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皇沉迷修道以后,宫规已松动的不成样子,一派乱相,御苑中也时常出没一些道人,将好好的后宫搞的乌烟瘴气。
萧振玉原与那柳珉之称不上熟悉,只能说是点头之交,不知怎地,却总觉得那柳珉之不怀好意。
从此以后便有意疏远,等到她再一次听闻那柳珉之的名字,就是昨夜从父皇口中得知。
想来那柳珉之果然有问题,这事难道还与皇后有关,皇后又在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
思绪乱麻一样堵在心口,萧振玉已没了心情,自以为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心儿就一个劲的胸口跳动着,大有充脱出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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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夜色将阑,黑色的宫阙像口蛰伏着的巨兽,像是要将人吞吃腹中。
从一处偏僻的宫室里,窜出了个不起眼的小宫女,那小宫女穿着靛蓝色的宫女服,头上只挽了一个髻,什么首饰也未带。
鬼鬼祟祟地夹道中走出,还四下顾盼着,人影清瘦,瘦条条地一道影子投诸到了宫墙之上。
手中提着一个素纱灯笼,被那冷风一吹呼啦啦的响,树影婆娑,鬼影憧憧,让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云昭仪握紧了手中的灯杆,环顾四周不由得两股战战了起来,但为了壮胆嘴里还不断辱骂着。
一想起前几日的事情,云昭仪原本姣好的面庞变得扭曲。
那一日被那誉王的人扭送出去的时候,很是吃了点苦头,身上不知道挨了几下打,现下心窝子可还痛着呢。
当日之事败露,她原本有恃无恐,想来那誉王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自己还是有品有名的后宫嫔妃,哪能随随便便地就将自己打杀了去,顶多是绑回自己的宫室倒也罢了。
况且她还掌握着那誉王的秘密,知道他与那柳珉之的勾当,以此作为要挟,想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心内如此作想,云昭仪倒也不十分惧怕。
可待她悠悠转醒之际,才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个破旧的宫室里,躺在那脏污的看不出颜色的被褥上,当时一身鸡皮疙瘩就窜了一身。
环顾四周,皆是缺了腿的桌子凳子。
哪里是她温香软玉的宫室呢。
云昭仪当下就被吓得花容失色,嘴里弥漫还漫着一股酸臭味,熏得人给予作呕。
她急急就将抹布从嘴里扯出来,呸呸呸吐了几口,就跳到了地上。
激起的粉尘一阵飞舞,呛的她地动山摇地咳了起来,云昭仪用衣袖掩住口鼻,而后来到了那房门之处,轻轻地一拉把手,却意外地没拉开。
遂使了狠劲狠狠地摇了摇房门,可除了一旁的墙上掉下了几块墙皮,那房门还是巍然不动。
定是被人锁上了,云昭仪反应过来后那双妙目就是一登,立刻就不管不顾地拍起门来,将个小门拍的地动山摇。
嘴里还厉声喊着:“来人啊,来人啊,你们竟敢无故囚禁后妃,是活腻歪了么,想造反啊。”
云昭仪惊怒交加,不其然地就看到了那倒诸在窗门之上的一个影子。
外间有人!
第14章 惩治
反应过来之后,云昭仪就将那房门拍的更起劲了,嘴里还高声道:“信不信本宫让皇上治你们的罪,竟敢私自扣押嫔妃。”
鬓发散乱,哪里还有昔日美丽模样,俨然一个疯妇。
可不论她怎么哭嚎,外间影子倒连动都没动一下,甚至还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竟是站远了些。
云昭仪一愣,眼看着那人依旧不为所动,眼珠转了转,她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于是便后退几步摸到了八仙桌的一角边缘,回转过身子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就将那八仙桌给掀翻了,彭的便发出了一声巨响,上面的杯盏也尽数摔落在地上。
云昭仪还嫌不够似的,就又来漫步到了那中堂,将上面挂着的帷幔扯了下来。
那架势,大有将屋子拆毁的模样,云昭仪只恨闹出的动静不够大,她恶狠狠地瞅着那房门,却看那房门竟是一丝一毫打开的迹象都无。
于是恶向胆边生,抓起一旁的花瓶就要朝房门上砸去,正巧此时那房门竟打开了,云昭仪看见之后却仍不收手,只期待叫那花瓶砸到那人的脑袋上。
但预想而来的场景倒是没有出现,外间的人竟闪身一躲,那花瓶就擦肩而过,落到了她身后的空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瓷器破裂声。
云昭仪的脸上就显现出了一股失望之色,她抬起眼去看,却见穿着黑布鞋的蒲扇大脚一步迈入了房门之内。
紧着着出现的竟是个膀大腰圆的老嬷嬷,面上沟壑纵横,看到此情此景,脸上皮笑rou不笑,那沉沉的一双老眼如利箭一般朝着云昭仪射了过来。
云昭仪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正当她为这一时的退缩恼恨不已时。
那老嬷嬷冷笑一声道:“想不到昭仪娘娘的Jing神却还是这么大,看来是得要好好关关了。”
听得此话云昭仪的眼睛立刻瞪