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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书予！你在这里啊！”
开朗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秦书予帽檐盖住了眼睛看不到。
可这声音却让他控制不住抖了起来。
郑克一只胳膊夹着篮球，回头对身后几人说“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
几人似乎后面有什么安排，有些扫兴，连着虚了他好几声才走。
郑克大步走到他面前，一只手骤然掀开了秦书予的帽子。
秦书予的皮肤在阳光下好像半透明一般，骤然而来的光线让他眼睛看起来shi漉漉的。
郑克着迷般看着，亲密地搂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靠在栏杆上。
“说起来书予你比我大一届，我是不是要叫你哥啊。”
“哥，叫你哥吧，这样亲密一点。毕竟我们关系那么好。”
“哥，你怎么自己在这里，你在等人吗。”
“你怎么不说话啊哥。”
秦书予嗓子发紧，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几乎听不见“在等人……”
郑克好像不太高兴，哦了一声，抽出了手将怀里的篮球放在指尖转了起来，状似不在意般问“等谁啊，哥你不会在谈恋爱吧。”
“没有。”秦书予冷漠地说着。视线看向小卖部的方向。“我有点事，先走了。”
郑克又将篮球夹在了胳膊底下，面无表情说“哥，我让你走了吗？”
秦书予停下。
郑克又笑了起来“哥，我都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秦书予没有说话。
郑克也没在意，自顾自说“哥，跟我谈恋爱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谈恋爱……
秦书予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又想到，如果是谈恋爱，那些事情就不会那么恶心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吧……
“好不好嘛哥，我长的又不丑。”
反正已经这样了，再恶心又能恶心到哪里去呢……
“好……”
“求你了哥……咳，什么？哥你答应了？”篮球掉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捡，郑克只想一把抱住秦书予。
可是还没靠近就被秦书予推开。
“这是学校。”
郑克表情有点委屈，秦书予哪里都好，长的好，身材好，学习好，就是太保守。
“好嘛。”
也就委屈一下，马上又性奋地说“那哥晚上去公寓约会吧！我想草你都想疯了。”
秦书予闻言有点恶心“谈恋爱不是只上床。”
郑克被拒绝有些不开心，不过想想确实是这样。不甘不愿妥协“好吧。”
“那晚上去看电影吗哥，谈恋爱都要看电影，去看电影吧哥。就我们两个。”
“书予。”
秦书予闻声转身，顾泽江拿着两瓶水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们，表情有些冷。
“他是？”
郑克笑得有点意味深长，上前将手臂揽着秦书予。
“嫂子，我是郑克啊，之前还跟江哥我们一起喝过酒呢。”
顾泽江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郑克也没在意，又说“嫂子，我现在是书予哥男朋友了。”
郑克笑得有些恶意。
秦书予不知道，顾泽江确是知道的。顾泽江又看向秦书予，秦书予却没有反驳，只低着头似乎默认了。
回寝室的路上顾泽江突然停了下来“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秦书予只说“我知道。”
“那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秦书予却不说话了。
顾泽江想到了之前的事，突然就明白了，他攥紧了双手，却没一点办法。
“你别管我了，只是谈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说不定哪天就结束了。”秦书予笑着，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顾泽江哑着嗓音说“不开心就分手。”
“好。”
秦书予低着头，脸上带着笑，好看又干净，在这个微凉的秋日下午，好似岁月静好一般。
顾泽江对于秦书予来说，大概是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了。
如果不是他，秦书予想，自己大概会活不下去吧。
他不是脆弱的人，只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黑暗与肮脏，骤然直面，才难以接受。
秦书予整理着桌上的笔记和书本，准备离开教室。
手机铃声响起，准备接听，却看到屏幕上备注名字时愣了下。
郑克
他缓缓点了下接听，放在了耳边“喂。”
（哥，来sx，陪我喝酒啊。）
sx是他第一次见到郑克的酒吧，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我不会喝酒。”
（哎呀，不让你喝，你就陪着我还不行嘛。你说咱俩都谈恋爱了，去公寓你不去，看电影你也不去，这是谈恋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