”
一听这个问题,助理就知道了,主编准是看到了某一篇特别优秀的论文,优秀到可以直接插队的地步。
“下一周,先生。您要是想的话,就还来得及。”
“那就把这篇加上去。我记得……原定的内容里,是不是有一篇关于ode系统里证明粒子数趋向无穷的论文?先把那篇论文拿下来往后排。”
“好的先生。”助理妥帖地记下主编的交代。他把主编圈定好的论文打印出来,还不等离开办公室,忽然听到自己的上司惊叫了一声。
“先生?”
主编挥了挥手:“不,别担心,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qianyg ye究竟是谁!
尽管亚裔的名字对主编来讲,就和他们的脸孔一样缺乏辨识度,但作为当今数学界炙手可热的年轻面孔,主编总不至于和叶千盈全无交集。
他记得叶千盈,半年前刚刚在《advance atheatics》上发表了一篇名为《trace kloosteran over fite fields and their applications》的论文,以一个非常巧妙的角度,阐述了kloosteran模型中的本征值在有限域上的关系。
而在更早的时候,这个来自于华国的年轻女孩,还连续刊登过关于新的渐近形式的二维selberg筛法、希尔伯特问题中,2d 的 navier stokes 方程等论文。
主编清楚地记得,就在上个月,一次学术会议上,他还和斯坦福大学的一位著名学者提起过叶千盈。他们两人都对那篇新型塞尔伯格筛法的相关论文抱有深刻印象,并且赞同她的这篇论文或许是重新主流趋向中素数分布的开端。
“神啊,这可真奇妙,作者居然是她。”主编几乎掩饰不住自己诧异的语调:“原来ye现在开始研究冰雹猜想了?”
在这件事上,助理倒是比主编有着更多的发言权。
“先生,据我所知,ye最早的一篇论文,就是关于回文数猜想的证明。当时她还不满十八岁,那篇论文让她一夜成名。”
听到助理的提示,主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几年前回文数猜想被证实所掀起的那场小小风chao,逐渐地在他的记忆里回笼。
从之前的回文数到现在的冰雹猜想,这是最纯粹的数字游戏,也是最深奥的代数问题。像是这样的证明和研究,果然只有最顶级的天才才能奉陪得起。
主编若有所思地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我明白了。”
如果叶千盈在过去几年里的写出的论文,由三到四个人分别完成,那主编就只会感叹这是一个灵感迸发的时代而已。
可一旦被主编发现,原来那些论文最终都要归于这样年轻的一个华国女孩名下……
他的心中此刻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每一个世纪的数学,果然都只是由少许天才领头前进的游戏。”
主编调侃地拍了拍自己助理的肩膀:“看看这篇论文吧,有生之年,我或许能看到冰雹猜想的解决呢——我敢打赌,论文刊登以后,我们就能亲眼见证,华国女孩是怎么又一次在数学界里掀起一阵疯狂的冰雹。这一回,冰雹来得或许比四十年前的那一场还要更大。”
“既然对函数域情形的直接论证都值得一个数学新视野奖,那我想不通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能说服我ye的论文不值得得到今年的数学新视野奖名额。”
说到这里,主编非常羡慕地咂了咂嘴:“你知道,这可是数学界的奥斯卡,整整300万美元的巨赏啊。”
(二合一)
主编拍板定稿以后, 叶千盈很快就收到了来自《ventiones atheaticae》的邮件。
【亲爱的ye:
感谢您对《ventiones atheaticae》的投稿支持。我们有幸通知您,您的论文已通过终审,即将于《ventiones atheaticae》10月刊刊登。
我们衷心欢迎您的下次投稿。
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