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一惊,但他马上把手中的东西揣好,回王爷道:“打扰王爷多时,下官告辞。”
陈松回到陈府,他把回书放到一旁,把下面的那个无字信封打开来看。
他看得很快,复又仔细地看了
见红加上呕症,杨嬷嬷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这也不能怨她多想,沈宝用确实是一直没有来月事。
她不当回事是因为,调惩司历代嬷嬷的笔记里记载过,这些女子初入调惩司,身体会出现一些不适应的情况,月事不准就是其中一项,杨嬷嬷本以为沈宝用也是这样的。
但现在所有不寻常的事情加在一起,令她不得不多想。
杨嬷嬷一瞬间的异常沈宝用根本没注意到,她是真的不好受,最近总是头晕晕的,也不是第一次觉得恶心了,症状与入了风寒一般,但如今天气还热着,夏天并没有完全过去,哪来的风寒入体。
她这里正琢磨着自己是得了什么病,杨嬷嬷已恢复了冷静,不动声色地道:“若觉得不好喝就先放一放,把饭吃了再说。”
莫不是看她就要离开这里,杨嬷嬷这几天都挺好说话的。沈宝用是真的喝不下,看着眼前的饭菜,她也没什么胃口。
挑挑拣拣吃了几口,就放下筷了不动了。杨嬷嬷见状问道:“沈氏,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宝用点了点头,把她不舒服的地方说了出来,她没必要硬抗,像杨嬷嬷说的,身体是她自己的,搞坏了还是她自己受罪。
杨嬷嬷一脸关切地道:“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吧,这后日就是你出调惩司的日子,别回头病央央的,再把病气过给圣上。”
沈宝用没说话,请个大夫来看一看也好安她的心,她最近确实不对劲,她好像真的是病了。
调惩司请大夫是要禀了皇上的,杨嬷嬷只得亲自去说明情况。
她哪敢说出她的猜测啊,太过荒谬,她也不觉自己猜的对,若早早地把猜测说了,回头闹出乌龙,皇上那里没法交待。
于是她跪在地上道:“问皇上安。”
薄且直接问她:“出了什么事?”
杨嬷嬷赶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沈氏看着挺硬朗,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缺吃少营养,身子实在是过于娇气了。这夏日里食欲开始减退,小日子也不准,这样下去实难承泽圣恩。规矩倒是都学进去了,以前的顽劣死犟已不复见,只是人看着病病央央地,不知是不是中了暑气,想请个大夫诊一下脉。”
“就这些毛病?”
杨嬷嬷:“是,若真是大症之相,奴婢早就过来回禀了,就都是些小毛病。”
“拿朕的这个手谕,你亲自跑趟太医院。”薄且说着已写完,身旁的内侍拿起往杨嬷嬷这里送。
杨嬷嬷接过:“是,奴婢马上去办。”
“看完诊后让张璟过来回禀。”薄且一摆手,“去吧。”
杨嬷嬷如皇上命令的那样,亲自去请了太医,太医总领张大人,一看圣上的手谕,拿起药箱就走。
杨嬷嬷带着人来到调惩司,沈宝用此刻坐在椅子上,手支着头,眉头微皱,一看就是不好受的样子。
太医的到来惊动了她,她一看那药箱,知道这是杨嬷嬷请来给她看病的。
“有劳您了。”沈宝用说道。
张太医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能进来这里的女子,不外乎就是两种,真被皇上厌弃了的,以及另外一种完全相反情况,太过在乎的。
能让皇上亲自写了手谕的,想来这位属于后者。
张太医让沈宝用不用客气,这是他该做的,然后不敢再多看这位姑娘,腕上放了干净的帕子,开始侧身诊脉。
太医避嫌不看沈宝用,但沈宝用却在全程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越看她越心惊,明明一开始还是轻松的表情,没一会儿太医就开始一脸严肃,现在眉头都皱了起来,她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同样紧张的还有杨嬷嬷,她都不敢想,如果她那荒谬的猜测对了的话,圣上会如何。最起码她这些日子的教导算是白废了,沈氏能有命在都算是她命大。
“太医,”沈宝用与杨嬷嬷同时开口,见太医不说话,不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她们又同时闭了嘴。
终于,张太医号完了脉,然后问了些症状,他点了点头似对上了什么。他撤了帕子以及垫腕的脉枕,对杨嬷嬷道:“您随我一块儿去吧。”
沈宝用闻言更紧张了,她没忍住问了太医一句:“太医,我得的是什么病?”
太医回身道:“没什么,姑娘稍安勿躁。”
杨嬷嬷送太医出去,刚出来她就迫不急待地问道:“张大人,沈氏得了什么病?”
张大人道:“圣上让小人亲去回禀,嬷嬷还是跟着一块儿来吧,到时自然知晓。”
一句话说的杨嬷嬷心里没了底,看着张太医一脸的肃然,莫不是真被她料中了。
二人进到殿内,跪拜圣上,皇上叫了起,然后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