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眯着双眼,询问道:「那你准备怎么个全力而为之呢?」
「你不要理会赵国的事情,我给你吩咐的事情如何了?」
「臣臣给庙堂群臣讲述经典??」
「果然啊」
「你方才不是说了吗?冬夏之别?过去的赵国是在冬季,一切都要以发展为前提,要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如今,他们已经到了夏日,一切都不错,连那些贵人们都吃撑了肚子没事干,你得去动起来啊。」
韩婴目瞪口呆,这是御史大夫的提议吗?让自己去赵国大杀四方
「是齐国的一个老儒,那厮还挺能打的,稍后就让他去见您!」
「陛下说的有理。」
「太子安的想法不是治理根本的办法,孔子曾经说:做事只是在表面上,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赵国的传统观念依旧存在,不会因为大族被迁徙就消失。」
看着面前被激的面色赤红的韩婴,刘长赶忙笑呵呵的拉住了他。
「你且放宽心,赵国乱不起来的我都已经吩咐好了,有唐,代,燕虎视眈眈,赵国凭什么敢乱?」
吕禄并不奇怪,他长叹了一声,又问道:「陛下,我只是有些担心,赵国的情况本来就特殊,您前不久才抓了一批人,现在又派了韩婴去那边开骂战若是赵国真的乱起来了,那可不好收拾啊。」
「请陛下吩咐,臣该怎么去做呢?」
韩婴一愣,想了许久,又说道:「那臣便写文章,在每天的赵国报纸上发行,让当地人每日都能看到这些」
「啊??」
「哦?不知是何人?」
看到还是有些迟疑的韩婴,刘长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您是害怕自己不是那些赵人的对手吗?」
「我会让一个老儒跟随您前往赵国,若是他们要以多欺少,您可以让他相助。」
韩婴深吸了一口气,说起了自己的想法,「陛下,臣准备多收当地的士子为弟子,向他们传授忠君之主张另外,臣要带上自己的弟子们,让他们去给诸多贵人们讲学,在赵国设立几个地方,当众讲学」
刘长还是摇了摇头。
「你得去入赵人啊!!」
我不到三十岁就创建学派,在燕赵传学,辩论众人,不曾一败,你说我怕
「可是臣」
「陛下!!臣并非是害怕,只是担心惹出大乱,故而不敢答应,若是陛下要臣前往,岂能有退缩的道理?!臣现在就去赵国」
听着韩婴的想法,刘长却只是摇了摇头。
「而张不疑的想法,太过激进,而且伤亡太大,这是增加矛盾的办法,不是解决矛盾的手段老子曾经说:不能杀掉太多的人。」
「当然不是,如此英明神武的决定,岂能是我那个兄长所能想到的?」
」
「您莫要生气是朕误会了您。」
「我派你去赵国,是为了跟他们讲道理,让他们认可你的主张,你难道还不知道该如何去讲道理吗?」
韩婴已经有些迟疑了,而刘长却说道:「您说的这些办法都不是朕所想听到的。」
韩婴有些为难,「陛下,臣在太学也常常辩论,但是这赵国臣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什么大乱子
韩婴沉默了片刻,他怎么不知道孔子说过这样的话
「你去赵国后,别讲什么学,也别开什么学堂,你就去找当地的那些名士,堵着他们的门喊老狗,让你的弟子们往他的门前吐口水,往他们的帽子里咳咳,就是激怒他们,然后跟他们开始辩论!!」
「您到了赵国后,不要顾忌任何事情,只管去跟那些人对战,将他们都说的哑口无言,让他们无颜见人,心服口服让赵国在最快的时日内接受您的主张!这就是您要去做的!」
刘长让吕禄负责的,就是民间私铸钱的问题。
韩婴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大汉皇帝,「陛下这是何意啊??」
韩婴当即就坐不住了,害怕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臣这次前往赵国,一定会全力而为之。」
在韩婴离开后,吕禄才站在了刘长的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陛下,这是御史大夫所吩咐的吗?让这厮奉诏去骂人??」
「对付赵国人,不能来软的,他们向来就不吃这一套,你得将他们说服,说不服的就给打服!!」
吕禄皱了皱眉头,「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啊,光是上一年,因为私自铸造货币被抓捕的人就超过了一万多人,被斩首的不计其数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铤而走险当初太后所设立的五铢钱,先后所做出的钱币各自不同,同为五铢钱,而铸出的钱差别很大,有的与半两一样,背平无轮郭,有的穿孔大,肉薄,也有肉厚的,且都具有偷工减料不够五铢重的现象」
「也对啊,那些赵人都是大家出身,还有不少是跟毛公他们学过的,还有荀派的不少人,一般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您害怕也是正常的,那您能否跟朕举荐一个不怕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