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雨秋点头,是没有答错,但是小南巷的院子有两进,哪里又能直接看到院子内呢?可见全是胡说八道。
范雨秋本来炙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后,在看范父的演技就格外的虚假。
范父看他不在追问这个问题,松口气之后重新带着属于慈父的笑容,“雨秋,你得给为夫一个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我的过失,让我不会难以安寝。”
“好啊。”
范父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话,准备用来说服这孩子,没想到他答应地这么爽快,不禁呃了一声,看到范雨秋眼神扫过来,连忙把呃收起来,“你想要什么?爹都统统满足你!”
“其实也不难,您看,我现在也长这么大了是吧?以前那些小打小闹的东西我也用不上,但我现在有个最缺的东西,宅子。”范雨秋慢条斯理地:“十五了,我没多久也该从舅舅家搬出来吧?没有宅子怎么行?怎么跟同窗们交际是吧?”
范父来之前就知道,不付出一点代价是很难跟这个儿子搞好关系的,他也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宅子?
“就这边书院到官道上的那条路,刚刚合适,进城或者去书院都好,三进的面积也勉强能住下,您看看那地儿怎么样?”
范雨秋把地理位置都报的清清楚楚,范父不禁心内吐槽,有这钱他买了院子自己留着不好吗?只是他的内心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他只能先点头,“既然雨秋发了话,我自己要去好好的查查。只是难道我们竟生疏如此,连一两句话都不能说吗?”
“我们现在说的,何止一两句?”范雨秋突然板着脸,“您既然是来请求原谅的,自然得把诚意摆出来,然后才好谈接下来的事吧?”
“我先等着。”范雨秋说完也不跟范父继续废话,推开门噔噔噔走了。范父看着他从楼下走掉的身影,不禁有点后悔。
刚才该顺着他说的,至少先把人稳下来,现在人都走了,再表演给谁看啊?范父用袖口一抹脸面,登时又是泪珠滚滚而下,迷蒙地睁不开眼。
哎呀,姜汁抹多了!
范父的囧样刚好被推门进来的继室看个正着,继室一句问话卡在嗓子里,心内嘀咕不至于吧?对
原来的儿子这么有感情?那当初怎么至于把人送走?现在来装什么样呢?
想归想,继室并没有说出口,她安慰着:“老爷别太伤心了,大少爷早晚会知道老爷的一片良苦用心,总归是亲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
范父暴跳如雷,“快给我端干净的水来,我洗眼睛!”
一通折腾后,范父捂着红肿的眼睛,Yin晴不定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看雨秋那架势,要是不给买宅子连谈都没得谈,他少不得要去打听打听到底要多少钱,看看能不能筹够,要是不够的话....少不得要继室家里出血,谁让这次的麻烦是她兄弟惹出来的?抢占别人家的良田是小事,闹出人命才是大事,就是因为死了人,对方才不肯罢休,非要闹着来京城告状。
范父起先还不知道,直隶他还能平事,京城他不行,偏偏这时候才知道大儿子出息了,范父上赶着来烧热灶。
“罢了,备车去那个什么什么院子瞧瞧!”走一步算一步吧。
范父还是低估了京城的物价,他一打听价格后差点破口大骂抢钱,什么破院子竟然要一万两!抢钱都没这快!
中人拿看乡巴佬的眼神看他,这里贵的是院子?是环境是人脉!这一片住的全是各个书院的高Jing尖人才,现在看起来是个书生,下一刻或许就起复成了官员,不趁着别人低谷时交好,以后还轮得上吗?
范父还是觉得贵,他本来以为几百两一千银子就能搞定的事,要是有一万两送去衙门,什么官司都摆平了!
最后还是继室劝他,一万两的确能够摆平这次的官司,但用完就废只是一次性地。还不如换得一个得用的儿子,十五岁的举人那是多大的前程?以后还有数不清的一万两呢!
范父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但他手里不方便,还趁机让继室拿出五千来,他自己凑了五千,一咬牙一跺脚买下院子,房契留的范雨秋的名字。
范雨秋拿到房契时还真的一愣,他当时提那个条件就是刻意为难,没想到还真的办到了,收下这么一大笔财产,他总不好摆出丑脸。
范父看他软化,庆幸起来,继室给他出的主意还不错,至少暖回儿子的心。
范雨秋怀内揣着房契,再次去找舅舅,他还不知道拿这么大一栋宅子怎么办,他又不打算搬家。
结果找到舅舅时,生意还不错,范雨秋还没来得及提到这个话题,就被另外一个人喊着。
“哎呀是你这个小书生啊,我运气不错又碰到你。”来人很高兴,摆出铜钱来,“小书生能帮我个忙,我付钱。”
“什么忙?”
“我之前托你写过状纸,现在还要重新写一份儿。”那人是这么说的。
范雨秋总共也就写过一份状纸,对内容还记忆犹新,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