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而敛了眼眸,语气生冷,“留意着房子,有合适的告诉我。”
阿升怔了下,“蓉姐,你要换房子?”
我不可置否,“这里脏了,我觉得晦气。”
阿升心下了然,然后恭敬应下。
第32章
当天晚上医院那边传来消息, 说秦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昏迷不醒。
这个结果倒也在我意料之中,正所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秦霜还真不愧是个祸害。
但话又说回来了,秦霜这个样子,不管有病没病,反正对外是Jing神失常。既然如此, 秦霜就是Jing/神/病, 她想杀/人杀/人,想放火放火, 她今天能开车撞人,明天就能拿刀砍人。我把这么一个祸害留在身边, 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我无声叹了口气,当晚一夜未眠。
严筠是凌晨三四点才回来的。
他推门进屋时 , 我正躺在床上琢磨着怎么收拾秦霜,连他什么时候*T 上了床我都没有察觉。
他从后面抱住我,我惊了下, 一抬胳膊的空档看清严筠的脸,脑子顿时也清明了几分。
他诧异我还没有睡, 问我怎么了?
我瞥见我那包扎的胳膊,扯谎说胳膊疼, 睡不着。
严筠倒是不疑有他, 心疼地看了看我的胳膊,语气也放柔了些, “你何必为了她去受这样的罪。”
我继而从床上坐起来, 语气淡淡的,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想让她死在我的家里。”
严筠又将我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对不起蓉蓉,等秦霜康复后,我立刻把她送回Jing/神/病/院。”
我闻言微不可查地嗯了声。
他平静沉默回望我,夜色里,他的眼睛不肯模糊半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
我垂着眼眸,说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忘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
我迷迷糊糊伸手摸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被子上还有余温。
我继而起床,洗漱了一把就下楼找他。
严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因为离得远,我并不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严筠在最后结束时说:“那我晚点去医院。”
我便隐约猜到,大抵应该是医院,向严筠汇报了秦霜的情况。
我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轻描淡写地问了句,“秦霜醒了?”
严筠嗯了声,指尖揉捏着疲惫的眉心,“昨天车子侧翻撞击到了秦霜的大脑,从而造成了脑出血,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多久能出院?”
严筠说:“大约三个月左右。”
我在心里盘算了下,“是出院后回Jing/神/病/医吗?”
严筠微怔。
我继而道:“还是现在就能送回去?”
他沉yin数秒,声音淡淡的,“蓉蓉……”
他唤了我的名字,顿了顿,却久久没有下文。他随即扯我入怀,放在他的腿上,手臂从右侧将我搂住,抱得很紧,却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的日子,我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则,我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想再过于劳累,有窝在家里养身体的想法。
二则,秦霜的事确实对我造成了一些影响,就更不愿意出门了。
秋日里风干物燥,我上午的时候咳嗽了两声,保姆很赶眼神儿,下午就忙不迭煮起了冰糖雪梨。
我尝着好喝,就吩咐保姆多煮一些,等晚上严筠回来,让严筠也尝尝。
保姆笑着应下,还打趣了一句,说我和严筠的感情真好。
我听着这话淡漠嗯了声,并没有什么表示。
好,自然是好的。但在这份好的下面,盘着多少错综复杂的事情,就忽然没来由的觉得,这份好,犹如镜花水月,不那么真实了。
当天晚上,严筠回来的挺早。
他进门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阿升通着电话。
听阿升说,宋琪的表哥在[水云间]隔壁开*T 了家餐厅,可开业不到俩星期,餐厅的员工就因着各种琐事跟[水云间]的员工干了七八仗。
这原本员工与员工之间的矛盾大可不必太过在意。但宋琪的表哥着实不是个东西,报警说[水云间]的员工寻衅滋事,直接把[水云间]的两个前台经理和三个保安一并抓进了派出所。
阿升说,宋琪的表哥在派出所里有人,那个派出所所长还亲自出面警告阿升,说如若[水云间]再敢闹事,就让[水云间]停业整顿。
阿升气不过,但又碍于宋琪的表哥背后是宋氏集团,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打电话给我,问我该怎么处理。
我当时听了这事儿心里那个火就压不住了。
心想宋琪和秦霜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