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王庄本村的人,都在他们村企有工作,而且待遇都不错。你怎么跑这里上班了?”陈红疑惑道。
“呵,这……”于老三满脸尴尬,好一会儿才撒谎道:“不是岁数大了嘛,高王庄村企那边不太愿意要我,所以才来邱老板门上讨口饭吃。”
“那你认不认识叫‘俊山’和‘献忠’的人?”陈红觉得按年龄来算,眼前这人应该跟这俩人,是同一年龄段的。
于老三当即瞪眼道:“咋个不认识?”但他没敢多说话,因为他一个小保安,根本就不了解这些大老板间的关系往来。那俊山和献忠,是高原和大江的父亲,万一眼前这个女人,跟高原他们关系要好,再顺势把自己给开除了怎么办?!
“行,我知道了。”陈红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严朝一直在找那铜扣主人的下落,以前之所以不往深里打听,那是因为他要对付高王庄,怕真查出来什么头绪,再有顾虑。
现在是什么顾虑都没了,高王庄也不用对付了。总部给的最新指示,是让严朝拉明康集团入局,来对付中海集团。所以陈红觉得,若是严朝能找到铜扣的主人,就帮了明康董事长一个大忙。有了这个人情在,明康的董事长会对严朝更加信任,有了这份信任,严朝做起事情来也会更加方便。
想过这些之后,陈红才如释重负。接下来铜扣的主人,将是帮严朝摆脱困境的关键。
第619章 于老三见严朝
有些打击并不一定要山呼海啸般袭来,才能击垮一个人的意志。当机关算尽、无计可施,每天都眼睁睁看着对手蒸蒸日上、招摇过市时,严朝心里的骄傲,早已崩塌殆尽。
陈红推门走进明康厂区办公室的时候,严朝还在那里喝酒,喝得头发凌乱、喝得脸颊绯红、喝得双眼无神。他的领带松松垮垮,他的衬衫满是褶皱。他懒散地靠在黑皮沙发上,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越是骄傲且聪明的人,就越难承受失败带来的痛苦和打击。陈红心疼这个令自己仰慕多年的男人,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她依旧喜欢严朝身上,那股天然的帅气和痞气。
她把Jing致的手包放在桌上,又把严朝面前的酒瓶挪开。严朝目光呆滞,也不阻拦,他能感觉到自己将会成为一枚弃子,动用了组织这么多的资源,让这么多企业在黄龙投产。然后还让晨星金融斥巨资入股港口,最后却什么也没捞着,目的更没有达到。
他是组织一手捧起来的,自己能在人前显贵、能在业界风光,甚至都能够靠着强大的人脉和Jing美的包装,到明康任职“职业经理人”,都是背后的这股力量在助推。他们既然能把自己捧起来,也能狠狠地将自己摔下去,严朝有这个觉悟。
“就打算这么一直堕落下去?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上级传来了消息,你想不想听?”陈红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埋怨和心疼。她的红唇慢慢靠到严朝的耳旁,口吐幽兰说:“你要是再不作为的话,上面会让你身败名裂。”
“艹!”严朝晃着脑袋、借着酒劲儿,以一种很不屑的口吻,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尤其在女人面前,他更要为自己保住这最后的一丝颜面。
“失败并不可怕,但我们要总结失败的经验,并从中吸取教训。”陈红撩着风韵的波浪发,散着一股诱人的香水味,继续朝严朝说道:“你也犯了和陈飞一样的错误,错误地估计了对手的实力。如果咱们要是再稳一点,好好调查一下这个高原的底细,你可能就不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农民企业家了。”
严朝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话,他也懒得听!还是酒Jing带来的眩晕,能让他获得那么一丝的放松和解脱,除此之外,他已别无他求。
陈红却依旧十分有耐心地说:“经过这些天的详细调查我才发现,高原和周正渊毕业于同一所大学,据知情人士说,这俩人关系匪浅。高原的岳父那头,就是中海内部的唐家,根基十分深厚。”
一边说,陈红又从包里掏出一张shi巾,递到严朝手里继续说:“现在还觉得这个高原,只是顺手收拾的事儿吗?一个穷山沟里走出去的人,却能得到周正渊和唐家的青睐,换做是你,也未必有这种能力吧?!”
严朝把shi巾摊开,盖在自己发热的脸上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没有翻盘的计划,就别来烦我!”
陈红深深吸了口气,微挺的胸高高耸起又缓缓落下。她让自己尽量保持平和道:“组织想让你把明康集团,给拉进这次的竞争中,让中海转移重心,把焦点全都放到明康身上。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上级对你还是抱有希望的。”
“这也叫‘希望’?你们知不知道,明康那个老顽固有多难搞定?”严朝把手放在脸上,按住shi巾用力搓着说。
“希望还是有的,你之前跟我说,那个铜扣的主人,对明康董事长格外重要。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办成了,取悦了他老人家的心思,说不准在这方面,咱们就能找寻到一丝契机呢?”陈红体贴入微地跟严朝出谋划策道。
“大海捞针,哪儿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凭一枚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