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内,就将人放在里间的榻上,冷冷道:“长本事了?开始不听话了?”
都敢瞒着他去跟别的男人拜天地,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若是他不去,他们是不是还想直接在那破草屋里做了真夫妻?
“哥,你别生气。”温宴小声道。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乱糟糟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没有不听话的。”
她一哭,赵彦辰双眼便开始灼痛。
看着温宴那模样,赵彦辰无奈叹了口气,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甩袖离去。
“马上要回京了,消停点,再这般胡闹,下次见到的便是荔枝的尸身。”
这便是她不听话,便要拿丫鬟抵罪了。
他那般在意温宴,让她哭他也于心不忍,只能拿人威胁她。
这招显然很有用,温宴顿时止住哭声小脸惨白的望着还在轻轻晃着的房门,再不敢出声。
后来连续几日,温宴都被赵彦辰关在房内,不允许她踏出房门半步,她害怕连累荔枝,也不敢闹着出去。
赵彦辰这几日也都未理温宴,他的事情多,也很忙碌。
温宴知道兄长真的生气了,简直后悔的不得了,一直等着时机想着跟他好好的认个错,指望着两人的关系能和好如初。
她承认这次的事情做的欠考虑,但是赵彦辰一直不给她机会,她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张阑之都没能接近她,林值中途也未过来,而是直接回到了京中府里。
温宴每日闷闷不乐,直到雾五日后,桃源村汛灾彻底处置完毕,赵彦辰才回到屋内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他身形颀长,携着冷意进来,站在门外的时候肩上还积了薄薄的一层雪,看上去颇有仙风之感。
温宴开心坏了,立即冲过去扑进了他的怀中,哽咽道:“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赵彦辰未说话,任由着她絮絮叨叨,“这几日我过的一点都不好,往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怪我了好吗?”
“好,只要你不胡闹,把兄长放在心上,我便不怪你。”赵彦辰声音温温的,大抵是几日未同她说话,也很煎熬。
整个人虽然看着还是很冷,但是语气却不冷硬了,这样耗着,他也很难受。
“我不闹不闹,你一直在我心里的。”温宴连忙道。
“嗯。”赵彦辰将她拉开,长指抚了抚她蹙着的眉,“叫荔枝进来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京。”
回京?温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不喜欢这里,本以为是个快乐的地方,没想到比那地狱还要难熬。
“好,我马上去叫她。”
......
一行人将行囊收拾完毕之后,便启程了。
温宴自然是与兄长同乘一辆马车,张阑之则坐在另一辆马车内,官道很宽,两辆马车并排而行。
这也是张阑之的主意,这么几天没与温宴说话,他可想念坏了。
可他官职比赵彦辰小,现在又是赵家明面上的女婿,过分的事情不能做,只能这样被他压着。
行到半路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温宴对这雪没有什么抵抗力,简直喜欢的骨子里,她挑开车帘望着满天飘飘扬扬的雪花笑的如同芙蓉一般醉人。
张阑之的车帘一直开着,为的便是看看温宴。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温宴,随着她的视线往上看,与她看着同一片雪天,以此来聊表自己的思念之情。
很快,马车外沿上便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温宴伸手摸着那闪闪的白色雪花小心翼翼的抓了一把,在手心看了又看揉成一团。
她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看着对面张阑之的脸忽然也觉得熟悉起来,于是控制不住的将雪球扔了过去。
雪球不偏不倚的砸在张阑之的怀中,张阑之温柔笑着看她,“少玩雪,免得冻病了。”
“没事的,这么一点不碍事。”她甜甜回道。
“坐回来。”忽得,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温宴立即摒去笑意,与张阑之打了个招呼,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张阑之心情很是复杂,他打算等回到上京便立即送日子到赵府与温宴成婚,并且洞房那晚就将这一切告诉温宴,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的青梅竹马,她口中最在意的兄长。
只是这事情现在不能说,毕竟官途也很重要。
从乡下走进上京权贵之流并非易事,他得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影响,这样才有能力保护温宴,给她最幸福无忧无虑的生活。
毕竟在这个世间,没有钱财与权势,想安稳过日子是有些难的。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官道上,因着雪下的较大,路滑不好走,慢悠悠回到上京时,已经过了半月。
北城里还是一片热闹非凡的场景,温宴挑着帘子看着各种各样喜意洋洋的小物件儿,笑的简直都要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