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泷被那群人关在了笼子里。他本就四肢修长,这下更局促地缩成一团。喉咙火烧般干渴,绝对有那个黄眼睛的功劳。
这的人们打量自己,却不敢靠的太近。秦岳泷注意到他们肤色偏深,衣着诡异,似乎是动物羽毛和皮毛制成的衣物。
“这是什么野人部落吗。”秦岳泷低下头,看向自己格格不入的白皙皮肤:“我可不好吃。”
扛着秦岳泷回来的那个人慢慢地靠近,蹲在附近仔细注视起他。
怪不得那么矮,对方还是个少年模样,头发胡乱地翘起,大眼睛一眨一眨得,似乎很好奇。
秦岳泷垂下眼神问:“别看了,小子,这是哪?”
对方没回复他,悄悄地挪远了一点继续打量他。
秦岳泷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做了个向下顺理的动作,放慢语速说:“那个长头发,黄眼睛的男的,你把他叫过来。”他又做了握拳展示肌rou的动作,印象中那个男人身形很健壮。
笼子外的少年好像没意会到秦岳泷的意思,连忙摇摇头站起身跑远了。
“Cao。”秦岳泷低下头翻了个白眼,说了几句话更口干舌燥,这的大太阳都快把人烤干了。
远处人群熙熙攘攘地吵闹起来,打盹的秦岳泷也被吵醒,下意识伸懒腰,头就狠狠撞在笼子顶。
能不能投降啊,求饶也可以。秦岳泷想,这帮人怎么就一言不发把自己抓进笼子里了,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不会真把自己当成食物了吧?
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是那双熟悉的鹿皮靴子。秦岳泷对这个视角还挺新奇,以往都是自己居高临下看人。
这次秦岳泷的目光像钩子般勾在那人身上,认认真真地看清每一丝细节。
结实有力的长腿,线条紧绷。对襟皮袍敞开,袍边和袖口处刺绣有繁杂的暗纹,绾色贴身内衬。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染出几分野性。耳垂缀着青石耳链。轮廓硬朗,剑眉星目。
胸和屁股都很翘。对于这两个部位的特别关注,是秦岳泷这个老色鬼下意识的。
他都快被自己乐观的心态逗笑了,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去欣赏这野人…头领?
“非我族人,你来自何方?”长发男人开口问了。
这人普通话很怪。秦岳泷开口就是抬杠:“凭什么告诉你?”
最好把他惹怒然后掐死自己。
对方没有动怒,竟然还打开笼子,握住秦岳泷的手腕把他拉出来了:“居高临下,确实不是我们伯日乌的待客之道。”
周围发出指指点点的声音,秦岳泷淡淡的目光扫去,人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不动声色地甩开男人的手,心想这人装什么装,刚刚下令把自己关起来的是谁。
“你叫什么?伯日乌这地方是哪?”秦岳泷问着,环视周围的景色。不同于城市的高楼大厦,远处天山一色,壮美深邃。更衬得近处人们的土房子简陋不堪,上面挂着奇怪的图腾。
“海萨莫。”长发男人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
秦岳泷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周围又聒噪起来,大概听出来是在喊:“怎么能直呼名字!”
犯了名讳一样,秦岳泷最烦规则那套,这封建残余更不屑了,于是他盯着海萨莫又叫了一遍,故意把每个字都拉得很长。
“嗯,那这位朋友,你怎么称呼?”
秦岳泷说了自己的名字。
海萨莫点点头,话锋一转,突然严肃地质问起来:“也许唐突了,但我们族白仙的出马弟子惨死。而你恰好掉进离他不远的陷阱,异乡人,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这话说的就是怀疑自己杀了那个弟子。秦岳泷平视对方,开口道:“不懂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我现在身上还疼得要命,陷阱?你这徒弟也许喝多了掉我旁边呢。还仙儿,跳大神儿啊。”
海萨莫没有一丝笑模样,反而双手合十做了个类似祈祷的手势。
周围那帮人又声讨了,要把秦岳泷关起来,杀了,剐了的,但又不敢上前。似乎是惧怕,还有…对海萨莫的信任?
跟这些刁民解释不清,至于海萨莫,他爱信不信。
秦岳泷慢悠悠地自己又钻进了笼子,喊了声:“给我找个利索的死法。”
结果是,他的笼子被两个人抬起,很随意地被扔进了一个大帐子里。
“这群蠢货,没上锁。”秦岳泷被这狭小的空间困得憋屈,手推开了笼子门,想出去舒展下。
这帐篷似的建筑物足够大,空旷昏暗中,侧前方突然响起一阵咕噜咕噜的诡异声音。
从角落里,猝不及防闪出一匹消瘦Jing悍的狼。鼻腔喷出热气,耳朵戒备地竖起,隐隐冒着绿光的眼睛满溢兴奋。
秦岳泷一身伤口还散发着血腥味,就像一块香喷喷的可口大蛋糕。
这是野生动物园吧,又是老鹰又是狼的…怪不得没人看管,甚至没上锁。简直是引诱秦岳泷出去给这帮宝贝们加餐呢。
秦岳泷毫不犹豫地立马后退,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