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皇城会所外和慕司御相遇相识,他要么是撩她,要么是故意吓唬她,要么就是噙着笑威胁她,整个人给她的感觉是实力强悍,性格恶劣。
刚刚突然变成一个冷漠的大冰块,浑身都散发出冷飕飕的气息。
她都快不认识他了。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善变的人,一会儿对人家搂搂抱抱,一会儿就冷若冰霜。”
唇上还沾着他唇齿间的酒味,转眼就被扫地出门……
看她好欺负啊?!
时浅的三观被慕司御击碎,又重组。
在不断的天人交战中,眼底涌动着两股掩饰不住的闷气,几乎要漫出眼眶。
慕司御紧跟着出来。
虽然她没有红痣,但他还是怀疑她就是三年前的女人,想解释一下他刚刚不是有意对她发火,没想到就听到她嘀嘀咕咕地骂自己。
一张俊脸黑了黑,沉着脸走走到她身后。
时浅依旧沉浸在自己崩溃的情绪中:“臭慕司御,坏慕司御,说变脸就变脸,神经病!”
突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骂够没?”
“!”
时浅完全吓傻了!
这声音是……
她弱弱回头。
某人高大威猛的身躯立在身后,空气里多了股无形的张力狠狠抓住她,要把她拉进小黑屋用一遍满清酷刑。
啊啊啊,不能这样玩她啊!
她明明已经被折腾的这么惨,他怎么还在不断刷新下限?
时浅全身上下写满苦逼兮兮。
请问,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囧更悲催的人么?
慕司御抬手,她的身躯紧跟着微颤,刚刚扭伤的脚腕很不给力的疼起来,像有人拿着一个小电钻吱吱吱地挖她骨头。
腿一软,整个人失去支撑,向后倒去。
慕司御的手指还没按压到眉心,就下意识伸出去拉住她的手臂。
随着他的力道,时浅摇摇晃晃地跌进他怀里。
她愣了下,随即扬起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
他的奇葩人品,总算稍稍拉回来一丝丝了。
被她的笑容一晃,慕司御回过神发现自己下意识下做了什么,搂着她腰的手募地松开。
因为怀疑,他既不想和她生疏,又不想和她亲近,那种感觉平衡下来,造成他有距离的冷漠。
时浅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疼的脸色大变。
一个凶巴巴的眼刀甩上去:“我的pi股都摔成rou馅儿了!”
慕司御双眼轻眯,唇边缓缓勾起:“我有个朋友酷爱收集藏獒,摔碎了正好可以喂狗。”
妈呀!
这个恶魔!
时浅脸上怼天怼地怼死他的表情猛地急刹车,恢复成乖乖女模样,软软地哼了哼:“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要麻烦别人了,多不好意思啊。”
她从地上爬起来,规规矩矩地站着,浑身友善,甚至还冲他抛了个媚眼。
夫妻……
他只承认三年前的那个女孩是他的妻。
她若是“她”,她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老婆。
慕司御刻意拉开和她的距离,傲娇地说道:“我娶你,只是和慕家的一个交易,我不希望你拿着这段婚姻到处宣扬。”
时浅“嗯嗯嗯”地乖巧点头:“你放心,我保证瞒的滴水不漏,绝不给你惹麻烦。”
“……”
这么配合?
慕司御望她一眼,转身往楼梯口走。
时浅吐出一口气,“诶,他是幽灵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要吓死人了。”
拍拍受惊的心脏,冲他的方向挥一下拳头,发泄小情绪。
恰好,慕司御回头。
时浅举在半空的拳头就这么尴尬地僵在那儿,内心哇凉哇凉的。
两秒后,在他探究的眼神下,撑开手,抽回来撸一把自己的头发,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呵呵傻笑:“今天天气真好啊,适合户外烧烤。”
慕司御瞅一眼头顶,除了天花板还是天花板,“你的智商该缴税了。”
“……”
被当场戳穿,时浅嘴角猛抽。
更尴尬的是,窗外轰隆隆的闷雷声炸响,雷公爷很不配合地砸下一个惊雷,劈的她灵魂都发焦。
额……
感觉被整个世界放弃了……
时浅没脸再反击慕司御,捂着脸跑到楼道深处最靠边的那个卧室,啪地关门。
一进屋,她就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自己:“时浅,你到底在搞些什么?智商呢?被他吓一跳就没了?啊啊啊,丢死人了……”
她蹭着蹭着,很快被深深的困意俘虏。
直到一阵铃声骤然响起。
时浅睁开眼。
外面的天色大亮,她不知不觉居然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