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乱邕州贼寇的封赏下来了。
谢玦此番大功,官升一阶,加管辖一军,为两军之帅。
此外还有良田金银赏赐。
邕州十几个山寨多年来抢掠,夺得了许多财宝,若登记在衙门册上的,便归还七成,余下三成归国库以充军需。
除却那三成,还有许多来历不明的财宝,皆入了国库,国库丰盈,谢玦的赏赐也极为丰厚。
且此番去了邕州大大小小的将士皆按功行赏。
阿兄斩杀了一个寨的寨主,得了赏银一千,良田二十亩,升副校尉。
得了赏银后便开始寻宅子。
翁璟妩知道后,便与他说了实情。
——他现在所住的宅子并不是租赁的,而是她买下的,怕阿兄不住,便也就说是租赁的。
翁鸣隽对妹妹没有脾气,只把赏银都给了妹妹,算是买宅子的银子。
翁璟妩自是不能全收的,说道:“阿兄你娶妻不花钱了?”
翁鸣隽道:“我不着急。”
“阿兄都二十有四了,岂能不着急?阿娘都已经写了好几封信催我帮你相看一二了。还说只要姑娘人好,家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便是身家普通都可以了。”
虽然比妹妹年长好几岁,但听到自己的婚嫁之事由妹妹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一些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头,说:“就顺其自然吧。”
翁璟妩说什么都不肯全要了他的赏银,只要了一半,说金都花销大,且还要娶亲,她若是全要了,阿娘肯定会怪她的。
翁鸣隽拗不过妹妹,也就只能顺了她的意思。
兄妹二人说着话的时候,午睡醒来的澜哥儿听说舅舅来了,怕舅舅走了,踩着便鞋便哒哒哒地从隔壁屋子跑到了小厅。
“舅舅~”
一声甜糯的声音传来,翁鸣隽转头,便见小外甥到了厅外。他顿时一喜,然后起身把跑到厅中来的小不点抱了起来。
翁鸣隽对这个小外甥稀罕得不行,白白胖胖,小小年纪却又乖巧又懂礼仪的,换做是谁都稀罕得不得了。
翁璟妩看着阿兄和澜哥儿感情如此好,心里也高兴。
同时也在想若是阿兄若是早几年就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比澜哥儿大了。
现在不急着给阿兄相看婚事,是想等阿兄在金都沉淀两三年。
现在都升为副校尉了,还等什么?
越想,翁璟妩越是觉得该把阿兄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有了这个想法便立刻开始着手,让人请了红娘过来,让其帮忙相看合适的姑娘。
旁人听说永宁侯府主母娘家的兄长要说亲了,蠢蠢欲动,都想与永宁侯府搭上一些关系,所以暗中调查了这翁副将的身世。
但查到他是翁家收养的,高一些门第的人便踌躇了,低一些门第的却是不论,只想和永宁侯府攀上亲家关系。
不高不低的门户有几家,这种门户对阿兄来说却已算是高门第。
而低一些的门户,例如校尉之女,与阿兄现在的身份来说是门当户对。
但她无论身份高低,根据红娘所言,再以自己分析,从中挑选了一些画像给阿兄相看。
这边正为阿兄的婚事忙活着,那边刚升为副将的石琅扭扭捏捏的找到了谢玦那处。
入了书房后,许久不说话。
谢玦从折子中抬起了目光瞧他,淡淡的道:“有事说事。”
石琅踌躇了一下,然后才说:“侯爷你看,属下也从邕州回来了,也升为副将了,你看是不是该是时候了?”
“什么时候?”谢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依旧明知故问。
“就,该是成亲的时候了。”
谢玦复而低下头看折子,不甚在意的道:“你的亲事不找你父母Cao心,来找我做甚?”
石琅瞪大双眼:“侯爷,出征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侯爷明明说出征回来后,就帮着去主母那处说属下与明月的婚事!”
话脱口而出后,便见侯爷放下了折子,抬起头平静地看向他:“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怎不记得了?”
说着,嘴角微勾,似乎心情很愉悦。
石琅看到侯爷的表情,略一琢磨,便反应了过来,侯爷显然早就已经猜出来他想说什么了!
这侯爷,他怎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可是正经得厉害,二十出头活得像是四十出头似的,整日板着个脸,他不开玩笑,更没什么人敢和他开玩笑。
可现在,侯爷竟然会戏弄人了。
还笑了?
石琅正疑惑间,便听到自家侯爷说:“你与明月的事情,你当真以为夫人不知?”
石琅一愣,琢磨了一下,心想这侯府的人都是有眼睛的,自己时常寻明月,又总爱盯着明月瞧,他们要是没眼瞎的话都能瞧得出来。
而且……
他不信侯爷没有与夫人说。
想到这,石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