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产,就会有大批企业闻讯前来,在这里设厂生产。”
叶勋信心满满道:“制造业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供应链,而咱们明显已经把供应链的骨架搭起来了。或许用不了几年,都不用走出高新区,在这里就能完全组装出一台精密设备出来。有了这样便捷的区域资源,其它制造企业是不可能拒绝的。”
严朝带着于老三来到厦州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董事长。他先将对方安排在酒店里,然后一遍遍的沟通,一遍遍地练习;那个老头子不好糊弄,他必须得把事情,做到天衣无缝才行。
“你们村以前,确实有个傻子,掉进河里淹死了是吗?”严朝转着手上的戒指,十分严肃地朝于老三再次确认道。
“这能有假吗?独门独户,姓施,他死后没两年,爹妈也相继去世了。那傻子跟我们也算同龄,只不过他先天就傻,而高俊山是后来傻的,结了婚才被打傻的。”于老三信心满满地说。
“好,我估计这样的丑事,我们董事长也不会往太深里打听。毕竟他自己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再加上他本身就要面子,绝不会满村宣扬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不要说漏了嘴,不要被董事长看出破绽。这个事情你要是办好了,我保你以后衣食无忧;要是办砸了,高王庄你待不下去,开发区我也不让你待下去!”严朝咬着牙说。
“您就放心吧,我恨高原和王大江,恨高王庄的心情,可不比你少!”于老三拍着脑瓜子保证道。
“好,那咱们再来一遍对话,看看还有什么疏漏没有。”严朝这次格外小心,因为这是他保全自己,唯一的一条出路了。
次日上午,严朝来到明康集团总部的后,第一时间就先跟董事长打了电话。
大约赶在10点半左右,董事长那边才抽出时间,让严朝去办公室里见面。
“刚从黄龙回来的?哦对了,黄龙那边的厂区,既然都投产一个多月了,怎么经营方面的资料,还没有给总部这边汇报?”董事长靠在办公桌前,手拄着一根镶银的拐棍,只是有些不解地朝严朝问,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新厂虽然投产,但各部门之间,包括工人与机器之间,都还需要磨合。许多工人都是当地的村民,他们以前都是种地的,所以在生产线上做工,都要有个适应的时间。因此我怕账面上不太好看,就想等步入正轨以后,再统一给总部这边呈报。”
“这样啊,可以理解。”董事长点点头,毕竟新厂刚开工,工人又都是新手,他也不能太过于苛求严朝这边。于是他和善地笑道:“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个时候,新厂更需要你坐镇指挥才是。”
严朝很恭谨地掏出烟,给董事长递了一支,对方摆手说:“早戒了,你抽吧,不碍事。”
严朝点上烟后,便从兜里掏出那个盒子,规规矩矩放到了办公桌上。
“怎么?人没找到?”董事长看着那精致的小盒子,眼睛里明显带着几分失落。
“找到了一位,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您要见的那位。”严朝故意卖关子,一脸严肃地低头说。
“他长什么样?他的那件衣服还在?铜扣和衣服对上了吗?”那一刻,饶是沉稳的董事长,也变得有些不淡定了。
严朝抬起头,深深吸了口烟说:“董事长,这人据听说有一米八五的个头,年轻的时候还挺强壮,据说还会几下子功夫。”
此话一出,董事长那苍老的脸庞,那发白的眉毛,那点点的老人斑,都缓缓挤压在了一起!当年他确实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但他却看到了对方的背影,看到了对方背对自己厮打的场面。
头两年,他也确实利用自己的私人关系,悄悄打听过当年这个事。可黄龙县那边的有关部门,竟然没有对这件事的任何记录。估计是对方的家属没闹,没人跑这个事情,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呢?还有什么信息?!”董事长戳着拐棍,明显有些急不可耐了。
“还有当年在这人身上,发生过一件事。他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被抢劫的人。当时他被打傻了,可被救的那人却没了下落。董事长,当年被救的那人,不会就是您吧?!”严朝刻意压低声音问。
那一瞬间,老人的眼睛里,瞬间涌出了浑浊的泪。“恩人呐,我该怎么报答你呀?!没有您当年的仗义相救,哪有我明康的今天?严…严朝,你现在就订票,我要去见他,这种事情,我必须得当面跟人家下跪才行!”
可严朝却长长叹了口气道:“对不起董事长,人已经不在了,已经去世了。”
“当年…当年被歹徒打死了?”老人紧抓着胸口,衣服都攥出了褶。
“不是,被歹徒打傻了,后来回到村里,硬生生被村民给欺负死了。那个年代的农村,您应该比我更有感受,他们对傻子是不会友好的,是会没轻没重地下手霸凌的!”严朝面色沉痛道。
老人身子晃了晃,张着苍老的嘴巴,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咬牙问:“到底是哪里的刁民,弄死了我的恩人?!”
严朝抬头,斩钉截铁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