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的输赢不只看最后胡的是谁,还得看谁赢的面更多。
“杠上开花!”裴少爷满眼期待。
是张废物一饼。
“一饼。”
“胡了!”
整个包厢安静好几秒。
时音求助的看旁边男人,“你看我胡错没有?”
盛公子给自己喂了瓣橘子,装模作样的去看,笑道,“没错,音音真厉害。”
时音牌一倒,几个人全都凑过来看。
对对胡。
一筒和七筒。
最后一瓣橘子吃完,盛公子扯了张纸巾擦手,“杠上炮翻倍,加上买码也就是四倍,一人四声。”
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开始吧。”
三个人脸色很不好看,非常十分的不好看,没参与的三人庆幸自己没参与,不然今晚得把脸丢进了,一开局就是四倍,这谁顶得住啊。
穆彦不情不愿,“爹。”
盛公子:“大点声,爹没听见。”
穆彦握紧了拳头,双眼一闭一咬牙,“爹,爹,爹。”
盛公子点了点头,“叫得不错,但真诚度不够,下次记得改进。”
穆彦:“......”
我改进你大爷的!
简钺和裴钦也不能幸免,叫完顿时想原地爆炸。盛公子也都一一点评了,“简钺叫得不错,熟能生巧,裴钦叫得差一点,是目前最差的儿子。”
“当然,比穆彦好一点。”
简钺:“......”
裴钦:“......”
穆彦:“......”
拼命压下自己要冲上去打人的冲动,穆彦把牌推倒,“这把是你们运气好,再来。”
他就不信了,还能把把运气好。
但事实证明,时音还真是把把运气好,不是自摸就是接胡,就算有一把没胡,那也有杠的抵消,于是一整晚下来,整个包厢都充斥着三人叫爹的声音。
又输一把之后,裴钦受不了了,“换个方法玩。”
盛公子开口了,“开局前说好了不准换。”
“......”
裴钦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端正坐着的时音,“时妹子,你真不会玩牌?”
时音点头,“不会啊。”
“你这技术可不像不会玩的!”简钺道。
时音单手撑脸,“我不会玩牌,没说不会玩麻将啊。”
“......”
艹!
艹!
三个人心态彻底崩了。
玩个锤子玩!
简钺痛心疾首,“时妹妹,你变了,你和盛老三在一起后变得如此Yin险狡诈,你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时妹妹。”
穆彦捂着心口,接受不了这种打击,“我他妈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裴钦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瘫成一团倒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的挥手,“我再也不打麻将了,不对,不跟盛老三两口子打麻将了。”
时音心失跳一下。
盛公子掸了掸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起身,“三个乖儿子,爸爸走了。”
他牵着时音出包厢,还没走出去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呐喊,很惨,很可怜。时音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好,挠了挠后脑勺,“他们不会生气吧?”
快十二点的酒吧热闹不减,两人推门出去,冷风迎面而来,盛弋然给她拉好羽绒服的拉链,“父子哪有隔夜仇。”
“......”
你真不怕被她们打哦。
盛公子捧起她的脸,低头亲她,“看不出我们家音音还很有表演天赋。”
那演得打麻将的新手,不能说相似,完全就如假乱真。
时音仰着头,“我当初可是艺术类第一。”
“哇,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小脸被他捧着,这个角度很适合接吻。
盛公子也这么做了,舌尖挑开她齿关,纠缠吮吸。
“呜—”时音手握成拳抵在他胸膛,想把人推开,“这是—在外面。”
万一被人围观多尴尬啊。
盛公子自然也想到了,拇指摩挲她唇角,把人松开。
“我们回家。”他呼吸有些喘,声音低哑,在寂静的夜里带了隐晦的暗示。
围巾末端毛球都快被她扯下来,低头看脚尖,脸红得快要滴血。
盛弋然牵着她走到车边,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面前是黑色的方向盘,方向盘中间是亮瞎眼的车辆品牌标志。
“你干嘛?”
盛公子单手搭着车门,“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没开过车。”
盛公子已经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拉好顶上扶手,“没事,我教你。”
作者有话说:
记住这句“我教你”,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