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一听坐近了些,“哪里不舒服?”
盛公子头靠着她肩膀, “头有点晕。”
红酒这东西当时喝没什么,后劲十足,时音把肩膀抬高了些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上次醒酒汤喝了有效果吗?”
“嗯。”
盛公子蔫蔫的,眼皮耷拉,像玩了一天累倒的大型犬。
“我给你按按头。”
她原来头晕程女士都会给她案头,可以舒缓大脑神经促进血ye循环。
盛公子眼梢微压, “好。”
小姑娘手小小的, 力气也小, 手指轻缓按压着太阳xue, 鼻间是女孩的清香,很淡很好闻。盛弋然捏起她围脖末端的球,白乎乎的一团,毛绒绒的,很可爱,跟它主人一样。
代驾师傅开车很稳,将车停入车库从后备箱拿出折叠车又去往下一单。
电梯缓缓上升,亮着的红色按键熄灭,电梯门还没打开,时音整个人腾空而起,被男人抱在怀里。
公主抱的形式。
时音全身神经瞬间紧绷,揪着他胸前衣服,咽了咽口水,“你干嘛?”
盛弋然输入密码,“抱你。”
听君一席话如听君一席话。
“我自己可以走。”
头顶传来轻笑,“体力要留着做别的事。”
别、别的事!
是她想的那种事吗?
时音缩着头,跟蜗牛似的想藏进自己壳里,脸烫地跟煮熟的虾相差无二。
门打开,漆黑的室内伸手不见五指,门锁落上,她心脏也跟着猛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嗓子眼跳出来。
“盛弋然。”她很小声的喊。
“嗯?”
她眼睫轻颤,因为紧张指尖都有些泛白,耳畔是男人心跳,头顶是他的呼吸,鼻尖是属于他的味道,让她逃无可逃。
“我有点紧张。”她声如蚊音。
话落,“啪”地一声,客厅顿时亮如白昼,盛弋然低头看她,轻笑,“开灯紧张什么?”
时音:“......”
原来是她乱七八糟的想歪了。
“没。”她推了推他,“放我下来了。”
盛弋然没放,抱着人走到沙发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着她腰把人抱在怀里,“音音。”
“干嘛?”
“喜欢我吗?”
时音眼睑微动,那双如墨的眸子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手揪着围脖末端的球,“怎么突然问这个?”
“想知道。”
时音垂眸,“你不早就知道了。”
盛公子抚着她脸,让她看着自己,“想听你说。”
毛球都快被她给捏变形,眨了眨眼,“嗯。”
喜欢的。
她喜欢他的。
盛公子吻了吻她唇角,难得一脸认真,“简子跟我说,你问我们之间差距是不是太大。”
时音没想到简钺这个都跟他说,“嗯,问过。”
盛公子一脸温柔,“怎么问这个?”
他有脑子,并且脑子十分聪明,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说出她的顾虑,她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结。
时音想了想,不答反问,“你们家是不是要求门当户对啊?”
“是。”
时音一颗心慢慢下沉,“那我就不符合基本条件。”
盛公子勾起她下巴,将脸抬起来,“就因为这个?”
瞧见小姑娘黯淡下来的目光,盛弋然又气又心疼,把人摁在怀里,“我们家是要求门当户对,但不是经济或者其他方面的,而是我们两人之间的门当户对。”
三观,阅历,脾性。
这些东西才是他所说的门当户对,当然他肯定是不会对小姑娘发脾气的,小姑娘毕业之后想做什么,有什么梦想他也不会干预。
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依附,不是谁必须成为谁的挂件附属品,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也让他做不出这种事。
“你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原则坚持,这是你独特的地方,也是你闪闪发光吸引我的地方。”他摸着她的头,将她脸贴近自己胸膛,“其实,我也不自信。”
“怕你不喜欢我,怕做错事惹你不高兴,怕比不过学校里年轻热血的同学。”
所以他从来问的都是喜欢他吗,而不是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
时音心里一阵晃荡,像是被人装入一个装满蜜糖的罐子,蜜糖一点点将她包裹,耳边只余男人温柔深情的话。
“音音,我从来不是胜者。”
在她面前,他不会是胜者。
时音眼眶发烫,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她低头埋在男人怀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盛公子拍她的头,“知道错了吗?”
“嗯。”
知错了。
“那做错了要怎么样?”
时音脑袋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