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萧子玦的腿上,心躁如鼓。
“你做什么!萧子玦,你在做什么!”
她有些惊慌失措,少年的手臂死死地箍着她,像是一座牢笼。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去见慕沉。”少年掩盖不住愤怒的声线,“别让我亲自动手。”
“萧子玦,你又欺负我,是不是?”闻姒想掰开萧子玦的手,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我只是去找织娘的,萧子玦,你快放开我。”
可这些,在萧子玦耳中,仿佛就是站不住脚的借口。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从怀里掏出麒麟匕首,一片白光闪过,闻姒背部的衣裳被匕首生生划出一道口子。
少年冰冷的手掌攀上美人的蝴蝶骨,一点红痣显得格外刺目。
萧子玦指腹划过蝴蝶骨上的红痣,微微颤抖着,像是划过锋利的刀锋。
他的嗓音喑哑低沉,似乎是风暴前的低沉气息:“告诉我,这处红痣,他为何知晓?”
他?他是谁?慕沉吗?
闻姒只觉得背脊一阵冰凉。
匕首划破的不是她的衣衫,而是她的尊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闻姒惊诧,他在怀疑她,怀疑她有了别的男人?在怀疑她和慕沉?
萧子玦的声音变冷,失去了往日的温度,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狠狠捅在闻姒的心上:“从今天开始,除了冷玉轩,你哪里也不要去,也不准去。”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般对我?你快将我放开!”
闻姒狠狠咬住萧子玦的手腕,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
萧子玦的手腕出现了一道血痕,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却固执地不肯放手,好像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儿就会离他远去一般。
他是气急了,才这般对待闻姒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好,他决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一路披星戴月从贺兰山奔回京都城,就只想提前一刻见到闻姒。
他承认,凭他现在的情况,无法给闻姒什么承诺,他甚至不敢对闻姒的态度做出任何回应。
他知道,如今他四面受敌,能让闻姒最安全的方式便是放她离开,让她彻底置身事外。他不是没想过写下一封和离书,让闻姒远走高飞。
可是他做不到,三年来,他第一次想放手拼上一把。他无法再做事不理,任由闻姒一步一步走入危险之中。
更不会任由闻姒被其他男人接近。
他要把闻姒留在身边好好藏起来,哪怕他的做法会让闻姒怨他、恨他,他也在所不惜。
第29章 、彻底死心
闻姒停止了挣扎,她微微偏过头,几缕碎发滑落到白皙的背脊上:“萧子玦,我真是看不懂你。既然你心里没我,何必如此固执地留我在你身边?”她顿了顿,不甚失落地道,“我们,和离吧。”
和离……
萧子玦一听到这两个字,瞳孔骤然放大,前所未有的心慌:“你敢!这绝无可能!”
“可是为什么啊……萧子玦,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何不放手?我不是笼中娇雀,我是活生生的人,许是你习惯了我在你身边,但我没有必要配合你而作践自己。”
萧子玦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知道这绝不是习惯,而是他不愿承认的一点心思。
“别再说了,这件事,只能按我说的办。”他放开手,不再束缚她。
闻姒起身,拢了拢衣裳,样子很平静,甚至语气都没有丝毫起伏:“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萧子玦想要留下却找不到理由,他调转轮椅,第一次感觉这轮椅似有千斤重。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从这天起,萧子玦撤走了石榴,在冷玉轩的附近安插满了他的人。闻姒试过与萧子玦抗争,但没有任何效果。
萧子玦曾去看过闻姒几次,但闻姒对他总是非常排斥的样子,冷言冷语,字字诛心。
起初她总是试图离开这间院子,发现出不去后,只好整日对着花园发呆,人也清瘦了许多。
这日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天气Yin沉沉的,一场寒chao从北境袭来,闻姒少见地对看守之人提出了要求。
她想饮酒暖身,暖心。
看守的婢女点点头,便去和萧子玦通报了此事。
日复一日,萧子玦见闻姒日渐消瘦,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让厨房换着样儿的改善伙食都不见闻姒多吃一口。
怎么今日忽然想起饮酒了。
禀报的婢女说:“少夫人说天凉了,想饮酒暖暖身子。”
是了,闻姒天生体寒、怕凉。这几日北境寒风过境,小酌几杯倒是舒坦。
“去,命人将父亲埋在枣树下那坛子罗浮春挖出来给她。”
“是。”婢女应声退下。
那坛罗浮春是当年萧子玦父母怀他的时候埋下的,他们准备在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