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特雷萨的观众
卢瑟文对于国王游戏的兴趣不源于规则本身,也不源于人类激情做爱的场景,而是源于观赏人类真情流露至极点时,那种一切濒临崩溃的极端。
反正无论如何不会被抽到,他气定神闲地参与游戏、控制局面,再偶尔制造一些小惊喜,以满足eros里诸位会员的变态心理。
人高兴就会消费。小到烟酒、安全套、洗护用品,大到专属性爱房间、道具定制、性伴侣匹配这些上流Jing英在此地掷出去的真金白银,最终都会流进所谓eros上层的口袋。
虽说是俱乐部,但生意还是要做的,韭菜也是要割的更何况是金镶玉的韭菜。
三个月内来的新金镶玉韭菜只有一个,莉莉丝引荐的,名为赫多,据说靠遗产和信托在北美建慈善机构、办晚会什么的,参与过不少世界救援活动,代号赫多涅。
赫多涅,神话中的欢愉女神,这个名字配着这个身份,颇有种ji女作圣母的反差感。
卢瑟文放下ipad,从冰箱里捞一包血浆袋插上不锈钢吸管,抱起舔屁股毛的黑猫,踱到窗边。
游艇不紧不慢地前行,甲板上五颜六色的光映到河流中,像一面镜子被船体推出的波纹打碎,沉入瘾君子的幻觉。
ipad屏幕一亮,流出噔噔噔的一串旋律,黑猫被吓得脚一蹬,从他肩上蹦了下去。这是卢瑟文给自己定的闹钟,提醒他去主持今夜的国王游戏。
他戴上手套,推开乌木大门,拾级而下,身着各类服饰的人们抬头致礼,随后在众人目光下走向环形桌前,第一轮正式开始,首轮,不成文规定,他拿鬼牌。
3号、6号,鞭打至一人高chao。
此轮的3号与6号曾是主奴,6号如果没有因为喜新厌旧被甩,今夜3号身旁跪着的应该就是他;不过他对昔日主人显然依依不舍,颈上的项圈不肯拆,据说每夜还要夹着定做的Yinjing模型入睡。
二位男士一个顶着黑锅脸,一个满目热切。最后3号将皮夹克一甩,左手从道具筒中抽出一支漆黑的长马鞭,右手拎起迫不及待的6号,大步来到环形桌中央。
跪下!
6号跪姿标准,胯间Yinjing早已立起,他哆嗦着,像挂在他gui头上的ye体一样摇摇欲坠。
马鞭时而游走在锁骨,时而挤按ru头,时而轻戳背部脊骨勾勒的凹凸,施舍些小恩小惠的快感。
尽管如此,6号依然叫得连绵不断。真那么难耐吗?卢瑟文心存质疑。
3号哼了一声,调笑道:过这么久一点儿长进没有,你真他妈就一条发情的狗,贱死了。
鞭子啪一声甩到6号到脸颊上,打得他身形不稳,gui头上的ye体向外涌出,滴在地毯上。
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遗弃吗?主人的皮鞋抬起,一下一下刮着他的Yinjing,不留情面地凌辱他,他报之以更响亮的呻yin,仿佛其中掺杂不知道。
规矩。说罢一鞭子落在腿根,那片皮肤在烛光下衬得如摩卡玫瑰。
不知道!主人。
3号的鞭打格外有章法,不紧不慢地趁机阐述知识。
只有弱者,才需要更弱的人彰显强大;强者会寻找与之相匹的对手。
6号听懂了主人的言外之意,他咬住唇,眼角与鼻尖泛出淡红,像污水沟中的水草一样狰狞。
你可能有疑惑,别怕,我帮你解答。3号说着用鞭头挑起他的下巴,比如,玩s追求什么相匹啊?
做是要天赋的。一个合格的奴隶理应时刻察言观色,明白自己如何屈服才能最撩动主人的心,而不是愚蠢地卖弄自己,仿佛打两下就能高chao。
那样,强大的支配者,只会丧失对付他的兴趣。
杀鸡用牛刀,牛刀会觉得自己被玷污。
卢瑟文认为3号如此啰嗦,6号早就冻得没快感了。当他抬眼一瞧,却发现6号垂头不语,卑躬屈膝地聆听教诲。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相配至极。他的Cao心属实多余。
终于,6号在主人话音结束、给予他最后一鞭赏赐时,射了出来。
可惜对方嫌弃你的时候,皮鞋上溅的一缕白也能被视为碾死虫子时流出的浆ye。
卢瑟文实在无聊,向侍者打了个手势,牌桌便再度洗牌,桌子中间的两人只好草草了事。
第二轮是很单纯的做爱;第三轮激情一点,安排了乱lun剧情;第四轮看一半他快睡着了。
这样下去不行,会员会审美疲劳,而他来观赏人类的极端的目的会落空,他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决定第五轮亲自出手。
正当此时,门被推开,众人齐齐向门口看去,并未像从前一样只是简单一瞥,而是目不转睛。
众人所见相同。门口黑影中涌出一团白皙,宛如玻璃瓶中的牛nai,它们雍容华贵地挤在黑缎裙领口边缘,探出一半,托起刀锋弧度的锁骨与脖颈,架起一张足以被称为妖冶的面庞。
如果没有神态的平静与慵懒对其攻击性的削弱,她浓烈的眉眼轮廓会令人产生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