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南讨价还价:“为什么要我吹?”
唐珞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因为我今天是寿星啊。”
好吧,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唐珞仰坐在松软的鹅绒沙发上,一头长发从沙发后背垂落下来,一边刷着手机一边享受着傅老板的服务。
而格外专业的tony fu一边吹还一边体贴备至地问道:“这个温度还可以吗?”
“还行。”
tony fu的左手五指在她松软的发间穿梭,右手在她头顶右上角举着吹风机动作标准地左右摆动:“这手法还可以吗?”
“还可以。”
不知是什么牌子的吹风机,风很温和,吹得却也很快。
吹到半干,傅裴南关掉了吹风机,两手抓着她的卷发:“吹出来的效果真不错,我姓傅,这位小姐下次过来记得点我。”
唐珞穿着一件白浴袍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电视机上自己朦胧的映像:“好的,小傅。”
而话音刚落,她便从电视机上看到原本乖巧的tony fu终究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弯下腰像是要在她脖子上啃一口,如吸血鬼一般。
她吓了一跳,却没能来得及闪躲。
只见傅裴南在她脖颈上用力吸了一口,留下一个又红又紫的草莓印,像是对她的报复:“刚刚看到了吧?被你咬的地方都青成什么样了,我是不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了?”
牙印那一圈是紫的,而牙印周围那一大片全是青的。
他不是第一次被她咬,经验丰富,他知道那一片青过几天就会变成黄,像擦了黄药水,而那一片黄往往过了一两周都退不干净,特烦。
唐珞连忙拿出了手机,对着自己的草莓印看,而一看到那一片青红便着急:“这万一被剧组的人看到了传出去怎么办啊?被狗仔拍到了怎么办啊?”
“凉拌。”
“营销号指不定怎么写呢。”
傅裴南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谣言止于官宣。”
“你让我官宣?说你是盛茗集团的傅裴南?”
“就说是个搞房地产的小老板。”
唐珞:“。。。”
就知道他不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被评头论足,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搞房地产的小老板是什么鬼?真这么说,大家只会把他想象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连带着她都要被扣上一个眼瞎、为了资源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帽子。
傅裴南又吹干了自己的头发,而后彻底累瘫,进入了贤者时间。
而他放着另一张空沙发不躺,非要和她挤一张,沙发本就不宽敞,他还是使劲儿把她往里挤,就是犯贱。
唐珞没办法,只能起身跨过他,到另一张沙发上坐着去了。
她又随手翻了翻那些礼物,送手表和珠宝也就算了,那条睡裙是什么鬼?
她又把睡裙拿出来审视,酒红色冰丝质感的吊带睡裙,看起来很是情|趣,只是她没有证据。又仔细看了一下,却又觉得这睡裙除了后背空旷了一些,裙子短了一些,和她自己买的那些吊带睡裙似乎也没太大分别,并没有那么色|气。
她本以为傅裴南快睡着了,没想到他一侧过身,手掌枕在了脖子上搭了她一句:“你往下看,别有洞天。”
唐珞往下看了一眼——
还真是别有洞天。
唐珞把裙子扔他脸上,言简意赅道:“滚—!”?
第59章
那瓶香水, 唐珞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送。
他对她那些瓶瓶罐罐一向没什么兴趣,她有些意外傅裴南会知道那几年她常用的香水是哪一款,并且还能准确无误地买到它。
即便这几年, 她早换了香水。
这个香水陪伴了她多年,也伴随着某种奇异、惨痛又热烈的回忆。
很长一段时间里, 她很怕在街上闻到这个香水的味道,鼻尖一缕淡淡的余香都足以让她感到心底沉闷的痛楚。
唐珞拿起了香水瓶。
这款香水的颜色十分独特, 是格外浓烈的猩红,不像是玫瑰花瓣,而更像是稀释过的血ye。
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 叫柏林少女,只是在唯美的意境背后却是一段血腥的历史。
这款香水以二战为背景进行创作。一开始的纳|粹德国轰轰烈烈向东西两侧扩张, 向东一直打到了苏联。德国军工再发达,打进以“战斗民族”著称的苏联也无异于踢到了钢板, 被称为二战绞rou机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是二战历史上最残酷, 也最血腥的战役。苏联红军誓死捍卫国土, 最终德军伤亡150万,苏军伤亡200万, 苏军赢得了战役。
自此, 苏军也对纳|粹德国进行了强有力的反击。
大家只知诺曼底登录,而很少有人记得在二战中,苏联红军曾一度打进了柏林,在柏林国会大厦的原定插上了苏联火红的旗帜, 也致使希特勒彻底失去希望,选择在府中饮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