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翃对李思归一向疏离,他自己的亲兄弟尚且斗个你死我活,更何况是堂兄弟,可他也未曾将李思归视作敌人过,只是这几次三番,李思归都与嘉禾有着说不出的关联,他心头不快,说出来的话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怎会?你我大婚之时还要邀请恒安王兄前去观礼呢,这一杯喜酒王兄是如何也推脱不掉的。”名为邀请,实为挑衅,李思归如何不知,他淡淡道:“何时?”李翃道:“半年之后。”而后牵起嘉禾的手,“就不打扰王兄了,告辞!”李思归站在原地,嘴角一掀,“半年……但愿你有这个机会。”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初步估计,李思归登上帝位大概只有几章,离开头那段大概还有几章+,我会努力的。 嫉妒李翃扶嘉禾上了马车,看到她手中绢帕略微怔了怔,他方才同那刺客缠斗之时似乎瞧见这帕子是李思归的,他将那帕子从嘉禾手中拿了过来,嘉禾微愣,知道他怕是吃心了,想解释几句,李翃竟直接将那帕子从车窗中丢了出去。李翃做完这些,才发现嘉禾一直在看着自己,她眸中有些不悦,李翃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举动,难道要让自己明白的告诉她,男人也是会嫉妒的,“你的伤可还痛?”嘉禾摇了摇头,并不答话,李翃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今日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嘉禾心中不快,说出的话也少了思量,“兄长大仇得报,我来为兄长供奉长明灯。”李翃皱起眉头,“报仇?”嘉禾这才知自己语错,“我是说,兄长毕竟是枉死的,我便想着在寒音寺为兄长供奉长明灯,我心中也算安稳了。”嘉禾不是没有想过把报仇的事告诉李翃,可是他若是知道了,便会猜出有人在背后帮她,他不会因为此事为难她,可未必便会放过李思归。李思归已经帮了她许多,她实在不能再让他因自己而陷入危难。李翃没再追问下去,可心中还是对她的话存了疑虑,只不过他知道就算他问,她恐怕也不想告诉他。“这些日子,我可能很忙,到时候派人接你到我府上,云翎也在,有她陪你说说话,你便不至于太过无聊。”嘉禾道:“都听你的。”李思归和魏延一道下山,走到山脚下便瞧见那帕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染血的帕子沾了灰尘,李思归屈膝将那帕子捡了起来,紧紧捏在手心,魏延不平道:“定是那睿王欺人太甚!”李思归淡淡道:“不过是一个帕子,他便如此介意,却不知换了他更在乎的,他又当如何?我们走。”嘉禾回了崔府,对遇到刺客之事本不愿提起,也嘱咐了李翃不要对舅父舅母提起此事,可她脖子上的伤痕却是瞒不住,李翃找来宫中太医为嘉禾诊治,又对着崔赟夫妇连声致歉,崔夫人见他如此,即便心中不满也没办法当面苛责。等人都走了,崔夫人这才坐在嘉禾床前,又让她将白日里的事说了一遍,嘉禾安慰她,可她还是担心,也更担心起嘉禾的以后,“这些刺客也是,与他们皇族中人有仇,便去找该报仇的人报仇,非要为难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豪杰!”嘉禾听了崔夫人的话笑了,“舅母说的对,看来有些男子确实还不如我们女子通透。”崔夫人惆怅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今后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不如我找人来教你些拳脚功夫。”嘉禾失笑,将自己纤细的手腕举到崔夫人面前,“舅母觉得我这般瘦弱,能在你找来的师傅那里过几招?”嘉禾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包扎好,崔夫人道:“毕竟是女儿家,这脖子上留了疤痕总是不太好,那刺客当真可恨。”嘉禾百般劝说才把崔夫人劝走,只不过崔夫人的担忧却是多余了,第二日嘉禾便收到一瓶药膏和一封书信,书信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却又十分飘逸,并不是李翃的,难道是他?不过那药膏倒当真有用,嘉禾的脖子上并未留下什么疤痕,崔夫人也放下心来。李翃倒是如他所说忙碌的很,嘉禾便被他时不时接去睿王府和云翎相伴。凉亭里,嘉禾耐着性子煮茶,云翎却有些坐不住,“睿王兄还怕你无聊,我看你倒是自在惬意的很,无聊的是我吧。”嘉禾揽袖将茶盏递到云翎面前,“公主若是无聊,可是想些有聊的事,我自当奉陪。”云翎来了兴致,“我听人说京城中有一家戏班子十分不错,不如你带我去看?”嘉禾却是敬谢不敏,笑着道:“我对那些向来不甚感兴趣,况且公主来这睿王府容易,若去外面怕是要让许多人为难了。”云翎撑着下巴,“宫中岁月长啊,我再待下去,恐怕要像那陈阿娇yin一首长门赋了。”嘉禾笑道:“那陈皇后的哀怨是盼着重获圣宠,公主又怎可比拟。”云翎假作气恼,“好你个嘉禾,竟敢取笑我。”嘉禾连忙讨饶,“岂敢。”云翎笑嘻嘻道:“前几日睿王兄还说这府邸还要再翻新一番,以作成婚之用。我看啊倒是不必,我在宫中听人说,父皇要立太子了,到时候这太子的位子必定是睿王兄的,还修什么府邸啊,直接入主东宫。”嘉禾闻言看了看左右,还好四下无人,“公主慎言,立太子一事是陛下做主,臣下若是有太多想法,传到陛下耳朵里必然心中不悦。”“依我说,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这有什么的。”嘉禾只能道:“公主的身份确实可以百无顾忌,可我只是臣女而已。更何况陛下迟迟不立太子,怕是心中有他的考虑,这种事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你说我百无顾忌倒是错了,我虽在皇后名下,可她们都在心里看轻我,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