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扶着李翃走到床榻旁,“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李翃躺下,紧紧握着嘉禾的手,“不要走……”嘉禾将他的手放在脸旁,温声道:“我不会走。”随后,李思归成为太子,入主东宫,皇帝虽还未命人准备册封典礼,但此事已昭告天下,夏朝上下人尽皆知。——————————高皇后坐在桌前,看着在殿中跪着的苏荷,冷笑一声,“本宫还未恭喜你啊,太子妃殿下。”苏荷跪伏在地上,恭敬道:“皇后娘娘是奴婢的主子,主子面前奴婢绝不敢如此自居。”听到这个称呼高皇后笑的更大声了,她起身离座,走到苏荷面前,伸出手一巴掌打在苏荷的脸上,力度之大,苏荷嘴角立刻渗出血丝来,“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本宫没想到自己竟然着了他的道,也信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以为如今有太子妃的身份,本宫便不能拿你怎么样吗?”苏荷跪的更低,“奴婢对皇后娘娘一片赤诚,忠心耿耿,李思归所做的事连奴婢也瞒着,奴婢实在不知啊。娘娘,您曾让宫中太医为他诊病,太医说过他天不假年,定是短命之相。”“李思归Yin险狡诈,说不定那些也是假的。”高皇后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生生将人撕碎,却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你不是说,忠于本宫吗,本宫如今就要看看你的忠诚是否如你所言那般不虚。”高皇后嘱咐身边人一句,那人立刻将手中的东西呈上,“这是一包毒药,你下到李思归的饭菜之中。”见苏荷流露出惊恐之色,高皇后道:“放心,这药是慢性的,可再慢也绝不可超过一年,你应该知道背叛本宫是什么下场,这太子之位,本宫可以先让他坐着,但是这代价本宫要他十倍奉还!”而后又威胁道:“若是这药不是用到他身上,本宫便要用到你身上,你自己看着办!”高皇后放苏荷回了东宫,又问文嬷嬷道:“翃儿可好?”文嬷嬷叹了口气道:“听王府中人道,睿王这几日有些消沉,还好有萧姑娘相伴,睿王心情比之前好了些。”高皇后道:“可怜的翃儿,是为娘没用,不能将太子之位让你来坐。那萧嘉禾倒还算有情有义,可崔赟实在不甚尽力,你去让人宣本宫懿旨,要她来见本宫,有些话本宫要当面跟她说。”旨意难违,嘉禾跟随宫人走在御道上,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可宫墙深深,似乎望不到尽头。身旁宫人脚步突然停下,跪在地上,口中念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嘉禾抬起头来,便撞进李思归幽深的眼眸中,李思归一身白色锦袍,嘉禾低下头行礼时却能看到他衣袖上Jing致的云纹,银丝线织就,身上还飘散着淡淡的杜衡香气,一切似乎都没变,可一切又都变了,“嘉禾见过太子殿下。”李思归低低“嗯”了一声,抬脚离开,嘉禾跟随着宫人往相反的方向走,似乎这才是她们彼此的路。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恒安王升职进行中,强取豪夺线开启。 继位宫人引着嘉禾到了皇后宫中,高皇后笑着道:“嘉禾来了。”嘉禾见皇后脸上丝毫不见郁恼之色,想来是心态平和了,而后跪下行礼道:“嘉禾见过皇后娘娘。”高皇后命文嬷嬷将人扶起,亲切道:“自家人无需这般多礼。”嘉禾淡淡一笑,高皇后道:“今日这天色倒是正好,没了毒日头,陪本宫出去走走吧。”嘉禾扶着高皇后走在御花园里,高皇后叹道:“你瞧这御花园里蔷薇一枝独秀,牡丹已是过了花期了。”嘉禾向来聪慧,岂能不知她言外之意,“如今时节,牡丹韬光养晦,待到来年又会艳冠群芳,名动京城。”高皇后对她这个回答倒是十分满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只是这花总需人悉心浇灌才是,你舅父近来可好啊?”果然来了,嘉禾知道舅舅不喜欢在朝堂中结党,虽然因着自己和李翃这层关系,无可避免总会帮衬一些,但要他正大光明站出来与李思归作对,力保李翃,舅舅怕是不会这么做,对舅舅而言,他首先是夏朝的大将军,忠于的也只是大夏。嘉禾斟酌了下语句,道:“舅父近来身体不好,在府中将养着,嘉禾替舅父多谢娘娘关心。”高皇后道:“本宫派人去送些补品过去,崔将军对大夏,对本宫都至关重要啊!”嘉禾刚要道谢,便听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原来是皇后娘娘在,臣妾失礼了。”嘉禾寻声看过去,只见一众宫人围着一美妇人前来,嘉禾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却一时想不起来。高皇后略微侧目,对嘉禾道:“这是贤妃。”嘉禾会意,屈膝行礼,“见过贤妃娘娘。”郑贤妃是三皇子生母,自从二皇子落败,高后一党没少打压她们母子,册封太子之日,郑贤妃以为她们母子就此无望,高后一旦得势,她们从此便要任人宰割,谁知峰回路转,皇帝竟然册封了恒安王为储君,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皇位即便她的儿子没有坐上,但只要看到高后落败,她也是痛快地很哪!郑贤妃笑着道:“这便是睿王殿下未来那位王妃吧,果然是秀丽无双,倒是比咱们那位太子妃生的更好,可惜啊!”嘉禾自然知道她可惜什么,可惜睿王做不成太子,她也做不成太子妃。只不过郑贤妃嘴里说着可惜,可脸上却是幸灾乐祸之态。嘉禾面色不改,“贤妃娘娘谬赞了,嘉禾当不起。”高皇后神色一凛,已是忍不住要发作,那郑贤妃得了机会更加得寸进尺,“方才听人说,咱们那位恒安王,哦不,是太子殿下,方才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