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真的是关于电磁弹射器的消息。
大概是受限于通讯方式,杨院士并没有在邮件里说太多,只是告诉叶千盈,他们的最终成果,已经通过了三千次弹射的质量考验,迄今为止,成为世界上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成熟电磁弹射技术。
现在,成熟的电磁弹射器已经被全面投入研发计划,预计在不久之后,电磁弹射就能够替换传统的蒸汽式弹射,全面覆盖几艘航母的使用了。
在邮件的最后,杨院士还对叶千盈发出了邀请。
理论上,在航母的所有蒸汽弹射器被更换为电磁弹射那一天,杨院士是要受邀到场剪彩的。
所以,杨院士很和蔼地询问叶千盈:这一次的电磁弹射器和叶千盈提出的设想息息相关,所以她想不想上航母看看?
叶千盈:“!!!”
幸好这两年来她在几个院士中间辗转学习,已经锻炼出了一副强大的心脏。
不然这工夫可能已经忍不住蹦起来了。
什么能够被称为叶千盈的浪漫?
就在过去的一秒钟里,流星雨和玫瑰花可能也算。但从现在的这一刻起,飞机和航母就是她矢志不渝的浪漫!
情难自禁之下,叶千盈忍不住跟系统分享自己此时的快乐。
“一个成功的人生,就是能够晚上在east仪器面前睡去,早晨醒来回顾昨天的铁基超导报告,中午吃饭的时候过一遍拓扑绝缘体相关,然后下午坐着飞机,直接去往航空母舰。”
系统看在宿主此时格外快乐的份上,故而没有多说什么。
要是叶千盈让它放开胆量的吐槽,那系统就实在是有话说了——您关于成功人生的制定标准,就很他娘的离谱。
宿主您自己不觉得吗?这简直比计算普遍大众工资的时候,不取大众工资的中位数,而取百姓工资的平均值还要过分啊!
按照宿主您这个评价标准,那岂不是连“和马平均,我每个月挣几个亿”都做不到了吗?!
对于杨院士的问题,叶千盈当然就只有“同意”两个字才能敞抒胸臆。
杨院士的消息回得很快,他告知叶千盈,到时候会有人过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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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工方向硕果累累、凝聚态物理的超导方向捷报频出、每天晚上打一次的核物理副本亦稳步前进的时候,叶千盈的数学也从未缺席。
物理、信息、生物工程……这些学科都有偏于实用的方向。只要想做,就能和叶千盈一样,扎进相关的行业里,埋头干上一番大事。
相对而言,数学就更偏重于理论。
单以b大的数学院为例,b大数学院一共分为四个系,除了数学系是做纯粹的数学研究之外,无论是概率统计、信息与计算机科学,还是金融数学,无一不需要和其他的科目搭边,才能展示出其相应的实用性。
从这个角度看,数学仿佛“很不实用”。
但是,在实际的科研中,数学却是理科之父。
一个研究者手握纯数,可能感觉自己干不了什么,但是倘若他没有纯数,那一定是什么都干不成的。
就连爱因斯坦研究相对论的时候,都因为自己无法负责起物理中相关的数学知识,所以不得不屡屡向数学家们寻求帮助——譬如闵科夫斯基、格罗斯曼、希尔伯特……
对于叶千盈来说,如果物理是她通往大国重器所要搭上的阶梯,那么,数学显然就是她的根基。
即使已经取得了现在这样,以她的年纪几乎无法企及的成就,叶千盈也从未沉醉在成功的喜悦里不可自拔。
她没有一天忘记过数学。
只不过,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研究内容之下,叶千盈对数学的研究不得不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块。
她可能见缝插针的在茶水间里,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折叠好的数学思路,也可能在会议开始前的一小段空暇里,自己掏出整理的文件夹看看那些碎片化的思路。
要让系统来评价,它不得不说,叶千盈在数学研究上争分夺秒的功力,比她在写情书上利用时间的效率和动力都要高多了。
由此可见,当对象决定和叶千盈谈恋爱并且终身不跑时,对象常有,而数学思路不常有矣。
叶千盈对这件事的观点更简单:“数学研究嘛,有点条件就可以研究。”
至于什么是条件?条件就是长了脑子。
就像叶千盈一直开玩笑讲的那样,反正研究纯数也不怎么花钱。
……
这半年来,叶千盈的研究一直围绕着冰雹猜想打转。
冰雹猜想看,又名角谷猜想,属于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冰雹猜想”这个冷冽的别号,与它像冰雹一样,把数字在云层中来回起伏,又最终落下归一的特性相关。
至于它的原名“角谷猜想”……这倒不是因为这个猜想和角抵或者谷子有什么关联,只因为当初提出这个数学问题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