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伊芙琳?!」荧煌的嫌疑还没洗清,这会儿又多了一个受害者。这下冬凌可真懵了--说起来,荧煌又是怎么想到伊芙琳的?难道这一切真的和他有关?!眾人的视线在阿尔杰、伊芙琳和荧煌三人之间转了几转,气氛诡异的令人直打寒颤。荧煌叹了一口气,道:「今天一早藏宝图响起之后,我们就上了五楼的娱乐室,经过大厅时,我就注意到了藏在巨神像后头的伊芙琳。但当时我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躲在那儿,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刚才,大伙儿从五楼前往二楼舱房区,经过大厅的时候,」荧煌伸手指向电梯上的数码面板,「我一看见面板上显示电梯停在四楼,就想起了这件事。早些时候,我们搭电梯上的是娱乐室所在的五楼。那么既然现在电梯停在四楼,就表示在我们之后有某个人搭电梯上了四楼。」「更令人费解的是,藏宝图提醒大家金方块出现在娱乐室,按正常逻辑思考,大家肯定都会往五楼走。我实在想不到谁会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候悠哉的去四楼用餐,或是洗三温暖。」「我这才想明白,伊芙琳当时躲在巨神像后头不为了别的,正是为了避开我们──或者说避开其他人,好搭电梯上四楼。」「所以,我才想到要上四楼去看看情况。」荧煌耸耸肩,朝大伙微笑着说道。冬凌有些出神,他居然觉得荧煌的那抹微笑有几分得意洋洋的味道。大伙儿愣了愣,他的说词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却又十分合理。一伙人一时之间也没发现什么漏洞,于是便回过头看向脸色苍白的伊芙琳,「伊芙琳,真的是这样吗?」伊芙琳的嘴唇抖了抖,艰难地吐出一字:「是。」阿尔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伊芙琳抿起嘴唇,身子微微颤抖,却不再说话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个人前往四楼……难道你杀了贺夫人?!」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回轮到伊芙琳瞪大双眼,「……你说贺夫人死了?!」一伙人看向伊芙琳的神情很是复杂。在这节骨眼上,她刻意避开大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搭上电梯,甚至还比第一发现者的荧煌更早抵达命案现场附近,怎么想都不自然。「你们……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伊芙琳的声音嘶哑又颤抖,「我不是兇手!我没有杀贺夫人!」荧煌上前一步,无视阿尔杰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一双眼紧紧攫住伊芙琳,他缓缓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上楼?为什么躲着大家?」伊芙琳低下头,紧咬着唇,对于关键问题仍是沉默。站在远处的沉樱却看不下去了,她往前站了一步,厉声道:「你要是杀了人,我可不能坐视不管。」阿尔杰皱起眉,「你是谁?」熊宁立刻跳出来挡在沉樱前头,道:「她是我的朋友。」沉樱一把推开熊宁,从怀里抽出一本小册子往周围亮了一圈,近乎没有起伏的声音如同在大厅里炸出一朵火花,「我是沉樱,是个警察。」「你、你是警察……?!」相较于熊宁的震惊,站在一边的山雀和阿尔杰的脸可就完全垮了下来,「居然是警察!警察怎么会上这种赌船来?!」荧煌吐出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是一派轻松,「所以……沉警官?你是怎么上这艘船的?」「当然是跟你们一样,躺在棺材里被送进来的。」荧煌却摇摇头,「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一个清白的警察,不惜混进这艘船来,想必不是为了赌博吧?」「的确不是。」沉樱说着,双眼却瞟向了别处,不自然道:「……警方早就注意到这艘赌船了。我就是为了逮住举办这场狩猎游戏的幕后黑手,才上船的。」大厅内忽然有了片刻的沉寂。荧煌一直紧紧盯着她。「不……」他再次摇头,「如果警方真的注意到了这艘赌船,不会让你一个人潜伏上船,在海关处拦下这艘船,或是直接前往船公司,都比让你上船来得快速有效。」「你在说什么?我的上级派我来,当然是为了抓住你们这些赌客的把柄──没有证据,怎么起诉你们?」「沉警官,」荧煌顿了顿,「有件事情你肯定知道。现在,为了围堵通缉犯『疯蟒』,国内的各大港口都已经封锁了,政府甚至下令,无论以任何手段逮住疯蟒,都能获得丰厚的赏金。而你身为一名警官,隻身混入这艘荒谬的赌船,只有一个可能。」荧煌轻轻頷首,道:「你们认为疯蟒上了这艘船,你是追着他上船来的。」
一触即发的气氛忽然在大厅内扩散开来,就连呼吸彷彿都能听见凝结的空气迸裂的声音。「真是了不起。」沉樱长舒一口气,摇着头苦笑道:「想不到三两下就被你拆穿了。你不做警察,还真是可惜了──说起来,你是做什么的?」沉樱一字一顿的问着,其间双眼一直紧紧撅着荧煌,那双深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着Jing锐的光。荧煌默默从裤袋里掏出那支对讲机型的收音机,在眾人眼前晃了晃。「我只是刚好在娱乐室里发现了这个。广播报导了不少疯蟒的消息。……至于我的职业,」荧煌耸耸肩,无所谓道:「我可不是什么维持社会秩序、人民保母一类的伟大职业,没什么好说的。」冬凌搔搔脑袋,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是真的吗?杀人魔?……这到底……」赤龙皱了皱眉,「这杀人魔叫什么名字?不会就叫做疯蟒吧?他是怎样的人?外表有什么特徵不?」「警方研判他是一名收钱杀人的职业杀手。他作风冷静大胆,他完成任务后,就会在现场以死者的血留下一幅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