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那样欺瞒她,现在又这样欺辱她,她恨自己没有用,怎么就挣脱不开。
赵彦辰的手在她脖颈上流连着,一丝都不肯松开,这一天他想了很久了。
大手在光滑的脖颈上得到满足,又沿着她的衣襟往下探去,就在他的长指即将要触上那块柔软的时候,温宴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她太害怕了。
刹那间,一股腥甜的温热便在这旖旎之中蔓延开来。
赵彦辰吃痛,松开温宴,心头的欲.念瞬间被消了大半。
他长指摸了摸唇上温热的血迹,冷道:“真是有能耐了。”
不过,她的味道确实......很美味。
赵彦辰下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温宴那被他亲的有些红肿的嘴唇,唇角弯了弯。
“好好待着,等着我娶你,赵夫人。”
丢下这冷冷的一句话后,他给温宴盖上寝被,转身走了出去。
温宴心如死灰的躺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神趋近呆滞。
耳边传来赵彦辰吩咐下人的声音:“将这里看好,若是人丢了,你们都得陪葬!”
“是,大人,属下定牢牢守着这里。”
而后,便是一人走下台阶的声音,渐行渐远。
待这声音远到听不见了,她才放声哭了出来,听得屋外看守的人一阵心惊rou跳。
岑凌叹了口气,大人这到底是霸王硬上弓了,就不能温柔些吗,女儿家家的如水做的一般,得哄着。
他早就预判了大人动情后的结果,本以为要再过些时间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哎......
但愿夫人能早些想通,好好待在大人身边才是。
眼下像他这样的身份,哪家贵女不想高攀?
据他所知,已经有不少豪门望族向他家大人抛出了讯号......
房门被重新关上以后,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寒风刮过屋檐发出呜呜作响的声音。
温宴躺在塌上一动不动,唇瓣又麻又痛,泪水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凭什么她要遭受如此恶行,嫌恶她乡下出身的人是他,现在发疯一般留她在府里的人也是他。
她一个弱女子该如何自保,如何摆脱他啊。
想着想着,眼泪越来越汹涌,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打shi了一片枕头。
她好恨,早知如此,就不该拿着这劳什子婚书来找他,没了他,她难道就活不下去吗?
望着枕头上方才因为赵彦辰作乱被弄散下来的蝴蝶发钗,温宴哭着将它拿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呢喃着,“母亲,我该怎么办啊。”
为什么不让她早些想起来!!!
先前做梦时明明梦见过婚书与温喜的,那些明明就是她的记忆,可她却只能将它们当做梦。
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梦见温喜,可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还让她误以为赵彦辰那个挨千刀的将来会受伤,巴心巴肝的翻院墙去看他。
最后,才发现,竟然弄错了对象。
这些睡梦中的记忆哪怕是给她一点讯号也好,都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若她能在赵彦辰对她动心思前离开,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最差最差的结果了。
拗不过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为今之计,只有想法子逃离这里。
......
“小姐。”正当她绞尽脑汁想法子时候,门外忽然传来荔枝的声音。
她忙坐了起来,扯着袖子擦了擦泪,应道:“荔枝,快进来。”
荔枝推门而入,手里的托盘内还放着一碟绿豆酥。
她苦着一张脸走近小姐,十分愧疚的道:“小姐,你受委屈了,你感觉身子怎么样了?”
温宴坐在塌沿,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一朵被雨打过的芙蓉。
她唇口动了动,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身子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荔枝一看她的脸,便心疼的落下泪来。
“小姐......”她走过去,帮着温宴轻轻理了理发丝,“我可怜的小姐。”
温宴内心十分痛苦与无助,看着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丫鬟没来由的又落下泪来。
她一下子抱住荔枝,放声哭了出来。
哭了一阵儿,又忽然放开了她,脸色就更不好了。
她想,荔枝是赵彦辰派给自己的丫鬟,她一早就是赵府的人。
那么,她肯定也知道她失忆一事,可是她却没有告诉过她分毫。
温宴只觉悲凉,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是没人肯告诉她。
扪心自问,这十个月的时间里,她对她们不知道有多好,从不苛待她们,还会处处为她们着想。
就连做错事,她也会为她们说话,让她们免除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