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周漠然和谢云……说的话可能都没有她和谢云一天说的话多。
难道只是因为她和谢云接触多而导致别人误会?可是……她和沈逸阳接触也不少,平时在古峰的时候,基本都是和沈逸阳呆在一起,也没见别人传她和沈逸阳如何如何呀!
躺在床上的古纯伊翻了个身,在想,在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试探一下谢云,如果对她没有好感的话那自然最好,如果有好感的话……
有好感的话怎么办呢?
少女身下的被褥被她揪扯的已经不像样了,宛如她此刻的心绪,飘飘然的,又沉甸甸的。
古纯伊睡梦前都在想:如果谢云真如外人所说的,喜欢自己怎么办?
次日。
邹福泽端着药,推开了谢云的房门,见到了正坐在床边穿衣裳的谢云。
一见谢云穿衣服,邹福泽就以为谢云要出去,赶忙走上去问:“这是要去哪啊?”
谢云笑道:“邹伯误会了,我刚自己擦完身子。”
邹福泽这才看见周围放着个水盆,心道这小子尽会自己折腾自己,要擦身子,也不知道叫他一声,这样动弹一下,怕是身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邹福泽放下药,道:“衣裳就干脆别穿了,一会我还要给你上药。”
谢云系衣裳的指尖一顿,道:“邹伯,这药……就不用擦了吧。”
邹福泽假装没有听懂,道:“这话是何意啊?”
谢云抿了下唇,眼神扫向别处,脸上闪过心虚。
邹福泽哈哈地笑了,他道:“难不成今日那猫儿还要来爬窗?”
被邹福泽一语道破,谢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子,轻笑着“嗯”了一声,随后又道:“邹伯,昨晚没睡?”
邹福泽将内服的药递给谢云,谢云接过,一边喝着一边听邹福泽道。
“年纪大了,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那猫儿叫的时候我纳闷了,怎么会有野猫,后来听见开窗的动静,也就明白了。”
邹福泽虽然不是澜灵的修仙之人,但却也是习武之人,这点耳力还是有的。
谢云低垂着眉眼,唇角弯弯:“看来这窗户确实该修了。”
看着谢云沉醉含着柔情的笑意,邹福泽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他问:“少爷,当真喜欢古小姐?”
这话问得谢云不知如何开口了,一时无言。
其实看谢云这般模样,回答与不回答,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答案不是很明显嘛。
邹福泽却是满眼忧思,邹福泽道:“少爷,老奴侍奉家主多年,能看着少爷长大,并且遇上自己心仪的姑娘,老奴替家主高兴,老奴自己也由衷的开心。”
谢云抬眸,看着邹福泽有些苍老的脸,严肃道:“邹伯,你早已不是我们谢家的雇工,不必再以老奴自称,我谢云称呼你为邹伯,是已经把你当亲人,我感激你这些年的陪伴也照顾,让我在澜灵,也算有个家。”
邹福泽被谢云说得泪眼婆娑,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又道:“少爷长大了,我这个黄土埋半截的人,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着少爷一步步的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后成家,生几个小小少爷小小姐,就足够了。”
谢云反倒被邹福泽说得不好意思了:“邹伯,这话未免说太早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邹福泽又被谢云的话逗笑了,笑完以后又收住了笑意,有些严肃道:“少爷觉得,订婚书与信物,如今还那么重要吗?”
“自然重要。”谢云道,“这是两家交好的信物,无论我以后是否会娶古纯伊,都不能少了这东西,不过,若真的寻不到了,往后我只能,亲自去和古长老坦白。”
“无需坦白。”邹福泽忽然道,“家主虽然没有告诉过我那东西长什么样,但是我应该知道家主将它藏在何处了,家里密室的位置,我都不敢对外说,仇家不知踪影,我深怕哪一天连密室里面的东西我都没守住,可真是愧对家主。”
“你与古小姐的订婚书和订婚信物,藏在了密室。当时……我没有告诉少爷,是因为,担心少爷年纪小,而古家在澜灵却是树大根深,我们入了他们的地盘,怕少爷被他们套话,然后将这最后的底牌交了出去。如今少爷长大了,这桩婚事是退还是结,看少爷自己的。少爷若是和古小姐情投意合,那便带着那个信物去提亲,我们也好多一份底气。”
其实,邹福泽之前就有告诉谢云信物在何处的意思了,谢云和古纯伊如今的年纪,正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若是这时候少爷喜欢上了别人,亦或者古小姐看上了其他男子,而二人中间又横着这桩婚事,如此对二人都没有好处,而且,谢云现在也算是在澜灵站稳脚跟了,也不用担心被人随随便便的“请”出澜灵。
但是,如果二人情投意合,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谢云脸上又闪过窘意:“邹伯,都说了,这话说太早了,她什么心思我还没摸清楚呢。”
邹福泽还是第一个见道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