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鹰皱了皱眉,声音压的更低了,“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个君明,跟那天和我打架的那个人有点说不上来的契合,但她们长相不一样,气质也不太一样,所以我想找个借口,试试她的功夫。”
一个人的功夫总会有那个人的路子,只要打了什么招式出来,就能让人知道,是学的什么功夫,又是什么地方的人,出自什么门派。
功夫是瞒不了人的,老三跟她交过手,只要一试便知。
但从鹰没想到老三会将这两个人关联到一起,要是这个君明真的是当初的“安五”,那岂不就是安南王府的人。
要是真的有安南王府的人混进来,那可就糟糕了,池青道应该不想要什么黄金不黄金的,她一个权倾天下、手握重兵的异姓王,手上肯定有钱。
如此安南王府混进来一起去丹赵就十分可疑了。
中午用过饭之后,日头正盛,晒的人心思奄奄,正好是找乐子的时候。
老三随便找了个由头,她问池青道:“明姐,要是你以前是走南闯北卖货的,拳脚功夫应该会一点吧。”
岂止是一点,池青道那算的上是站在顶峰的人,但池青道编造出来的这个君明不是,非但不是,还要保存实力,能够自保就可以了。
而且要与她当初使出来的功夫路子完全不同才行,不然就会露出端倪。
她当初试这个老三的时候,发现老三是以蛮力取胜,不光是蛮力,也很有技巧,这两样加在一起,已经可以打败不少人,那池青道就以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拳来对她。
“那当然是会一点,不会这性命可就难说了。”
“那明姐,我们比试比试?”老三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抬手臂的时候,手臂上的肌rou青筋毕现。
不明真相的人为老三打圆场,“明姐,老三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用害怕,我们大家都是朋友,老三只是点到为止。”
要跟君明这样一个商人打,老三要是认真那就是欺负人了。
老三也附和道:“是啊,明姐。”
池青道点头,众人退到两边,准备看这一场好戏,但没什么悬念,一定是老三会赢。
池青道摆好姿势,手掌横在身前,“那就请指教了。”
可她们一看池青道这个架势,昨天跟她打过交道的人都纷纷议论,觉得池青道好像深藏不露,应该不会输的样子。
但又有马队的人不服,说老三可是她们这里面功夫第二好的,不可能会输给一个走南闯北卖货的。
场面一下就热闹起来,有觉得池青道会赢的,当然更多的都是偏向老三,她们闹的起劲,恨不得当场开个赌局。
老三先出手,她的手快准狠地往池青道的脖子去,直奔要害,哪里是什么点到为止。
池青道偏头躲过去,老三这是在逼她,可是再怎么逼池青道,她也不会使出跟那日一样的功夫来。
她心里从来都有数,那日是心血来chao要去试一试马队的人的底子,用的是她从来没有显露于人前的那一套招式,就算是他们听说过池青道,在世人传言中,池青道擅长的是剑法,也跟太极拳毫无关系。
池青道掌风凌厉,以柔克刚,竟将看起来比她魁梧不少的老三推了一个踉跄。
有不少人尖叫起来。
老三还想要再打,却被从鹰喝停,“老三,点到为止。”
老三这才不甘心地收了手,上一次也是如此,看来她们都很听从鹰的话,池青道也将手收回来,对着老三抱拳:“承让。”
跟那日安南王府的影卫的招数全然不一样,从鹰看见了,老三也感受到了,虽然是与那日的招数完全不同的太极拳,但想要隐藏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老三越打越发现,池青道就是在以柔克刚,与那日的招式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取了巧思,才能赢老三的。
钟晚从后舱回来的时候只赶上老三和池青道打完,她去找了从鹰和老三,问她们:“方才是在做什么,怎么好端端地和她打起来了?”
钟晚还以为她们是闹起来了,为了好玩才打了这一场。
现下听闻老三真正的目的,她有几分不可置信,但联想到一起,又觉得很合理。
“如此说来,那君明,确实有几分安五的神韵在里面。但气质出众到相通的大有人在。”
钟晚也不好下这个论断,何况她还被君明握着把柄。
“安南王府不至于掺和这件事,如果她们真的是安南王府的人,那池青道要的肯定就是另外的东西。”
钟晚的想法与从鹰的想法不谋而合。
“前面就要到安南了,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动作吧。”
也只能这样了,从鹰和老三点点头。
到了安南,她们上岸找了家客栈住下,吩咐完人出去添置东西,购买马匹后,钟晚从二楼的窗子往下看。
都说江南一片富庶繁华,但安南比起来水乡的柔美竟也不差,街头巷尾还多的是其他民族的人,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