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你胖吗?”
我笑容可掬地道:“网上都说,女人的体重不能过百。”
他蹙眉更深。
我连忙见好就收,作势举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吃饭,吃饭。”
他瞥了我一眼,又将我方才夹给他面条全部夹回了我的碗里。
保姆从厨房里拿了一碟酱菜出来,是小黄瓜,用油闷了之后特别入味。但严筠不爱吃这些,用他的原话是,这种腌制的食物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怕严筠再寻思起这档子事儿来不让我吃,连忙眼疾手快地夹了好几根放在我的面条碗里。
保姆见状笑着道:“蒋小姐,您要是爱吃这一口我再给您多做一些。”
她顿了顿,又指了指厨房里那个密封的坛子,继续道:“上次腌制的酸菜也差不多了,不过早上吃酸菜对胃不好,您可以中午吃。”
我听着方要应下,严筠却先声对保姆道:“中午饭不必做了,我带她出去吃。”
保姆闻言连忙称是。
我继而看向严筠,“中午有应酬吗?”
他连眼皮子都懒*T 得对我抬,直接道:“没应酬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出去吃个饭吗?”
我噎了一口。
严筠又夹了个鹌鹑蛋放到我的碗里,“最近也是我太忙了,正好接下来一段时间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陪你在家里养养身体。”
我唔了一唔。
他复而又用勺子舀了些玉米粒放在我碗里,“多吃点。”
我无声瞅了眼我那个被填的越来越高的碗,默了默,“这是不是也有点太多了……”
严筠的语气无波无澜,言简意赅,“不多。”
我默了片刻,想再说点什么,但想了又想,终是十分幽怨地拿起了筷子。
我和严筠在将近十一点左右才吃完早饭,这个时间才吃完早饭,午饭势必要等一等了。
严筠说先带我出门逛一圈,说前些日子严氏集团出资建了一个游乐场,如今建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带我去瞧瞧。
我挺高兴,换了件衣服便准备跟严筠一起出门。
正值中午,温度颇为暖和。我和严筠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已经开了花。
我指了指那棵桂花树,笑着对严筠说:“等回头让保姆给我们做桂花糕,每年秋天我都会吃,特别香特别糯。”
严筠闻言嗯了声。
我又想起桂花还可以泡茶,方要提起这一茬,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我顿了顿,伸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是阿升。
我继而一边跟严筠往院子外面走,一边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阿升的声音,但却是前所未有地急躁,“蓉姐,你在家吗?你别出去!千万别出去!!”
我微愣,方要问怎么了,走在我身旁的严筠忽然脚步一顿。而与此同时,在院子外面右边的拐角处,突然银光一闪,刹那间,一辆银色的宾利忽然向我和严筠疯狂地撞了过来!
我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几秒钟的时间,严筠拉起我的手飞快地向院子里的墙边躲去。
油门的轰鸣声与轮胎刮过地面的尖厉声,刺耳而喧嚣。严筠将我护在身后,我一时也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只听到一声剧烈地撞击声,仿佛是车撞到了墙上,引得院子的铁门被震的晃了晃,继而发出一阵沉闷地声响。
我迅速反应过来探头去看。
只见那辆宾利并没有丝毫要停止地意思。它打了倒车,退后数十米,又用力踩了油门,重新冲着我和严筠又撞了过来!
因为声音过大,保姆从别墅里面跑出来。她还没弄清楚状况,只一出门就看到一辆轿车横冲直撞,吓得她立刻尖叫连连。
严筠最先冷静下来,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院子里的秋千。他立刻拉着我飞快向秋千处跑去,但没有直线跑,依旧是不远地贴着墙边。
那辆银色宾利看到我们奔跑的方向又立刻掉头,加足了油门飞奔撞来。
我和严筠在银色宾利撞到秋千的那一刹那同时侧身一躲,顿时只见银色宾利将*T 秋千压倒在地,秋千在地下固定用的铁皮及螺丝全部连根拔起,而银色宾利的轮胎碾过铁皮,因为撞击的力度过大,铁皮锋利的一角划过轮胎,顿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银色宾利右侧前方的轮胎顷刻间便裂了一道口子!
一时之间,爆了一个轮胎的银色宾利在狂乱中失去了方向,它跌跌撞撞地碾压过一大片草坪,然后一头撞在了墙上,整个车身都翻了过去。
场面太过惊心动魄,虽然只有短短地几分钟,却令人看得魂飞魄散。
银色宾利冒着滚滚白烟,车门也因为冲击力而被撞开,驾驶室里的女人血rou模糊地夹在安全气囊之中,鲜血顺着车边如水流一样源源流出,染红了一片大理石铺的地面。
秦霜,这个疯女人。
我几乎恨得咬牙切齿,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