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给他出主意让贺汀把胡箫带回自己家住。
“这多方便,顺便还能培养一下感情不是?”
贺汀突然觉得张南也是有好主意的。
贺汀下班后和胡箫商量了一下,胡箫一开始不太好意思麻烦贺汀,后来想想让贺汀每日来回奔波才更麻烦,只好点头答应。
“那伤好了之后我还搬回来吗?”
“你想回来就回来。”贺汀按照胡箫的指示帮他收拾着东西,“想一直在我那里住下去也可以。”
在收拾衣柜的胡箫攥紧了手里的衣服。贺汀的回答脱口而出,仿佛这是一个贺汀在很久前就认真思考过的答案。
贺汀想和自己同居吗?胡箫在问自己。
他关上衣柜的门,只拿了些家居服,没有带一条睡裙。
到了贺汀家后,胡箫想到让贺汀住在自己那里才是真的委屈。
贺汀家是两室两厅两卫,跃层还连着半个小阁楼。胡箫说想上去看看,贺汀一把抱起来免得他上楼梯。
“阁楼没想好做什么,暂时就是个储物间。”
贺汀就连储物间里的东西也摆得整整齐齐,想起贺汀给自己收拾房间,胡箫不禁脸红。
“你要是有什么好想法,我们回头把它改造一下。”
胡箫的脸埋进贺汀胸膛:“我还没说要住下呢。”
贺汀笑笑说是迟早的事。
下楼的时候仍是贺汀抱下去的,他把胡箫放在餐桌旁让他等着开饭。
“你家真的好大,一个人为什么要租这么大房子?”
贺汀扭头看他:“这是我买的。”
胡箫觉得碗里的车厘子都不甜了。
贺汀从大学的第一桶金开始就对自己的未来作了明确规划,这套房子既是30岁的目标,也是他送给自己30岁的礼物。
“当然还有房贷要还。”贺汀亲了亲胡箫沾着汁水的嘴唇。
“你好厉害啊。”胡箫不禁感叹,30岁就有房有车,再看看自己…
“你还年轻呢。”贺汀把炒好的饭菜端上桌,“我们箫箫的漫画有那么多人喜欢,我觉得你也很厉害。”
胡箫很少被人夸奖,他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低头疯狂夹菜。
和贺汀在一起后,他很多生活习惯都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生物钟紊乱的他作息时间渐渐回归正常,平时一天一顿零食或者外卖顶饥的日子不再出现,反倒是一天三餐按时开饭。夜晚心悸的情况越来越少出现,白天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可以任凭自己安排,体重没有增加反而觉得整个身体都轻盈起来。和贺汀在一起住了几天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尽管脚上还没拆线,但是已经可以受力了。今天他打算给两个人做一顿晚饭,晚上贺汀回家的时候看到桌上摆着胡箫辛苦一下午的成果:炒油麦菜,胡萝卜丁炒rou,还有软糯的小米粥。饭菜冒着腾腾热气,胡箫的围裙还没来得及解下。
“回来了,洗手可以吃饭了。”
胡箫转身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手里还拿着筷子,只能轻轻地拍拍贺汀的背。
家的感觉,贺汀想到,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冰冷的房间亮起温暖的灯光,房子里再也不是他孤身一人,有人会等着他回家。
胡箫就是温暖的来源。
贺汀的手垫在胡箫的腰间和流理台之间,深深一吻印在胡箫唇上。
胡箫蹭了蹭红红的嘴唇:“再不吃饭就凉了。”
吃饭的时候胡箫还是在害羞,一直不敢抬头看贺汀,因而错过了贺汀眼神中对他深切眷恋。
胡箫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贺汀到底有多爱他。
晚上两个人窝在床上看纪录片,主角是一个跨性别者,在他经历了遗弃,强暴之后身患重病,认为自己时日无多的她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先是通过性别矫正手术将自己的性别改为女性,后来又通过一系列整形手术将自己变成了一条龙。那是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的外表,她却觉得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贺汀怀里的胡箫一直紧绷着,他甚至不敢长时间盯着荧幕。在一集还没结束时,他挣开了贺汀的怀抱走进了卫生间。
“我去洗个澡。”
胡箫出来时一集纪录片正好播完,贺汀也进去洗了个澡。
胡箫穿着贺汀洗得有些旧的T恤,松松垮垮遮住了圆润的屁股。他站在镜子前看了好一会,然后脱掉了T恤。
除了一条内裤,他身上再无遮挡。像以往很多次一样,他把未干的头发拨到胸前,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然后灵魂出窍一般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是迷茫。
“在做什么?”低沉的嗓音在胡箫耳边想起,贺汀从身后圈住了他。
棉质衣物贴在胡箫赤裸的背上,舒适的摩擦感让他回神。他从镜子里看到贺汀的下巴垫在自己肩上。
“我们箫箫身材好漂亮。”
胡箫看得出贺汀眼里是爱与带着克制的欲望。
“你应该知道了吧。”胡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