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王妃才不信事情有这样简单,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这个籍口。
宋暮这个弟弟年纪比他们的儿子还要小上几岁,长兄与幼弟之间年纪差的都超过一轮去,兄弟二人平时也少有交集,哪里就值得让肃王专门派姑爷回京来见了。
她抬眸看着镜中的人,“不管王爷什么意思,他说什么咱们做什么便是了。”
不就是要把魏玉捞出来吗?
尽管宋芸这姑娘,她称不上喜欢,但这姑爷可事关重大,说什么都得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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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王妃便登了平北王府的门。
马车停在王府门外,派了个小厮去叩门。
很快小厮便回来了,立在马车下,贴着帘子说道:“娘娘,门房说您来的不巧,他们王爷一早上朝去了。这会儿不在府中呢,让咱们要不等下了朝再来?”
这倒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
帘子内传来一道声音,“他们王爷不在,王妃总是在的吧?去跟他们说,我来是见他们王妃的。”
嬷嬷替苏王妃揉着腿,悄声道:“这平北王府好大的架子,听到您来,也没个人迎一迎。”
小厮的声音又传回来,“娘娘,他们允了。不过咱们的车不让进府呢。而且这个点大门不能开,说按例让咱们从侧门进。”
嬷嬷Yin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这么些年咱们哪家没去过,倒还没见过这么难进的门呢。”
苏王妃沉默了片刻,隔着帘子扬声道:“走吧,去侧门。”
马车绕了一圈,行到了侧门,人下了车方才是进了王府。
进了门,迎上来的男人,打眼一瞧便是宫中出来的太监。
一个老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笑呵呵向她行礼,“奴才见过王妃。我是府中的管事,您跟我来吧。”
苏王妃瞧在眼中,心神微动。
虽然按例规定亲王府中是可以使用太监二十五人,但他们一家常年在封地,远离京城,府中并无太监。
不是养不起,只是讨不来。这种人几乎只有宫廷中才能看见,每一个都是登记在册的,调人都要内廷经手。
她压下心头的惊讶,“劳烦了。”
五十年前,礼官就对亲王的府邸建造做出各种条框约束,稍有不慎就是僭越的大罪。
可这座王府仍修的恢弘雄伟,最重要的是触目所及的一切几乎都是崭新的,铺地的砖石平滑不见裂痕,雕木画梁上的漆彩鲜亮无比,就连府中随处可见的双喜红字也都是簇新的。
尽管一早就知道圣人偏爱幼子,但亲眼见着这座王府却是第一次。
苏王妃这一路上将王府的布景看在眼中,头一次觉得自家京中那座继承了前代某位绝嗣的亲王府是太陈旧破败了一些。
全安态度客客气气的将人请到了待客的花厅,奉上茶点,让苏王妃等一等。
苏王妃尽管心知自己这登门也没有提前给个帖子多少有些冒昧,但等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疑心起这位新王妃怕不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平北王这位新王妃的事情,近日她倒是没少从他人口中里听到。
说来她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位姑娘还是数年前一次酒宴遇上堂姐,谈到有一位堂侄正准备议亲,准备定下白马公府的女儿。
那时旁人谈起这位声名远播的贵女都是说不完的赞叹,虽然四姓之间彼此通婚已经是寻常事,但娶这么一位贵女进门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日的光景在她心中隐约刻下个才华横溢,出身高贵的女子形象。
后来这位南氏女绝食拒婚行为太过于离经叛道,自然引来了不少口诛笔伐。
落在她耳中,便也只是贵妇闲谈的又一个话趣儿罢了,在她的生活中兴不起什么波澜,很快便忘在了脑后。
当年的光景,多少人都料定这位南氏女再翻不了身。
定下魏玉与宋芸的婚事时,她连想都没想到过这位远在天边的南氏女。
宋芸再怎么说都是堂堂郡主,被赶出家门的南氏女再忠贞不二,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谁又能想到今日这位南氏女摇身一变竟能与她平起平坐,不,眼下的情形倒还是她这个做嫂嫂的有求于人。
正当苏王妃这样想着的时候,便见到从门外款款走来的美人。
眼见着这位美人,苏王妃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年少时,依稀从来人身上窥见了昔日故人的身姿。
美人笑颜如花,“让嫂嫂久等了。”
苏王妃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去握南欢的手,“咱们一家人,哪里用说这样两家的话。”
南欢不动声色的垂下手,恰好躲过了苏王妃的动作,嘴上话说得亲昵又自然。
“不知怎么回事今日第一次见嫂嫂,我便觉得您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很面善呢。嫂嫂来得这般早,可要坐下与我一起吃早饭?”
苏王妃涌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