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凉沙漠挖你的时候,当时奉李恂之命在沙漠里寻人的就是尉迟迥,不过我是在王宫里见到他,还有一个事,你肯定不知道。”林昭说着见顾知安侧过头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
心念一动忍不住凑上前一些在顾知安唇上亲了一下,满意的舔了嘴角,“尉迟迥是秦人。”
正欲继续刚才林昭做的事,谁知这句话直接让顾知安抬起头来,“什么?”
“也是无意发现的,不过他是秦人却为西凉所用如今还替李恂卖命,你说一个秦人为何要替西凉这样做?目的是?”
“两个原因,一是祖上曾和大秦争黄泉,失败后逃往西凉,就好比公孙也,二是他家里便是秦人,却因为通敌,这又分成两个,一个是主动将人送到西凉谋取高官厚禄,另一个则是人质。”
顾知安直起身绕到林昭旁边坐下,拿了一支笔,用笔头挑了桌上的灯芯,“依我看,不妨大胆猜测一下,是后者。”
“通敌,还是心甘情愿通敌。”
不可置否耸了耸肩,顾知安放下笔拉着林昭站起来,“希望这回是我看错了,否则,咱们这内忧外患,可真是不省心。”
林昭皱起眉,刚要再问就见顾知安盯着他一言不发,顿觉好笑,“你回你的主账,我也有我的住处。”
“怎么还分开了?”
“这军中偶有断袖之事,可放在你我身上那就大不一样,如今战事吃紧,你还是克制些,别整日脑袋里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林昭拍开顾知安的手,“等打了胜仗再想不迟,我又不会跑了。”
挑眉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顾知安觉得林昭现在是越来越吃准他了,无奈摇头,“好了,禁〡欲多年,难得你开窍,谁知开窍没多久跟着来的麻烦一个接一个的,都没过上几日逍遥日子。”
“等平了西凉之乱,多的是逍遥日子。”
“当真?”
林昭停住步子转身看着顾知安,两人身量相似,只是顾知安更为Jing壮结实。看着这张脸,林昭低叹一声往前一步用脸贴着他的脸,下巴抵着他的肩头。
有时候他也会累,可一想到顾知安还在前面等着他,便没那么累了。
如今好不容易能并肩而立,他又如何能拖着顾知安停留在原地,沉迷于眼前一时的潇洒快活。
“逗你的,怎么会胡闹,从前克制了许久,也不差现在这几月。”顾知安伸手轻抚林昭颈后,不禁笑,“以前你喜欢用这招来安抚我,现在换作我了,感觉如何?”
“有小王爷如此对待,即使手法差了些,我也不好明说。”
“你这人,还真难伺候。”
林昭闻言笑笑不说话,干脆这样靠着顾知安——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暖和些,也不知顾知安什么体质,即使冬日也浑身暖暖的,跟一个暖炉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评、评论
第二日军营中响起士兵晨练时喊口号的声音,林昭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书,这些都是放在这里的兵书,还有桌上的地图、布防图,这些东西一旦落入jian细手中,所有一切都付之东流。
刚把东西收拾就见顾知安掀开帐帘走进来,笑问,“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去练兵吗?口号还喊得这么响亮你就先溜了?”
顾知安走到桌边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这些东西我看尉迟迥那边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我查了一下,还找袁惠胜单独问了,每次我军和西凉军交手的时候,所用军阵都像是被对方知晓一样,能立刻破阵,且不提西凉军的铁骑卫骁勇,但鸳鸯阵少有败绩,如今也只能留用作防守。”
林昭将卷起的纸张铺开,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你看,这回我们要靠这个取胜,尉迟迥再厉害,也总不会连我们俩的心思都知道。”
“朝中有内应一事,看来回京后不能再耽误。”
绕过案桌走到沙盘旁,看着上面扎眼的两枚棋子,是西凉。已经丢了两座城池,若是这回不能击退西凉军振奋士气,那士气怕是提不起来,到时候别说收复城池,怕是军心涣散得连战场都不用上了。
比他之前想的还要糟糕。
“尉迟迥到底是什么来历,要是个草包有jian细提供的线索怕也没什么用,这个尉迟迥,还真忽视了。”
“尉迟家一向是骁勇善战,历朝历代有不少大将皆是出自尉迟家,现在要去调查也晚了,不过——”林昭看着顾知安,“是人就会有破绽,我不信鬼神,排兵布阵再出其不意也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他抓住了先机又有人通风报信能破阵不奇怪。”
三十六正靠着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军营门口那边有声音,而且声音有点耳熟,睁开眼看向门口。
怎么是他!
“杨将军,这人是小王爷身边随扈,之前因在西凉内打探消息才来迟了。”三十六持剑走上前,看着韩延,“你腰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