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那的绝赞女友
伊佐那在晚餐时多喝了几杯,酒意上头,脖子跟脸红成一片,单方面决定把两天后的决战提到今晚。
他拎着没喝完的半瓶酒出门,灰谷、望月之类一起摇摇晃晃跟着他。唯一没喝酒的鹤蝶在他们身后嚷嚷≈ot;这样不和规矩≈ot;,可惜没人理他。
伊佐那跑去对方地盘抓了几个喽啰问出领头的下落,说是在某酒店跟女友约会。几门几号伊佐那听了个大概,一口闷掉手里的酒,把酒瓶子砸到喽啰脑袋上。
几个兄弟醉醺醺朝酒店赶,鹤蝶去拦,被灰谷几人七手八脚踹开。鹤蝶只好边捡望月丢掉的外套,边喊≈ot;别脱衣服≈ot;。
伊佐那嘴里嘟囔着不知从哪儿扒拉出的几个数字,又顺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数字找到房门。他对着门号来回念叨几遍,没听见鹤蝶大叫地≈ot;不是这个≈ot;,极自信一脚踹到门闩上,把门闩踹个粉碎。
几人嗷嗷叫着闯进去。
然后看到站在床前,刚洗完澡,正在擦滴水的头发的,赤身裸体的惠梨香。
年轻男孩嚣张的叫声瞬间摁下暂停键,向前俯冲的身体,预备挥出的拳头,一切都凝固在原地。
惠梨香一动不动站着,没有做任何动作来遮掩自己的身体。她歪着头,手指依旧陷在柔软的浴巾中,重复擦拭头发的动作。
≈ot;这么多人可不行。≈ot;她扑哧笑起来,圆溜溜的眼睛调皮地在最前头的伊佐那身上转一圈,≈ot;不过,你会不会太小了?比起来,后面那个看上去要好很多哎。≈ot;她的下巴朝望月扬了扬。
鹤蝶捂住脸,眼睛从手指缝里看。他一只手拽伊佐那的衣摆,叫他快走。
伊佐那推开鹤蝶,扭身揣了望月一脚。
之后惠梨香顺理成章成为伊佐那的女友,她教他如何以正确的方式做爱。他们把每一次都当成新的探索,从不拘泥场合。
伊佐那没交往过女友,他把惠梨香的黏人当作女人爱意的表现。
惠梨香每五分钟要问一次≈ot;你爱不爱我≈ot;。伊佐那必须立即回答≈ot;爱你≈ot;。紧接着她会继续问≈ot;你有多爱我≈ot;。起初伊佐那还能绞尽脑汁说些从杂志上看来的≈ot;比天高、比海深≈ot;之类的话,之后他不得不随时给干部们发消息,求助他们想些新的词汇。他可不能重复说相似的话,惠梨香把他的每次回答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旦出现重复,她准要哭着闹,让伊佐那追个三天,晾着他,不与他亲热。
鹤蝶觉得伊佐那反常的狂热状态不对劲,灰谷兰嬉笑说男人开荤后就是会这样。
鹤蝶没敢细问什么叫开荤,僵着脖子听灰谷兰讲那女人是只狐狸Jing,没男人能逃开狐狸Jing。
惠梨香要求伊佐那随时汇报行程,在哪里、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必须事无巨细。伊佐那要在一分钟内回复她的消息,否则她会去横滨港跳海。
她不能忍受伊佐那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路过的老太太、幼稚园刚放学的小女孩,哪怕只是过路时她们与伊佐那有短暂的眼神交汇,都会刺痛惠梨香紧张敏感的神经。
她不止一次拿刀子逼问伊佐那到底爱不爱她,她毫不在意那把刀会在伊佐那身上留下怎样的疤痕。她总要搂着伊佐那,抓着他的手,神神叨叨地告诉他:他有多么美好,多么招人喜欢,全世界的女人都会为他疯狂。
惠梨香实在太爱他了,她把伊佐那粗糙坚硬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她说她不能没有他,她一想到别的女人都在暗中无时无刻地窥窃他,企图将他从她身边抢走,她就会紧张到睡不着觉。
伊佐那这样日复一日地被她灌迷魂药。他哪儿被人如此宝贝过,早被惠梨香哄得不知何处。
惠梨香跟他说她是离家出走逃出来的,想在横滨打工,没有住的地方。伊佐那当然没办法忍耐女友泪汪汪的眼睛,当即拉着她的行李,叫她住进自己家里。
他们在这间房子的每一处都尝试过新的花样,包括伊佐那的机车,他们简直要把那辆车玩出新高度。他们整日一丝不挂,寻欢作乐,即便是在做爱的间隙,他们也赤身裸体。伊佐那完全被惠梨香驯服了,他对她有求必应,他尽心尽力满足惠梨香的所有要求,并且乐此不疲。
惠梨香住进他家后再也没提过打工之类的事情,伊佐那似乎也忘记这回事。她的衣服总是乱糟糟丢在沙发上,她吃剩的便当,煮过饭后脏兮兮的锅碗。她从不收拾,懒洋洋翘着脚跟伊佐那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看上去像个无家可归的穷光蛋,伊佐那巴不得她是个无家可归的穷光蛋。他想她多依赖他,离不开他。惠梨香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她像个离开伊佐那就不能成活的寄生虫,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切靠近伊佐那的活物。伊佐那稍有不顺她心意,她就要寻死觅活。
伊佐那从没想过她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