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弘量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席年的干爹,小黎你还不知道吧,哈哈哈。”
这回轮到黎嘉慕倒吸一口凉气了。差点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
原来席年的干爹是纪仰的爸爸?
那他们在干嘛?
席年做了什么?
黎嘉慕看向席年,越发觉得这个人城府深重,深不可测。这种人拿捏纪仰,不就跟拿捏蚂蚁似的。他这个漂亮小表弟哪里能玩得过席年呢。
很快菜上来了。纪弘量让纪仰把自己的酒杯斟满酒,说:“第一杯,敬干哥哥改掉了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坏毛病。”
纪仰端起满满一杯的白酒,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重复了一遍纪弘量要他说的话。
席年看着那杯白酒,对纪弘量说:“还是换成啤酒吧,我怕待会儿小仰喝醉了。”
“我这儿子就是娇气,一点都没遗传到我‘千杯不醉’的优点。”纪弘量说着,还是把白酒换成了啤酒。
不过纪仰照样还是不情不愿。仰头在大家的注视下一仰而尽。
就是仰头的那一瞬,黎嘉慕注意到了纪仰围着围巾的白皙脖子处,有点点吻痕。他目光一沉,余光看向席年,在座的应该没有哪个比席年还衣冠禽兽的人了吧。
纪弘量给纪仰斟满了第二杯啤酒,说:“第二杯,敬干哥哥让你体验到了社会的毒打。”
纪仰端起啤酒,再次重复纪弘量的话,表情还是那么的不情不愿。但还是一口闷了。
黎嘉慕忽然笑了,可不是遭受到了社会的毒打吗?席年伪装穷逼接近纪仰,欺骗了纪仰的感情。就是为了治愈他的季节性抑郁,这不是妥妥的利用么。
大家都看向黎嘉慕,他摆摆手笑着说:“没事,继续。”
纪弘量给纪仰斟满第三杯啤酒:“第三杯,敬干哥哥让你浪子回头!”
纪仰呼出一口气,重复完以后一仰而尽。真是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了。
原来如此。
黎嘉慕似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纪弘量委托干儿子教导纪仰浪子回头,好回来继承家业。可是干儿子表面上做着帮助纪仰的事,背地里做了什么呢?背地里为了一己私欲把纪仰睡了。
要知道,纪弘量虽然表面上嫌弃纪仰,可实际上宝贝得很。要不然也不会娇养成这样。关键是纪弘量是个老顽固,坚决不允许纪仰和男的在一起。要是知道了最信任的干儿子把最宝贝的亲儿子睡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感谢席年吗?
关键席年这种人,是真心喜欢纪仰的吗?不过就是利用而已。
黎嘉慕心里滋生出恶劣的情绪——他可真是太想看到纪弘量和席年翻脸的好戏了。
黎嘉慕忽然就鼓起了掌,笑意盈盈地说:“好,的确要好好感谢席总。毕竟人家身体力行地帮我们小仰,还是非常非常辛苦的。”
他把“身体力行”四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
席年脸上的笑意有那么一丝丝危险的意味,眸光微沉,余光扫过黎嘉慕时,有一闪而过的凌厉。
不过他的话只有席年听懂了其中的嘲讽,纪仰和纪弘量就没t到了。
席年恢復了一贯戴在脸上的矜贵沉稳笑意,对黎嘉慕说:“这是应该的,何谈辛苦。”
纪弘量哈哈一笑,然后又给纪仰斟满酒,说:“这杯酒敬你表哥,毕竟他也帮你治疗过你的性向。”
“不用不用,姨夫我说过了,他这个不是病。我没帮上任何忙,不用敬我。反倒是要敬席总,毕竟席总还帮小仰治好了心理疾病呢。”黎嘉慕笑意盈盈。
“什么心理疾病?”纪弘量疑惑。
纪仰心下一紧,捏紧了拳头,瞪了一眼黎嘉慕,他今天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不是说了不要乱说话吗。
“我哪有什么心理疾病啊,表哥我敬你!”纪仰端起酒杯就要去敬黎嘉慕。
黎嘉慕却把酒杯推倒席年面前,说:“姨夫你忘了吗,上次我说小仰需要治疗的是心理上接纳男性的身体,这样才会身心健康。所以啊……”
他看向纪仰,说:“人家席总帮我们小仰接纳了男人的身体呢。”
“啊?!”纪弘量浓眉倒竖。
纪仰手一抖,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半。
席年还是泰然自若的模样,慢条斯理道:“很简单,只需要当着小仰的面,把赵侯收拾一顿,赶出海城就好了。”
纪弘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纪仰对席年如此敞开心扉吗,把自己的童年Yin影都说给了席年听?
难怪他之前听说赵侯突然离开了海城,原来是席年做的。
虽然席年是在帮纪仰,虽然席年把赵侯收拾了,虽然席年消除了纪仰的童年Yin影。
但是纪弘量心里还是有点不满席年让纪仰接纳了男性的身体,这不就等于坐实了纪仰是个基佬吗?
他以前还可以靠着“纪仰是因为童年Yin影才性向出现偏差”来安慰自己,相信纪仰不是基佬。但是现在席年治好了纪仰的童年Yin影,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