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不怕,他甚至兴奋了起来,等着看他们意欲何为。
这样想着,薄且不自觉地走到了东宫来。冯大么路上想提醒的,但看皇上明显一脸沉思的样子,他把话咽了下去。再说,东宫里新得的那位,皇上正稀罕着呢,谁又知道皇上一开始不是想来这里的。
沈宝用正喝着张太医亲自煎熬的药,这药不苦,甚至味道比起一般汤药要淡上不少。
她问过是治什么的,送药的人把方子献了上来,下附医理。
沈宝用看过发现,不是保胎的而是调养身体的。她这才放心下来,看来胎儿应该确实无事。
这药她不用人催,天天都按时喝,她确实需要调养身体,身体调养好了,孩子才能好。
忽然一双手抚上她的脖子,沈宝用一惊,药碗差点掉到地下。薄且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走到了她的身后。
作者有话说:
薄且感受到手下之人浑身一抖,入手之处起了鸡皮疙瘩,他胡知故问:“你冷?”
沈宝用手中的碗里不过还差一口汤药就要见底,此时却像是被定住一样,拿着碗不动了。
薄且并没想着下朝就来这里的,但他既然径直走到了这里,就生了进来一探的心思。
他一手拿过汤碗,一手继续或轻或重地掐抚着她的脖子,药送到她嘴边,他道:“张嘴。”
沈宝用抬眼看薄且,他面色有点冷,有丝丝戾气环绕。沈宝用双唇轻颤,但还是按他所说张开了嘴,一口气把这最后一口喝掉。
薄且的面色这才有了一些好转,虽然人正在他手里,但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还是会让他感到不悦。
“苦吗?”他问。沈宝用摇了摇头。
不知被他掐到了哪里,沈宝用只觉颈上一酸,不得不向上抬起了头。薄且的稳落下,她双手推拒,最后竟真的让她推开了。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能忍得了昨日之事,但却容不下一个稳。
他没有咬,也不凶狠,更像是在品尝药味儿,但沈宝用就是觉得难以忍受。
以昨天的经验,薄且也没料到沈宝用会真敢使力,他不备才被她推开的,心中自然不悦,语气就好不到哪去:“你在矜持什么,你不会忘了你昨天的样子吧。”
沈宝用一直在逃避回想的事被薄且说了出来。
薄且看着她耳朵变红,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他又道:“怀着身孕还像你这么,”他在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不矜持的,应该不多见吧。”
他凑近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不过朕很喜欢,以后还要那样的求,说不定哪次就会施与你怜惜。”
沈宝用明明知道薄且故意这样说,但她听了还是会难受。她想放空自己,尽量去忽略薄且的声音。
但薄且不饶她:“张璟给你开的是哑药吗,连话都不会回了吗。”
沈宝用知道,他不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是会一直对她折腾下去的。
她道:“陛下恕罪。”
薄且听到她的声音,虚闭了一下眼睛。她的声音与往常有了很大的不同,哑音严重,一下子就让薄且想到她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
他手随心动,手指按在她的双唇上,沈宝用有往后躲的态势。
“里面伤到了吗?”薄且的语气不像是在诚心发问。
一句话就让沈宝用也想到了薄且所想,她的面皮儿有点承受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她恭敬行礼,再次说道:“陛下恕罪。”
她已然在求饶,薄且看得出来。加之他还有一堆政事等着他回勤安殿处理,不能在这里久呆,于是说道:“你暂时住在这里,没有恩典哪都不许去。朕不在的时候,自己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这世上没有这个也要那个也占着的好事,既然做了,再端着不过徒增可笑罢了。”
薄且说完扭头就走。沈宝在在原地站了好久才颓然坐下。
她明白薄且的意思,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日后还要靠着这个保孩子的命,此时再来拒绝确实可笑。
上午薄且刚说完不允她出去,下午杨嬷嬷就过来了。这一次她倒没有像在调惩司那样,让沈宝用给她行礼,也不再叫她沈氏,而是福了下身开始称呼她为娘子,春然她们也随之改口。
杨嬷嬷道:“圣上把奴婢派到了这里,以后东宫所有事都由奴婢来接管。沈娘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告之春然她们,由她们禀了我,经过定夺才可行事。”
她见沈宝用不语,继续道:“待一会奴婢先把这里检查一遍,确保没有能伤到人的东西才好。娘子近日需要养身还在吃药,这屋就先不用出了,奴婢会确保屋内干净没有危险的东西,娘子安心休养即可。”
沈宝用无所谓,她不会再藏利器,就算这屋里有锋利可用的东西,她也不会再用,她如今没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她沉不起,她唯有想要保护的人。
沈用宝道:“嬷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