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被她这么看着,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不禁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似是将当年找不到她的焦虑与痛苦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男人的唇舌实在太过放肆,又太过热烈,谢晚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嘴唇也被啃噬得有点疼,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按进怀里。
要不是老夫人来敲门,两人差点就要在光天化日里做出荒唐事。
唇齿分开时,谢晚的嘴唇已经有些红肿。
她刚想下榻捡起不知何时被谢肆扔到一旁的衣裙,便猝不及防地被谢肆抱进怀中。
谢晚抱住自己的肩膀,低声抗议:“阿娘在外头等我们。”
谢肆被谢晚含羞待嗔的小眼神看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又强行霸道的亲了她一会儿,才下榻帮她捡回衣物,一件一件帮她穿上。
谢晚明媚的小脸红得快要冒烟。
也不知遗忘掉的这十几年来,她与谢肆究竟都是怎么相处的,她竟觉得谢肆举手投足都充满诱惑,随便一个眼神都像在勾引。
她觉得,自己与谢肆成亲的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幸福,谢肆对她的心意也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过,才会明明都老夫老妻了,还用那种让人害羞的眼神看着她。
谢晚被谢肆抱到梳妆台前时,忍不住催促他快点放自己下来。
谢肆淡淡道:“不放。”
方才两人差点成了事,谢晚的头发早就乱了,如今披头散发不能见人,谢晚恼怒的推了推他:“快点!”
谢肆这才将怀里的宝贝放下。
谢晚拿起铜镜端详自己容貌的同时,谢肆打开镜匣拿出梳篦给她梳头。
“我好像没怎么变。”谢晚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颊依旧富有弹性,皮肤也莹白如玉,犹如似上好的羊脂玉般的水嫩剔透。
谢肆道:“晚晚莫要担心,你与娇娇站在一块时,不像母女,倒像姐妹。”
谢晚从谢肆口中得知一双儿女的小名及大名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他们。
“放哥哥出去,你将晴儿叫来,让她给我梳头。”
晴儿是自幼伺候谢晚的大丫鬟,早在战乱时就不知去向。
谢肆沉默了下,道:“晴儿嫁人了,现在是别丫鬟伺候你。”
晴儿年纪比谢晚还要大,听到她嫁人了,并没有多想。
谢晚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七岁这年,哪怕见到了白发苍苍的双亲,也还有些难以置信,直到见到了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谢谨行,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壮壮跟放哥哥长得真像。”
谢谨行小时候的五官其实比较像谢晚,直到十三、四岁进了宫当差,脸才慢慢长开,变得愈来愈像谢肆。
谢晚恢复记忆没多久,襄国公便告诉谢谨行这件事,谢谨行知道谢晚的情况,知道她不记得在忠勇侯府的一切了,眼眶微微泛红。
谢谨行忍不住喊她:“阿娘。”
谢晚见状,以为是儿子担心自己,笑道:“阿娘没事,阿娘虽然不记得你和娇娇了,但你们依旧是阿娘的心肝宝贝。”
说完,她转头看谢肆:“娇娇呢?怎么没看到她?”
谢肆道:“娇娇成亲了。”
谢晚大惊失色:“娇娇还这么年轻,放哥哥为何急着将她送出去!”
谢肆心中有苦难言,他也不想这么早就把宝贝女儿嫁给别人。
谢谨行道:“阿娘别怪爹爹,妹妹的婚事是皇上做的主,皇上为她与太子殿下赐婚。”
谢晚听到自己的女儿成了太子妃,脑子不由懵了一下。
谢肆薄唇紧抿,一瞬不瞬盯着谢晚,深恐她想起什么事。
好一会儿,谢晚才有些紧张地抓住谢肆的手,轻声道:“太子殿下为人如何?对咱们女儿好不好?”
谢肆看着谢晚,确定谢晚没有任何异样,微微笑了下:“很好,明日我便让殿下带娇娇及孙儿孙女们回来见你。”
谢晚得知女儿连孩子都生了,愣了下,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是放哥哥可随意呼之即来之辈,还是我进宫……”
谢肆笑着打断她:“我是殿下的师父,又是他的老丈人,怎么不行。”
谢晚沉默不语。
她看着谢肆微弯的眉眼,心脏不知为何有些闷。
谢肆以前不是这么笑的,至少不会笑得这么含蓄。
不过放哥哥如今都成了禁军统领,是不能再像少年时那样肆意张狂了。
谢晚有些不习惯谢肆的改变,却又很快说服自己,她看着谢肆一会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放郎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谢肆脸上笑意加深了些,就连嗓音也变得温柔:“都听娘子的。”
谢谨行看着爹娘伉俪情深的模样,年轻俊美的脸庞浮现难得的璀璨笑容。
谢明珠不知道谢晚恢复记忆的事。
直到回到国公府,见了谢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