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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男女在旁若无人地交媾。
我是说,他们在佯作旁若无人,和交媾。
留影助理举起散射萤石的角度总是不对,于是折射去床上赤裸胴体的光和色泽便与留影师以及都知娘子的预想失之千里。留影师在留影仪后上蹿下跳着教这对男女如何嗒吧着舌头留丝残痕,男伶要如何借力把女伶两腿张着举在肚腹上抽插,女伶要如何把头发和肢体固定好以展露他们全部的器官。
终于,他满意了,结果抬头一看留影仪,光错了。
他忙得不可开交,居然还要剩些力气在这上头生气,留影师最终是忍无可忍,扑上去一把夺过那散射萤石,让他那负责追焦的学徒全权掌机。
妈的,下次我再让你来打光,老子就是狗。留影师在骂。
女伶也在骂,她骂的是男伶:谢蛮儿,你软得都要滑出去了!她一点也不给同事留颜面,一点不满就要嚷嚷给全行社的人听。
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望去男伶谢覆的器官,似乎是没半个时辰拍上个场时那么硬了,或许是在折腾姿势的时候,内射在女伶身子里头了。盯着看留影仪的几位学徒好不容易等到亲身摸这宝物的机会,俱等着那黏白的热ye流滑出来,要追上一个好镜头,就补在花絮里,结果等了半天也等不到,脸上都是讪讪的。
谢覆很是难堪。男子不比女子,只要补上十成十的水磨功夫,便能露出满脸的情热,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抽出性器来,rou粉色的一条,其实还是硬着的,只是不显得像儿郎幻想里的那样勇武,不能够把一个久经床笫的小娘子逼得嘤嘤求饶。
我想歇一歇。他对留影师说。
留影师是女伶的老师,曾经是行社里最出名的郎君,号称有条驴鞭,后来年纪渐长才换了工种。他心思一点没留意到谢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学生,听女伶哀哀地求他:
老师,我被他磨得要死要活,里头要痒死了。
那你忍一忍,快快拍完这一场,演着也叫一叫,不全按台本上来也行,反正那些看的人也不知道。
这场拖了这么久,我哪里还记得台词。
留影师让女伶把谢覆推翻过去,掐着他的喉咙把他的性器官吞进去。他仰面躺在床上,被角萎靡垂落,手被红绳松松缚着吊在床帐上,方便留影仪从四面照见他终于重新变得紫红的阳具出入那血盆似的女xue,原本该作挺直狰狞的器官在之前的拍摄里已泄过三四回阳Jing,只剩下一堆半软不硬和满脸半死不活。
但他还在被用着。
有人喜欢看他这样。
留影师又喊停。谢覆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眼前昏惨惨的白,留影师对他很不满意,捏了一把他的Yinjing,似乎又不是不满意他的硬度:谢蛮儿,你这什么表情,不会还溺在上午的轮jian戏里吧?该回魂了。
然后扇了他的囊袋,突突地一阵刺痛。
谢覆叫也叫不出来,垂首说:又拍不到我的脸。
这场同上午的不同,上午的戏供女客和部分趣味特殊的男客看,是全男伶的轮jian戏,谢覆在行社里资历最浅,心气最高,又不讨都知娘子喜欢,每次轮到这种戏,就净推他去,说他皮rou滑腻,白皙冷漠,又是罪臣家眷,世家子出身,这种人被jian观众最是喜欢,看着他的后xue被jian出血来更要拍手叫好大快人心。
他当时同样是被绑着,演一个南国被俘的将军,头发全散着,被四个Jing壮男子按在地上,驴马似的骑,一面插他的后庭,一面逼他往前爬,爬着爬着便直对着那留影仪,任观众看清他玉人面孔和被jian的失神的眼睛。
被模糊掉脸的男人从他背后挖开他的嘴,逼他把舌头伸出来,涎ye流了一脸。
行社出的这类节目,是专供去真留幻镜所用的。那去真留幻镜,是百年前的一位皇帝陛下,听说西方国因收窗户税充私库而被推翻的不幸遭遇,夙兴夜寐,辗转反侧,想出的既能充实国库,又能惠宜百姓的妙招。由东西方皇室各出资一半,托两地的修士和术士制造可以量产的去真留幻镜,正面按时间推送司礼监的礼教,乐坊司的歌舞,还有天文博士们的天气预报和农业建议,反面则是付费点播各类情色节目。
往前数代,罪臣家眷往往是男性斩首流放,女性流入教坊司和掖庭,但那位皇帝陛下以为,流放与死俱不能震慑极罪案犯,只有辱伤这些世家的脸面,才能天下太平。于是所有需要抄家灭族的极罪,除主犯容诛以外,其家人俱充入行社,以男伶女伶之身为天下笑柄。
虽然如此,这样的罪臣也没有多少。一来是皇帝多半宽仁,愿意减罪,二来是罪臣家眷往往不等到抄家便自裁保全声名,再三来,确实是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所以行社中并无太多的罪臣家眷,往往还是不幸沦落的贱籍男女,一般都知娘子看他们可怜,让他们拍过几年情色节目,便放他们去学手艺,做留影师或者留影助理。
谢覆却没有这么好运。
他被留影助理解了红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