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姒娇埋道:“哼,那你就是不行……”
萧子玦忽然低低地笑了两声,一只大掌牢牢箍住了闻姒的一对手腕儿,稍一用力,瞬间就把闻姒从榻上提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这两个字,是绝计不能对男人提的。”
芙蓉帐暖度春宵,月辉换上朝霞,日光穿透窗纸打在闻姒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不知为何这一觉睡得她浑身上下酸涩无比,她奋力翻了个身,手臂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躯。
闻姒恍惚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线条分明的侧脸。
萧子玦还在睡着,他的呼吸十分平稳,眉目之间不似醒时紧锁,反而舒展了几分,少了些防备。
他怎么在这?不,他怎么睡在这儿?
闻姒顺着男子的脸向下看,薄薄的毯被盖至萧子玦的胸口处。乌黑的墨发散落在男子的锁骨上,而胸口和臂膀上,布满了红色的抓痕。
是人都能看出来这些红痕是怎么来的,而昨晚的事情也被闻姒零零散散地记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没敢发出声音,伸手捂住了嘴巴。
她当是春宵一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和萧子玦居然……
似乎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萧子玦睁开眼偏过头去,正和闻姒做了个对视。
“你醒了。”
闻姒裹了裹身子,心跳如鼓,她现在还能回忆起男子掌心烫人的温度。
闻姒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发生这种事。
萧子玦只是盯着她,面色如常地问:“可有什么不适?”
她这里也不适,那里也不适,最重要的是她心里不适。她还没将她和萧子玦的关系梳理清楚,怎么就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了。
见她不说话,萧子玦双手撑着床榻直起身子,毯被滑落,闻姒偏了偏头没再直视。萧子玦拿起身旁的衣衫,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穿好。
闻姒用余光瞄了瞄,大概往日里,萧子玦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起居罢。
“起来,用早膳罢。”萧子玦撑着轮椅的扶手一用力,整个人就坐到了轮椅上:“穿好衣裳,我让人进来了。”
下人们将早膳拿进了冷玉轩后,识趣儿地退了出去,闻姒和萧子玦大眼瞪小眼地对坐着。
萧子玦给她盛了一碗粥,推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快点吃。
闻姒根本没有这个心情,昨夜的事,她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昨夜,是我喝醉酒了。”闻姒道。
萧子玦轻轻“嗯”了声,低头夹菜。
“但是,你没有。”她道。
萧子玦持箸的手一顿,抬头等着下文。
闻姒用勺子漫无目的地搅着碗里的清粥,深深舒了一口气,抬起头,郑重地问:“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什么要同我……做那样的事。”
他最不敢回答的问题还是被闻姒问了出来:“那样的事,也是夫妻之间……”
闻姒打断他:“我只问你,你同我那样,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
闻姒认真地看着他,这种眼神有些灼人。
他很想回答她,但是他不敢。他害怕如果给闻姒一个毫无保证的承诺,反而会害了对方一辈子。
如今他大局谋划,箭在弦上,前路一片险恶,他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顺利的活下来,如何回答闻姒的问题。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封和离书,一旦他出事,中山候府倒台,这封和离书就会被送到闻姒的手上。届时,闻姒会被送至一个安全的地方,拿着大把的银钱,余生无忧,任她逍遥,不必惦念他。
如果他的谋划成功了,成功地扳倒了那个人,他一定会向闻姒请罪。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拿起筷子,给闻姒夹了些小菜。
“快吃罢,要凉了。”
闻姒眼底的光逐渐暗淡下去,这次她没有争辩,只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安静吃着饭菜。
片刻后,闻姒抬头换上了一副笑脸,乖巧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你瞧,我们……都那样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她问:“所以,能不能把冷玉轩看着我的下人们撤了?”
萧子玦看了她许久,答应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从心底升腾起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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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绵绵是漠南王的义女,国色天香,素有倾国倾城之貌。
为护住被漠南王要挟为质的幼弟,愿为细作,主动献身大兴皇帝。
十里红妆,一路南下,她被送上了慕寒的龙榻。
红罗帐下,绵绵素手勾住了男人的腰带,一身本事皆为取悦大兴帝慕寒:“春宵一刻,陛下当真不想尝尝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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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开国帝慕寒南平百越,北击匈奴,玉树临风,冷傲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