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
花兮瞥了她一眼:“师父这么喊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事情师父心里都有答案,他只是不告诉我。”
重锦:“这一点,你师父和我爹爹倒是有点像。他从来不跟我说什么,但我说的他从来有求必应。”
花兮:“那你倒是求他不要杀萧九辰啊!”
重锦怒道:“你以为我没试过么!?”
祥云突然往下猛地一扎,重锦没站稳顿时跌倒在云团之上,吓得一把抱住花兮的腿,叫道:“你疯了?!我说的……”
她话没说出口,就被花兮一把捂住。
花兮蹲下,左手死死捂着她的嘴,右手捏诀,祥云悄无声息地和天基融为一体,隐身诀将两人笼罩起来。
几乎间不容发,半边断桥上凭空出现了一列队的天兵,身着银铠,腰系玉带,腰带上系着通行令牌。一行人*T 仙剑在侧,气势凛然。
一队人走在前后,中间拖着一条遍体鳞伤的黑龙,只剩一侧龙角,奄奄一息被五花大绑,血流成河。
花兮心里一揪,那不是摩邪么?
天上地下也就这么一条黑龙,认不错的。
他怎么被抓住了?
难道他战败成了天族的俘虏?
花兮心里忐忑不安,但对方人多势众,她没轻易冲上去。
谁知眼看着他们就要从藏身之处走了过去,领头的天将眉目肃然,若有所思地望向路边,突然喝了一声:“停!”
全队人立刻令行禁止。
天将抽出佩剑,剑尖对准花兮,警惕中杀意四溢。
花兮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重锦又开始挣扎,花兮恨不得把她死死压住。
隐身诀也不是百用百灵,能有多大效用,一看她的修为,二看对方的修为,三看对方是否在戒备当中,此时天将的修为远高于她,再加上正值战乱,时刻不敢放松警惕,所以察觉出了异样。
花兮手心全是冷汗。
“那里没有东西吧?”有人道。
天将嗯了一声,佯装收剑,花兮刚要松口气,突然眼见剑光一闪,对方反身直刺而来!!
花兮下意识拔剑抵挡,已然来不及,一瞬间脑子里窜出无数个应对法子,但却无一能全身而退!
她手一松,却听到重锦尖锐的嗓音直冲而起:“放肆!!!!”
花兮给她叫得一懵,对方也给她叫得一懵。
重锦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毫无俱意地迎着剑尖,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指着天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公主是谁!!”
全队整齐划一的收剑下跪,呼啦啦跪了一片:“参见重锦帝姬!”
花兮:“……”
还能这样?
“末将不察,不知是重锦帝姬在此,多有冒犯,望帝姬恕罪。”那天将单膝跪地,直视地面,不卑不亢道。
“恕罪?”重锦冷笑一声,“你差点一剑把本公主砍了!这事你说恕罪就恕罪?凭什么?我看你好大的胆子,莫非你才是要造我爹爹的反!”
顿时全场跪得更深了,天将大声答道:“帝姬明鉴,末将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只是,”那人又问道,“听闻殿下现居紫薇殿,为何千里迢迢来战乱的东荒?为何又要藏身于路边的云层之中?方才末将感知到两人的气息,不知道另一人是谁?”
花兮心道不好,就重锦那两把刷子,谎话恐怕编不圆。
她心思急转,趁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众人下跪之时,飞也似地拔出无敌,溜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摩邪身边,利落地开始给他松绑。
摩邪冰凉的龙身动了动,一双金色的竖瞳缓缓睁开。
“好啊,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天兵也敢质问我了?!”那边,重锦压根就没打算讲道理。
笑话,她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本公主为什么要来东荒——要你管?!为什么要藏在路边——本公主去哪里都是光明正大的去!这天下不是*T 我父君的天下难道是你的?!另一个是谁——哪有的另一个人?你睁开狗眼看看,本公主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报帝姬,是一个人。”
“都给我跪好了!是谁在那鬼鬼祟祟的回头!!看什么?本公主在这里还是在那里?!小心我报父君惩你个大不敬之罪!”
花兮知道有人察觉到她,动作更快了,那捆住摩邪的绳索乃是下了禁制的束妖链,和无敌摩擦出一串火花,烫得她手心生疼。
“是你吗?”摩邪低声道。
花兮这才想起摩邪也看不见她,此时眼睁睁看着束妖链一根根断掉,想必很诡异。
但她也不好将自己的脸露出来给摩邪看,否则所有人都会看到一个头飘在空中,想必更诡异。
摩邪道:“原来,你还愿意见我。”
“闭嘴。”
摩邪安静趴了一会,又道:“我刚刚还在想,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